蘇澈離開丹滿樓後,買了份早餐回到雲家。
此時,雲如煙正愁眉苦臉地在閨房打轉。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副表情?”
雲如煙猶豫片刻,還是說道:“蘇公子,秦家突然傳出即將拍賣駐顏丹的消息,所有大家族的夫人們都仿佛瘋了一樣,拚命湊錢,準備將駐顏丹拍下來。”
“其中不乏城主夫人,據說為了駐顏丹,她把城主府的公款都挪用了,被城主狠狠訓斥了一頓。”
“呃”
蘇澈有些詫異。
這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駐顏丹就鬨得滿城風雨了?
他知道駐顏丹的吸引力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沒曾想致命到這種程度。
“駐顏丹的事情和你坐立難安有什麼關係?”
“莫非,你也想買?”
蘇澈說到這裡,有些不解道:“可是駐顏丹對三十歲以下的女人效果並不算好,尤其是你這種本身就長得漂亮,沒有缺陷的,估計吃完以後都感覺不到身體發生的變化。”
“不是。”
雲如煙搖搖頭:“我擔心的是胡萍,她聽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逼著雲鴻波去買,甚至可能會榨乾雲家的底蘊。”
“雲家是雲爺爺的一片心血,我不想看著雲家就此落魄。”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蘇澈反問。
雲如煙目光複雜道:“說不出來的感覺,既不想讓雲家掉入穀底,又不想再接觸那群煩人的家夥,唉”
“那就想辦法將雲家的蛀蟲清掃出去唄。”
蘇澈一針見血地道:“搞事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一鍋端了就行。”
雲如煙覺得有道理,剛想說些什麼,一個人影來到門外,敲了敲門。
“如煙,你在嗎?”
“在!”
雲如煙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胡子男,四方臉,看起來很和藹。
“雲山伯父,你居然回來了?!”
雲如煙一臉驚喜,立馬向蘇澈介紹來者身份。
原來,雲山是雲鴻波的哥哥,因為沒有靈脈的緣故,隻能參軍去邊境建功立業,已經有三年沒有回來了。
在雲家,雲山是除了雲老爺子外,對雲如煙最好的人,幾乎把雲如煙當成了親生女兒。
得知雲山是友軍後,蘇澈當即拱手:“小子蘇澈,見過雲山伯父。”
“我到家後,可沒少聽說你的事跡。”
雲山拍了拍蘇澈的肩膀,朗聲笑道:“你很不錯,我也相信你可以照顧好如煙。”
說罷,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錢票。
“關於近期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是我近些年在軍隊中積攢下來的錢,你們去將秦家那枚駐顏丹拍下來,作為和韋家賭約用的寶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給韋南那個渣滓。”
蘇澈推脫道:“雲山伯父,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這是伯父的一片心意。”
雲山嚴肅道:“如煙是個苦命的孩子,我希望她嫁給一個頂天立地,對她好的男人。”
“你符合這些條件,我這錢花得值。”
說完,他以有事為由,轉身離去。
望著雲山的背影,雲如煙眼眶微紅,很是感動。
“雲山伯父沒有靈脈,沒少受到同齡人欺辱,可他永遠都是那麼樂觀堅強,從小還鼓勵我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
“現在,他更是把唯一的積蓄給我,這份恩情太貴重了!”
說到這裡,雲如煙握了握拳,目光堅定。
“蘇公子,我們一定要將駐顏丹拍下來,不能辜負雲山叔叔的期望。”
蘇澈嗯了一聲,內心卻有些哭笑不得。
花錢買自己煉製的丹藥,這可真是頭一遭。
兩人在閨房聊了聊天,待得中午一到,便前往了拍賣會。
此次拍賣會就設立在丹滿樓的二樓,為的便是給秦家造勢。
蘇澈和雲如煙剛到,便和胡萍二人碰上了。
“你們該不會是想打駐顏丹的主意吧?”
胡萍眯起眼睛,厲色道:“我告訴你們,駐顏丹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雲夫人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金陵城的首富呢!”
蘇澈嗬了一聲,看向旁邊的雲晴雪道:“雲家如今背負著唐家的十萬負債,你還讓你娘拿錢來買駐顏丹,可真是母慈女孝。”
雲晴雪沒有說話。
她當然知道胡萍這個做法有多麼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