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堵住後路的卡車推到旁邊,將三角釘進行回收,清理出一條道路出來。
卡車發動,他們朝著泗安陣地而去。
路上,人歇車不歇,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抵達側翼陣地。
這中間還差點鬨出誤會,433旅的戰士看見幾輛鬼子的卡車朝著他們的陣地開過來,子彈全部上膛。
好在他們已經換上了原來的軍服,對著陣地中的戰士揮手。
李建明下車,立馬找到陣地的負責人聯係上了饒師長。
電話中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我是饒國華,什麼事?”
李建明連忙將這次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交代,還強調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截斷了日軍的輜重部隊。
“好!好!好啊!李連長,你們警衛連乾的不錯,等打完這一仗,老子親自去集團軍司令部給你要嘉獎!
對了,這些兄弟現在還在你們那裡嗎?我想見一見他們的指揮官,立刻!”
通過語氣可以聽出饒師長的心情很不錯。
這段時間一直被日軍壓著打,這次警衛連可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放心吧師座,我現在就帶薑長官來見您!”電話這頭,李建明敬禮說道。
電話掛斷,李建明一路小跑來到薑勤這裡,龍牙的人即便是在休息,也始終保持著戒備狀態。
側翼陣地負責人已經派人把卡車上的武器彈藥運送下去。
馬蚤雞公坐在陣地裡,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陳婉。
扶著自己的下巴,咽著口水,砸巴著嘴自言自語:“狗日的,這妹兒生的不錯,想不到這龍牙還金屋藏嬌,薑長官倒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哈!”
“彭!……”
突然,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落在了馬蚤雞公的臉上,鼻梁骨被打歪,鼻血流了下來。
出手的不是彆人,正是肖純陽。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再次拎著馬蚤雞公的衣領,指著他說道:“彆打陳醫生的主意,否則下一拳我不會手下留情!”
肖純陽以前是殺豬的,想一下豬的身上皮有多厚,但他一拳下去,連豬都得被揍暈過去,更彆說人。
警衛連的人看見馬蚤雞公被龍牙的人給揍了,立馬圍了過來。
雖然,他們很多人都認為馬蚤雞公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肚皮上,但軍隊裡都是護犢子的。
老貓端著槍喊道:“龜兒子,快把人放開!”
肖純陽卻不為所動,拎著馬蚤雞公就像拎著一條死狗一樣,手中的刺刀抵在他的褲襠位置。
馬蚤雞公嚇得連忙求饒:“兄弟我剛才是鬨著玩的,彆激動!”
這時,李建明正好在和薑勤說饒師長要見他的事情,看見一群人端著槍在對峙,趕緊跑了過來。
李建明撥開人群,看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馬蚤雞公,又看了一眼陳婉的方向,瞬間明白過來。
“放下槍,這是我們的友軍,你們想乾什麼,造反嘛?”
可沒有孫和的命令,沒有人放下槍。
一時間,火藥味兒十足,薑勤走到肖純陽旁邊,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差不多得了。
肖純陽冷哼一聲,把馬蚤雞公扔到一邊去。
孫和冷著臉說道:“薑長官,你的人打了我的兄弟,這件事情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顯然,這群人中李建明隻是一個空殼子的指揮官,真正能夠調動警衛連的人是孫和。
薑勤點上一根煙卷,問道:“孫老哥想怎麼解決?”
但這句話卻透露著一股恐懼的殺意,警衛連的人能感受的出,孫和自然也能感受到薑勤身上的殺意。
“馬蚤雞公,他剛才打你用的哪隻手?”孫和喝道。
馬蚤雞公眼神閃躲,“算求了孫老哥,怪我不該亂看。”
但孫和明顯不想就這麼完事,他沒有管馬蚤雞公,而是走到薑勤的對麵,目光和薑勤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