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川示意武大過去,“去把她嘴鬆開,本公子有些話要問問她。”
武大過去,粗魯的一把扯掉綁在李卿落嘴巴上的布帶。
她嫩白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李卿落一得了自由,立即喝道:“李恪川,這一切竟然都是你安排的。你和劉二劉三他們裹在一起,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這十六年在劉家過的什麼日子?你如今竟然還和他們來害我,你到底是人嗎!?”
李恪川:“我不是人?李卿落,你又好到哪裡去?”
“我們兄妹相殘,此生既是注定的,那也就誰也彆怪誰狠心了。”
李卿落:“這可是你說的,李恪川。”
她眼神陰狠的盯著自己,這讓李恪川心裡很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你又何曾對我和顏悅色過?李卿落,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我斷的這條腿,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到底是不是像珠兒說的那樣,穗兒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和珠兒如今的這些坎坷崎嶇又是不是你所害的!?”
李卿落:“你有什麼證據嗎?李恪川,你為何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究竟做了什麼孽事,才讓自己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還有那劉卿珠,真不愧是你心尖上的妹妹,和你如出一轍的狠毒。”
“她為了一己之私燒死十幾個仆人丫鬟,泯滅人性。而你為了討她歡心,踹死被你占了身子又身懷六甲的丫鬟。”
“還有,她就算當初自焚而亡,和我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你將她的死毫無章法的推到我的身上,你們既然認為是將我尋回來的錯將她逼死,為何當初還要將我尋回來!?”
“你三翻四次的折磨於我,想要我死了給你心愛的妹妹陪葬贖罪,李恪川,你做的樁樁件件還想讓我對你和善?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算劉卿珠後麵活著回來,你對我又何曾有過一絲真心的歉意?”
“難道我李卿落就那麼賤,生來就該是你們的附屬品,你們對我擺擺手,我就該搖尾乞憐嗎?”
“告訴你,我不僅不稀罕,我還恨透了你們!”
“李恪川,無情無義自私狠毒的人是你,從來不是我李卿落。”
“你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李恪川被李卿落罵的狗血淋頭,他氣的憋紅了臉,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她的每句話。
他隻能抓住其中的那句:“你怎麼知道梅雪的事!?”
李卿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恪川,你不如多想一想,你究竟還做了哪些罪孽深重的事,小心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你欠下的債,總有惡鬼會回來找你討回公道……”
李恪川惱羞成怒:“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武大再次將布段拉起用力勒住李卿落的嘴。
恰在這時,外麵傳來曲道勳的聲音:“表兄?表兄你在哪兒?”
李恪川盯著李卿落眼神一狠。
“李卿落,當初珠兒和允王的事,是你一手捅破,也是你設計的吧?”
“今日,我就讓你嘗嘗珠兒曾嘗過的那些痛苦。”
“反正你和這曲四郎也定下婚約了,便是你們如今親熱些,又有何妨?”
“曲家為了娶你,不會介意你婚前失貞這種小事。”
“我也不算是害了你,不過是替你推一把這門親事,誰讓你帶著祖母躲起來,不識好歹!”
李恪川說完就讓武大將他推了出去。
李卿落等他一走,迅速坐起身來。
為了逼真,她的雙手和雙腳自然都是真真實實被捆住的。
不過如今這些繩結對她來說,要解開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卿落迅速起身,走向佛像後麵。
鄧嬤嬤和雀兒一早就埋伏在後麵的,此刻便悄然將昏迷中的劉卿珠放到了前麵去。
還特意給她披上了李卿落今日所穿的,一模一樣的外衫,弄亂了發髻,並將她的臉轉向了裡麵。
李卿落親自去角落裡點上了一根香。
紫錦好奇的問:“姑娘,這是什麼?”
李卿落勾唇一笑:“是可以讓李恪川,得償所願的東西。”
既然李恪川想毀了自己,那自己就先讓他自己嘗嘗‘失貞’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