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軍小心說道:“連長,找到了!就在那裡,還在流血!”
牆角後,田中少夫無力的靠在牆上,奄奄一息,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他左手緊緊按住右腿的傷口,鮮血透過指縫不斷滲出,染紅了褲管。
田中少夫看見了一支掛著刺刀的步槍出現在眼前,於是一把奪過那支步槍,那名偽軍腳步趔趄往前撲倒。
偽軍們迅速靠近,手中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田中少夫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劇痛,用右手緩緩舉起南部十四手槍準備做著垂死掙紮。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要用這最後的力氣帶走一個華軍士兵。
兩方人馬對峙,電光火石之間,偽軍連長驚呼出聲:“彆開槍,是太君!”
可惜已經晚了,田中少夫已經扣下了扳機,槍口正好對準了偽軍連長的胸口。
偽軍連長驚恐的閉上眼睛,可是卻沒等到想象中的槍聲和痛感,眼睛睜開一條縫。
原來是手槍卡殼了,正是因為子彈卡住才救了他一條狗命。
偽軍連長的心跳如鼓擂,額頭冷汗涔涔,他顫抖著眼簾,隻見田中少夫的臉色因劇痛和憤怒扭曲得猙獰,那雙充血的眼眸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聲呼吸都清晰可聞。
田中少夫再次用力拉動扳機,那老舊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卻像是嘲笑他的無力,依舊固執地卡著不動。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拉長,偽軍連長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脆弱與命運的玩笑,他喉嚨乾涸,發不出半點聲響,隻能瞪大雙眼,目睹著死亡與自己擦肩而過。
“八嘎!你們的,還不快快滴!”
田中少夫丟掉卡殼的南部十四,也不知道軍部是怎麼想的,設計出這種連自殺都會卡殼的手槍。
帝國的勇士們拿著這些武器,和武器裝備精良的華軍狙擊手戰鬥,怎麼可能贏得勝利。
偽軍連長嚇傻了,兩條腿直打哆嗦,褲襠有黃色的液體流了下來,順著屎黃色的褲子滴了一地。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兒,令人作嘔。
差一點,他們就差一點誤殺了一名皇軍。
“還愣著乾嘛?趕緊把皇軍送到最近的醫院去,耽誤了救治,得掉腦袋!”
……
廢棄火柴廠,孤軍營大部分的官兵成功逃了出來。
隻是大家的興致都不高,在撤退的路上,仍然有一部分的戰友倒在了撤退的路上。
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敬重的謝晉元團長,被冷槍擊中,一槍斃命。
廢棄火柴廠外,夜色如墨,孤軍營的官兵們互相倚靠,眼神空洞無光。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佛受傷的猛獸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薑勤知道他們的心裡都憋著一口氣,隻能靠小鬼子的狗命來釋放。
薑勤走到他們之中,嗬問:“都他娘的埋著個腦袋乾嘛?你們的精氣神呢,都被小鬼子打沒了嗎,你們還特麼是軍人嗎?
我告訴你們,不僅老子瞧不起你們這副熊樣,就連謝團長的在天之靈也會為你們感到悲哀。”
立馬有兩名戰士梗著脖子站起來:“薑長官,我們已經輸了,團長犧牲了,委員長拋棄我們了,我們隻是一隻喪家犬。”
薑勤冷冷的看著那名戰士:“好!很好!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你可以滾蛋了!
誰說你們是喪家犬?謝團長既然把你們交代給我,以後你們就是老子的兵,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們是想敗壞謝團長的名聲嘛?”
眾人繼續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麼啞巴了?還是個爺們的,現在就跟老子一起去把謝團長的遺體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