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話一出,圓圓的肚皮讓事實真相徹底擺在了眾人眼前,所有人都徹底懵了。
劉金枝:“不、不可能……”
劉卿珠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心裡便迅速冒出密密麻麻的怨毒來。
憑什麼!
憑什麼劉穗兒這個低賤之人都能懷上阿兄的骨肉!?
而自己明明承寵也有段時日了,可肚子卻還沒有半點反應!?
劉卿珠心裡氣的發狂,這一刻她心底對劉穗兒的嫉恨,也幾乎快要達到頂峰。
李恪川神魂都飛到了天外,他盯著劉穗兒那肚皮,渾身冰涼之下又急忙看向崔九娘。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一個字都無法再辯解出口。
未成婚,先有庶子。
這事傳出去,不僅是李家蒙羞,崔家九娘也會被拉出來恥笑。
而整個崔家,又豈能如此蒙羞!?
李恪川心如死灰,再看向劉穗兒時,眼裡的殺意並未消減。
“你——”
劉金枝卻撲過來一把抱住穗兒:“穗兒,姑姑知錯了,你可彆想不開啊!”
劉金枝心裡從震驚到現在,已經徹底轉變並樂開了花。
太好了,穗兒有了孩子,豈不是可以母憑子貴,徹底飛上李家的枝頭再做鳳凰?
而崔家的人還在這裡,今日就把這婚事給他們徹底攪黃了!
她今日護下穗兒,穗兒總該原諒自己了吧?
還有,當初要不是自己,她也沒有今日這番造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是?
等她以後成了將軍府的姨娘,總會知道自己這個姑姑的好的!
劉金枝心裡想的倒挺美,劉穗兒卻將她一把推開。
她一個轉身又衝著崔九娘連連磕頭:“崔姑娘!還請崔姑娘能容下穗兒,穗兒不求能做什麼姨娘,穗兒隻想腹中的孩兒能平安生下來,求求崔姑娘能給穗兒一條生路吧……”
崔九娘自然滿臉都是羞辱憤恨。
但她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崔秦氏將崔九娘徹底護在身後:“賤婢!你有今日,又怎不是你自己自輕自賤的下場!?休要拉扯我們崔家姑娘,你是死是活,是做姨娘還是那將軍府的正妻,都與我們何乾!?”
“九娘,咱們與他們李家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們李家今日欺人太甚,我們不會忘了今日的羞辱。走!”
崔秦氏拉著崔九娘急匆匆的就離開了竹林。
李恪川沒有再出言阻止,甚至也沒有再要挽留的意思。
他心底知道,自己這樁婚事的結局已是覆水難收,徹底完了。
“來人,把這兩個賤人都給我死死綁起來!”
崔家急匆匆地下了山,淩風子等道士的熱鬨也看夠了。
他操著手離開前給李恪川丟下一句話:“善人,我們青鬆觀可不是鬨出人命的地方。李公子若是再張狂行事,休怪貧道報官告知天下此事!”
李恪川將牙咬的‘咕吱——’作響,臉上儘是狠色。
“起程,下山!”
戲已下場,李卿落自然也看夠了。
她轉身看向鄧嬤嬤:“製造個混亂,把穗兒救下來。”
鄧嬤嬤咧嘴一笑:“是,姑娘。”
張嬤嬤她們知道下山的近道,所以帶著李卿落以最快的速度,抄到了崔家的前麵。
她的馬車就停在路邊。
等崔家路過時,崔九娘從馬車上下來見她。
“今日之事,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崔九娘深深看著李卿落,從今日她才算是真正認識到眼前這個將軍府流落在外的真嫡女是何等厲害!
若是劉家那個穗兒也是她計劃安排的話,她這是多久之前就開始謀劃的棋局?
不過,若不是她心機如此深沉,計劃如此周密,自己也不能尋到機會擺脫這個令她根本無法忍受的婚事。
一想到此,崔九娘再次向李卿落深深行了一禮。
“今日之恩,來日必報。”
崔九娘離開不久後,鄧嬤嬤也把劉穗兒帶了過來。
“姑娘,人帶過來了。”
劉穗兒看到李卿落,激動的一頭紮進她懷裡:“阿姐,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不會真的看著我去送死……”
“阿姐,今日都快嚇死我了,你可要好好表揚表演我啊,穗兒今日做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