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蛇門分門主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金陵城。
整個金陵城的百姓們全都敲鑼打鼓,喜不自勝。
流水席當場開設,所有人都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包括那些為了見雲浩蕩一麵而選擇出關的老家夥們,這一次也全都趕出來湊熱鬨了。
他們想親眼看一看,除了雲浩蕩這位“冒名天級靈脈”之外,還有誰有本事,能憑一己之力殺掉墨蛇門的分門主。
昏迷的雲晴雪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她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慶功宴現場,就看到一號防禦軍戴著麵具,如眾星捧月般被眾人簇擁著。
全城的百姓和修煉者們都以他為傲,奉他為上賓,對他感激不儘。
這讓雲晴雪在開心的同時,心頭也閃過了一絲落寞。
她的年紀和一號防禦軍差不多大,可二人在修為上的差距卻仿佛隔著天塹。
之前雲晴雪還覺得隻要自己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就能達到和一號防禦軍差不多的水準。
然而真正突破了之後,雲晴雪才發現,一號防禦軍的實力早就已經遠超了築基中期。
畢竟就連築基期後期的高手在他麵前,都如臭魚爛蝦一樣,沒有絲毫的競爭力。
這讓雲晴雪感到一陣自卑,尤其是她這條命還是被一號防禦軍給救回來的,所以怎麼想,怎麼覺得尷尬。
與此同時,雲晴雪也對這一號防禦軍越發好奇了起來。
她恨不得親手摘下對方的麵具,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廬山真麵目。
在小小的金陵城中,原本雲晴雪是說一不二的天驕,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但現在雲晴雪已經被徹底比下去了,一號防禦軍儼然成了大家新的信仰。
隻不過墨蛇門分門主被滅後,防禦軍就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不知道一號防禦軍會何去何從?
他是否還會願意留在金陵呢?
一想到防禦軍就要解散了,雲晴雪的心中便百感交集。
她有些悵然的走過去給蘇澈敬酒,眼神悲傷的呢喃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難道我們就要就此分離了嗎?”
蘇澈聽了雲晴雪的酸話,隻覺得可笑至極。
怎麼會就此分離呢?
明明天天都能見到啊!
不過這話蘇澈並沒有直說,而是故作深沉的擺出了一副高冷的樣子,並沒有回答。
這讓雲晴雪的神情越發落寞,隻得給蘇澈敬了杯酒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這次救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
蘇澈微微頷首,喝下了這杯酒。
當天宴會結束之後,防禦軍的隊伍也就此解散。
白文玲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大筆錢,連帶著麵具一起,成為了對他們這次作出的貢獻的答謝。
日後無論何時,隻要看到他們手中的麵具,金陵城的百姓們就一定會想起,那場滅頂之災,正是被這些年輕的勇士們製止的!
蘇澈並沒有急著摘下麵具,而是等雲晴雪走後,才找了一個角落,把麵具收起來。
然後,他邁著閒庭信步,不疾不徐的回到了雲家。
結果好巧不巧,剛一進門就撞見了雲晴雪在院子裡練功。
她在宴席上喝了不少的酒,沒想到回來之後卻還是了無睡意,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全都是一號防禦軍的身影。
這種感覺讓人情緒既陌生又心悸,隻好起來練劍,想要以此轉移注意力。
正在練功的雲晴雪聽到動靜,扭頭一看發現來的是蘇澈,這讓她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出口,一臉不滿的指著蘇澈說道:“你小子成日裡遊山玩水,真是悠閒啊。”
蘇澈聳了聳肩膀,回應道:“關你什麼事?府中又沒有門禁,我想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
“哼。”
雲晴雪輕哼了一聲,難得的沒有說難聽的話,還是指了指院子一旁的武器架。
“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我過兩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