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對了。聽說劉家那個當年故意抱錯我的穩婆已經死在牢獄裡了,傳聞她死的很蹊蹺,像是受了重刑,又像是中毒而亡。”
“最近官府都往劉家跑了幾趟,你們去劉家看望你們好姐妹的時候,可彆忘了幫我也問候一聲,畢竟我們兩家的緣分可不是一天就能說罷休的。”
李卿落說著此話,目光才慢悠悠的落在潘璃眾人的身上。
潘璃‘咻’的站起來:“李卿落,你、你彆太過分!”
“那劉卿珠如今什麼低賤身份?她做下那些惡心事,我們與她早就不是同路之人,唾棄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看她!?”
“而且那老毒婦怎麼死的,我們可不關心!”
李卿落勾唇一笑:“是嗎?潘璃,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可不止我一人聽見的。”
潘璃突然渾身一震。
她,她此話什麼意思?
她隻覺身後突然如芒在背,好像有什麼人在死死盯著自己。
潘璃還來不及回頭,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潘、璃!沒想到,原來你竟是這種人!”
潘璃白著臉轉頭,看見如今一身素衣,粉黛未施,全身隻有一根白色玉簪頭飾的劉卿珠。
她如一陣風吹便要倒了似的,我見猶憐的站在寒風之中。
眼眸含淚,幽怨而又傷心的望著潘璃,這個自己曾經最好的閨中密友。
好似沒想到,如今她竟也在背後人前如此背刺自己!
劉卿珠仿佛已被傷透了心,搖搖欲墜的在原地晃了幾下。
早聽聞劉卿珠壞了嗓子了。
隻是她雖然人如此柔弱,張嘴後那聲音卻破啞難聽、雌雄難辨,再配上這張臉,實在違和古怪。
眾人臉色古怪,她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你我二人相識已有十幾載,從幼時便在一起玩耍,我們可是最熟最相知的手帕交!沒想到,你如今竟如此待我!”
潘璃如同見了鬼一般尖叫:“你怎麼還能來這裡?”
不怪乎潘璃如此驚訝。
曾經金尊玉貴的將軍府嫡長女,一朝被捅破身世,如同爛泥一般又臭了名聲。
在被逐出將軍府後回到了自己那貧寒的家中,如今怎麼可能還能來金陵貴女的聚會?
“是本宮帶她來的!怎麼,你可有什麼意見?”
一個身姿綽約窈窕,冷豔絕倫的女子從後方走上前來。
她身後跟著四個大婢女,雀兒低聲道:“姑娘,奴婢瞧著她們個個都像是有身手的。”
李卿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第一回見到的女子,看到旁邊所有女娘都立即蹲下跪拜,她也起了身。
“拜見沁玉公主!”
沁玉公主!?
她就是沁玉公主!?
李卿落雖未曾見過,卻在上一世時就已經聽過她的名諱了!
當今整個金陵貴女中,是以她為首的冠絕之名。
傳聞她的詩書才情不輸男子,騎馬射箭樣樣精通,琴棋書畫更是每個都極其拿手不在話下。
其中最令人驚豔的,便是她的容貌了。
美豔絕倫,國色天香。
她是大楚的公主,她的母妃是當今皇帝的親堂姐。
當年沁玉公主的母親和親去大楚後,生下沁玉公主,隻可惜在沁玉四歲那年身染了疾病撒手人寰。
沁玉整日哭鬨,並也跟著生了病。
當時正巧遇上回國省親的大梁月貴妃。
月貴妃便也就是肅王的母妃。
她亦是大楚的公主,和親到了大梁後,據聞當年也是冠寵整個大梁後宮。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當時民間天天喊著此話,並有人傳出她會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但偏偏,那月貴妃一摟著沁玉公主,沁玉公主就像是見到了親娘似的,再也不哭不鬨。
後來,是月貴妃親自照料,沁玉才又好轉了過來。
月貴妃回大梁時,不知是如何說動她的兄長,將這沁玉也帶回了大梁。
從此,楚國的沁玉公主便在大梁留了下來。
開始沁玉公主是在月貴妃身邊跟著肅王一起住在宮裡,後來月貴妃身故,她也就跟著肅王一起遷出了皇宮。
聽說如今住的,是肅王府邸旁的一座公主府裡。
雖然她是異國公主,但大梁皇帝卻也從未將她當作外人,自她來到大梁後,就一直讓她繼續享受著同等在大楚時的公主待遇。
甚至皇帝如今也十分的寵愛她,如同寵愛親生的女兒一般。
大梁皇帝還讓大梁子民恭敬沁玉公主,如同本國公主,不得失禮。
漸漸的,加上沁玉公主自己本身的出色,她在大楚和大梁都收獲了無數的美名。
而她如今雖然也時常回大楚,但更多的卻還是住在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