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既然是你,你還不趕緊讓你爹娘放開我們?”
“是呀草兒,你趕緊放開我們,我們也可以不和你計較剛剛的事情了。”
“還是珠兒好,畢竟是咱們家的血脈,拖著重傷都出來護著咱們。”
雖然劉草兒變得如此好看讓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她瞧著還是從前那般軟弱好欺的性子,如此便也罷了。
到底是他們劉家養大的,他們還能不了解她?
在他們眼裡,‘劉草兒’就是一頭驢。
打不疼,罵不死。
就算如今披上了千金大小姐的皮,那也是被他們劉家奴役慣了的‘驢’!
她難不成,還能反了天,把他們這些曾經的親人再去得罪?
畢竟聽穗兒來信說過,這將軍府對她李卿落,可是毫不在意,整日她親爹娘還有哥哥想的念的,捧在手心裡無比寵愛的可是他們的珠兒!
就算她是親生的,回到這將軍府也從未體會過親人的感受。
所以,還得是他們劉家!
而且,她‘劉草兒’肯定不會再舍棄他們劉家這邊的親緣的。
劉家人心裡沾沾自喜,個個自鳴得意起來。
圍觀看熱鬨的百姓都懵了。
這李家的真假千金都出現了!?
這真千金瞧著,還真是比假千金更加淑雅端莊,美麗大方的多了呀!
果然還得是真正的嫡親血脈,瞧瞧人家才回來幾個月,就恢複成如此氣度了?
反倒是這假千金,那從前在金陵城也是出了名的貴女,聽說她風華萬千,氣質高貴出塵絕世,但如今大家怎麼瞧著,也就那般?
不僅形容憔悴,模樣也瘦的快脫了相,剛剛疾言厲色的樣子,整個人看著實在太過一般了!
雖然還有點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相,可若不是瞎子,誰都能瞧得出來,誰才是真正的貴女氣度吧!
就是這劉家,真是令人惡心,一家子又壞又毒,又毫無自知之明!
他們當這金陵城,當這將軍府是什麼地方?
還隻是那山溝裡的尋常富戶嗎?
竟然還敢如此無知的囂張叫喊,真是不怕死啊。
“不過,那真正的嫡姑娘,不會真的饒了他們吧……”
“瞧著是個軟善好欺的,不好說。”
“她好可憐啊。被劉家人害成這樣,將軍府竟然不知報複,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造孽呀!”
李卿落看著眼前這些荒唐,突然一笑。
“你們說完了嗎?”
“還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當真?
劉家人麵麵相覷,劉老頭還真開口說了句:“草兒,那你先找個宅子給我們住下吧!”
“是呀是呀草兒,我們勞途奔波的,這一路可累了。見到你就實在太好了,你先找個地兒給我們住下!”
李卿落微笑:“將軍府給你們住,如何?”
劉三大喊:“那多不好意思?但也不是不行……”
“你個混賬!不知道她說的是反話嗎?還想進將軍府去住!”旁邊劉二一巴掌拍在劉三頭上嗬斥。
劉二還算清醒,總覺得眼前事情不太對勁。
草兒瞧著,不止是模樣大變,怕是心性也變了不少吧?
他們都鬨成這樣了,她還能氣定神閒的和他們說話。
眼下情形,總像是什麼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實在太反常了!
可現在全家都興奮到無法抑製,劉二也勸不住人。
劉大竟還凶劉二:“她二叔,你怕什麼!?她好歹也是喊了俺十年的爹,若不是我們劉家這些年還賞她一口飯吃,她早就死了,她就是得伺候著咱們!”
“對呀,二哥。你還打俺,打俺乾啥!”
“就算這是將軍府,那也是要講人情的地方吧?總不能扼斷了咱們和草兒這些年的感情了。”
“呸!”
突然一聲嬌喝,是雀兒叉著腰站了出來,還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們一家子,不要臉的造詣簡直是登峰造極!”
“不如你們自己撒潑尿先照照自己,一個個配不配!還和我們姑娘說感情,你們劉家這些年怎麼對我們姑娘的,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看,不如先剝了你們的皮,再看牢獄的飯吃不吃,那房間住不住!”
趙氏一臉凶相的恨不能衝過來:“哪裡來的賤皮子丫頭!?再敢出言不遜,我們撕了你的嘴!”
“在場這麼多的主子,豈有你說話的份兒?”
雀兒:“呸!你個老賤婦!你當年拐了我家姑娘,讓她去你們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受儘了折磨,像個牲畜一樣被你們全家奴役,當初回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渾身就剩一把骨頭了,皮膚粗糙黝黑,那雙乾了十幾年活兒的手,便是如今都未徹底養過來。”
“可你們家的女兒呢?”
“在將軍府享儘了榮華富貴和寵愛就不說了,她可是金尊玉貴,怕是如今連給自己洗把臉這種事都沒做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