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靖:“你讓她走!當初自己不要臉做出的這種事,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不是毅然決然背棄整個將軍府,也要去做一個王爺的妾室嗎?如今就算是有什麼下場,都是自己選擇的後果!”
李恪川著急的想要攔住父親:“阿爹——”
劉卿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在曲氏心疼的目光中,她向門口走去。
隻是還沒跨出門去,就又一個踉蹌栽在了地上。
李恪川頓時心急如焚的大喊:“珠兒——”
“阿爹,你再逼她,就要將她逼死了!”
李恪川衝著李朝靖大吼。
李朝靖氣得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個混賬!莊三郎說得有理,你被她害得還不夠慘嗎?如今外麵怎麼傳你二人的閒話,你心裡沒數嗎?”
“我看允王殿下打她都是輕的了。”
“就應該一刀殺了這個蕩婦!”
李恪川臉色煞白地望著李朝靖:“阿爹,這是您說的話?”
劉卿珠自己扶著門框站起來。
她一臉苦澀和痛苦的望著李恪川。
“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阿兄……”
“若我當初一揭曉身世就回劉家,就去山裡生活,就回歸了自己本該回去的位置,我不貪圖爹娘和阿兄的關愛,咱們都不會再發生後來那些事……”
“如今王爺也不會罵我沒用,連將軍府都失去了,珠兒原本就再也沒什麼可依仗的……”
“我本就該去死——”
劉卿珠說完像是突然下定了狠心,一咬牙竟真的一頭衝向柱子!
曲氏驚恐大喊:“珠兒不要——”
李恪川丟了拐杖直接撲過去:“珠兒!”
他狼狽將劉卿珠撲在身下死死抱住。
“珠兒!你糊塗了!?怎可做出如此輕生的事情來?”
“阿兄說過,我不會不管你的!”
“你是想要我……要我和阿娘的命是不是?”
曲氏這時候也徹底心軟的走過來。
她紅眼抹著淚:“珠兒,你何苦如此?你當阿娘真的就不管你了嗎?”
“來人,還不趕緊將大公子和珠夫人扶起來!”
綠螢這才手忙腳亂的和常嬤嬤她們一起上前去將李恪川和劉卿珠都給扶了起來。
看到這一慕慕,李朝靖一甩袖子怒道:“行了!”
隨後,李朝靖讓滿屋子的奴仆都先出去了,然後才盯著劉卿珠一字一句說道:“如今將軍府內憂外患,我無暇再收拾你。”
“珠夫人也不必真的死在我將軍府上,到頭來害得將軍府又被允王殿下給怪上了。”
“你聽著,劉卿珠。本將軍沒有川兒和曲氏這麼好糊弄,但本將軍現如今也確實用得著你。”
“既然今日我已經讓你進了門,那我就將話再徹底說明白些好了。”
“允王殿下那裡,請你帶句話回去。”
李卿落看到手中信件,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來。
“李恪川,也算是個癡情種了。”
如今滿城都是他們二人的流言,他竟然還能毫不避諱的接觸劉卿珠,甚至將她再次弄進將軍府。
而那劉卿珠在曲氏的心裡,更是比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重要百倍,這是李卿落早就認清的事實,所以在知道劉卿珠又進了將軍府大門後,她並無半點氣憤。
雀兒和翠兒卻都為她打抱不平。
“在將軍府,血脈就不是最重要的!姑娘,還好有老夫人疼您。”
李卿落笑道:“血脈當然重要,我不也是祖母的血脈嗎?”
“隻是在將軍府,他們幾個更看重的除了血脈更是利益。”
雀兒不明白。
李卿落:“就拿將軍府的家主來說好了。從前李朝靖還有幾根硬骨頭,所以劉卿珠和允王殿下的醜事鬨出後,他要殺了劉卿珠以正家規聲譽。”
“甚至李恪川是因為允王而斷的腿,也讓李朝靖一直不肯向允王低頭。”
“但如今定是有什麼比他骨氣更重要的事,所以讓他不得不向允王低頭甚至討好,還順勢下了允王府還有皇後這個坡。”
鄧嬤嬤:“姑娘怎麼知道老爺是要討好允王府?這信裡不隻是說,他們關在一起說話,但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嗎?”
李卿落:“若不是有意向允王低頭,李朝靖一定不會讓劉卿珠進府的。而且還是有養女和嫡子傳出這樣流言的時候。不然整個金陵城怎麼笑他?”
“隻可惜他一向最看重臉麵,但如今最這麵子才是他最不值錢的東西!”
李卿落眼底忍不住的奚落鄙夷,她隨後又問到:“對了,蔣家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鄧嬤嬤‘嗬’了一聲:“老奴正想給您說呢。”
“姑娘,這蔣家有個大老爺,曾是您父親手下的副將。十年前,邊關戰事,老爺和蔣副將在一場至關重要的戰事中取得大捷。”
“班師回朝之前,這蔣副將卻突然因為飲酒失手打翻了酒壇和燭台,將自己活活燒死在了營帳裡。”
李卿落:“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