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盾後麵,日軍已經將炮口對準九二式裝甲車的正麵,將一發37毫米鎢芯穿甲彈塞入炮膛。
ak37戰防炮足以穿透127毫米厚的裝甲,九二式裝甲車那一層層薄薄的皮兒在它麵前根本不夠看。
隨著牽引繩索被猛地一拽,空氣中驟然撕裂開一道尖銳的嘯鳴,一枚37毫米口徑的穿甲彈,帶著陣陣灼熱的氣浪,呼嘯著從炮口疾射而出,裹挾著足以撼動空氣的磅礴力量,眨眼間劃破長空。
這枚炮彈以不可阻擋之勢,輕易洞穿了裝甲,觸發內置的火藥引信,在九二式裝甲車內綻放出毀滅性的衝擊波。
瞬間,內部爆炸的烈焰狂湧,威風凜凜的裝甲車轉眼間吞噬於熊熊火海之中,最終化成一堆扭曲變形的廢鐵。
阪田征次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陰狠地下達命令:“撒給給!”
薑勤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失去了意識,宛如被無形的巨錘擊中。
呂大成同樣未能幸免,耳畔回響著不絕於縷的嗡鳴,一陣天旋地轉。
他強忍著眩暈與耳鳴,拚儘全力掙紮著站了起來,目光焦急地投向倒地的薑勤。
“隊長!隊長!你怎麼樣?”
呂大成的呼喊聲在硝煙彌漫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無力,回應他的,唯有日軍衝鋒槍毫不留情的嗖嗖破空聲。
呂大成心下一沉,雙手緊緊扣住薑勤的肩頭,強忍著腦中的混沌與胸口的憋悶,邁開雙腿,如同被命運驅趕般,不顧一切地狂奔起來。
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塵土飛揚,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日軍的追擊速度更快,很快追了上來,用蹩腳的中文喊道:“步虛洞!再拋額救死拉死拉的乾活!”
呂大成心中一沉,眼角的餘光瞥向腰間那兩枚手榴彈。
薑勤曾告訴過大家,如果在戰場上不幸被日軍包圍,最好的辦法就是拉響光榮彈。
因為落入日軍的手中,比生不如死更令人恐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熟悉的槍聲響起。
3發58毫米鋼芯彈擊中日軍的胸口,那三名日軍向後栽倒。
雖然鬼子身上穿著的防彈服是由鋼板製作的簡易防彈服,但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子彈擊穿鋼板彈頭發生偏轉,在鬼子的體內亂跳,直接絞碎了內臟。
“狙擊手,隱蔽!”
日軍的反應迅速而果斷,如同受驚的群鳥,瞬間四散開來,密集的火力網無情地撲向狙擊手隱匿的角落。
李水生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他緊貼著掩體,仿佛一塊頑石,僅露出必要的縫隙以窺視外界,身體的每一寸都儘力縮在掩體後麵,減少暴露的麵積。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從攜行具摸去,指尖觸碰到了那枚做工精致的震撼彈。
心中暗自冷笑:“就讓你們嘗嘗老子這枚震撼彈的厲害!”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插銷被他果斷地拔去,震撼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直奔日軍而去。
那一刻,保險柄彈開,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詭異的弧線。
轟!
忽然之間,眼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驟然響起,緊接著,一抹璀璨到足以剝奪人視力的強光刺得鬼子們睜不開眼,日軍籠罩在一片炫目之中。
那些日軍愕然發現,華軍投擲出的手榴彈,雖然沒有造成破片四濺,但那爆炸的威力之巨,卻足以讓他們的耳膜承受前所未有的衝擊,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劇痛難忍。
他們本能地抬手捂住雙耳,雙眼緊閉,痛苦與驚恐交織的呼喊聲,在這震耳欲聾的回響中顯得格外淒厲而無力。
趁著這個機會,呂大成繼續跑路,完成阻擊任務的李水生忍著屁股傷口裂開的疼痛跳下屋頂,跟上呂大成。
“呂隊,薑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