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穗兒連喊叫都發不出來了,一旁的劉金枝卻嚇壞了。
她趴在地上大喊:“饒命啊饒命——珠兒,你還不趕緊救救穗兒嗎?她可是你嫡親的親妹妹呀——”
嫡親的親妹妹!?
李恪川的手猛地一鬆。
他愕然的看著眼前跪著的劉穗兒,事實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嗎?
她們二人確實很像,有時瞧著他甚至會恍然她們如同雙生!
他早該想到的!
就在這時,崔秦氏的人也終於過來把劉穗兒一把護住。
“你想殺人滅口!?”
“李大公子!這好歹也是道觀吧,你如此行凶未免也太猖狂了!”
淩風子氣衝衝的也走了過來:“李公子,你三番兩次的到我青鬆觀逞凶,上一回來就對你的親妹妹喊打喊殺,這回是打算直接殺人了嗎?”
淩風子氣的臉色鐵青,崔家人聽了個個震驚。
“對親妹妹也是如此?像對奴仆一樣喊打喊殺?可好人家也不是隨意能打殺奴仆的啊!”
“早就聽聞李家對真假女兒二者之間有失偏頗,極為偏心!若不是這假千金做了令全家蒙羞之事,李家還不知要將親女兒踐踏至何種境地,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本夫人還聽聞,說這李家從上到下,個個都是性情暴戾之徒,這、這莫不是也是真的?”
淩風子:“無上天尊!善人言語過激了。”
“裴老夫人在我青鬆觀旁的雲中彆院住了三十年,她是個巾幗女英雄,最是個良善大方又耿爽利落之人,她與李家眾人,自然各不相同的。”
“還有那李姑娘,也曾在我們道觀住過一段時日。貧道與她,也是相處的頗好。”
崔秦氏歎道:“是啊,老夫人可是咱們大梁唯一的女將軍了,她的人品定也最是貴重高潔的。”
“這李姑娘自回來後聽說也是她一直教養在跟前的,自然也差不了。但這裴老夫人不是被賊人擄走失蹤,至今還沒下落嗎?”
“但這李家也實在太亂了!”
崔秦氏神情嚴厲地瞪著劉穗兒,打算徹底弄個明白。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他說你是逃奴,而你又是這允王府珠夫人的嫡親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又是誰!?”
崔秦氏問的是劉金枝。
李恪川:“不許說!你們崔家還管不到我們李家頭上來!”
劉卿珠也在這時終於掙脫了上前,一把護住劉穗兒:“這件事,沒什麼說的。我、我們趕緊離開!”
她眼神示意劉金枝,劉金枝連忙爬過來一把抓住劉穗兒。
李恪川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雙手扶住輪椅打算和劉卿珠一起帶著劉穗兒先擺脫崔家。
卻不想劉穗兒眼神一變,突然使出一身蠻力一把推開劉卿珠和劉金枝,然後再次爬到李恪川身邊一把抱住他的獨腿:“公子,就算你今日想殺了穗兒,穗兒也要向您說個明白。”
“您當初要了穗兒,不就是因為穗兒長得像極了阿姐嗎?”
“你夜夜抱著穗兒,與穗兒夜夜尋歡作樂時,口中聲聲喊著的不是阿姐的名諱‘珠兒、珠兒’嗎!?”
李恪川一張臉整個扭曲,凶狠醜陋的像是被人扒了底褲一樣難堪至極:“閉嘴!”
他用力擺脫穗兒,並一腳狠狠將她踹開!
然而穗兒此言一出,劉卿珠都嚇的失聲低叫。
她捂著嘴,滿目震驚的看向李恪川。
她早便知道哥哥對自己的心思不會單純,畢竟這也是自己多年刻意種下的結果。
但她沒曾想,哥哥竟然這般忍不住,找的像極了自己的替身,還是自己血親的妹妹!
一想到他們二人做了那種苟合之事,而哥哥口中卻喊的是自己的名字,這一刻劉卿珠竟有幾分惡心……
她轉身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崔家人和淩風子及在場所有道士:“!!!”
一個個不僅被震驚到了九霄雲外,還掛了滿臉嫌棄。
劉穗兒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腹部。
因為冬日穿的很厚,所以至今整個劉家都還沒人發現她身懷有孕。
不然,她早就被自己那阿爺和親爹給勒死或是沉塘了。
然而她等的,就是這一日啊。
劉穗兒‘嚶嚶’的哭起來:“公子,穗兒當初被賣到你們李家,純屬命運捉弄,去到公子身邊更是偶然。”
“穗兒被公子取名‘珊瑚’也不過是因為阿姐最喜歡的珠寶就是珊瑚罷了,穗兒從頭就明白。”
崔家:天啊,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十幾年的兄妹關係,他竟然有如此齷齪的心思,還睡了替身,夜夜求歡!
他既如此深愛那假妹妹,以後這心裡還豈能有正妻的位置!!?
李恪川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劉穗兒一張口把他的那點子陰私徹底抖落了出來,今日他必須殺了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