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薑苒的語氣很淡,並不凶也並不冷,但是白寐就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咬得更緊了,嘴裡也發出如同小狗難過的嗚嗚之聲。
“領主大人!”衛馮生見白寐凶狠地咬著薑苒的裙子,以為這魔獸要造反,連忙抽出劍。
“你離遠點,嚇到它了。”
薑苒望著警惕而瑟縮著身體的白寐,麵帶不虞,對衛馮生道。
衛馮生麵帶抱歉,連忙將武器收了回去,往後退了數步,“是。”
眼下,白寐眼巴巴地望著薑苒,十分可憐。
帶我走,或者留在這裡……
薑苒窺探到了白寐的內心,眉皺得更緊了,“大海的風水靈素更加濃鬱,在這有利於你的成長。”
白寐倔強的搖頭。
“那你先張嘴,彆把牙咬壞了。”
小白寐還是搖頭,倔得厲害。
黑色的眼眸微抬,薑苒見說服不了它,歎了一口氣,有些妥協,也不勸了,用手將裙子撕開。
“嗚……”
然而這個動作卻狠狠地刺激到了白寐,它的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覺得被拋棄了。
它很急很急,猛地咬上薑苒的手,一雙爪子也緊緊地抱住薑苒的手,不讓她走。
薑苒的手腕處傳來巨痛,一抹殷紅從白寐的嘴角流下,這小白龍慌起來輕重不分,直接把薑苒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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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苒也沒生氣,用左手抵住白寐的頭,意圖讓對方放開她,然而這一抵,左手卻傳來濡濕的觸感。
薑苒一愣,將左手收回,卻見白寐緊緊地咬住她的手,嘴裡發出嗚鳴的哽咽,冰藍色的眼眸裡掉落出一顆顆眼淚,如同連線的珍珠。
無法停止掉落的珍珠。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酸澀和苦楚從內心傳開,薑苒清楚地知道,這並非她的情感。
而是白寐的。
“怎麼被咬的人是我,你這個罪魁禍首反而還委屈地哭起來了。”
薑苒覺得她所有的耐性都在這了,見它死死不放嘴,她也無所謂了,就著這隻被咬住的手,將這隻委屈上了的小傻龍抱在懷裡。
“不是要跟我走嗎。”薑苒覺得自己在哄小孩。
不過她突然想到,這小傻龍才兩個多月,好像的確隻是個小孩子。
但是這個小孩子眼裡卻有種孤獨感。
雙眼最是能反映情緒,白寐望著薑苒的雙眼就像是破碎的藍寶石,盛滿了憂鬱和寂寞。
也不知道之前這小傻龍經過了什麼。
“我跟隻小傻龍較什麼勁。”薑苒暗道,“它不想變強就不變強,想跟在我身邊就在我身邊,隻要我不死,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彆人傷害到它。”
她死了就另說,因為她死了白寐也會死。
這小傻龍和她簽訂的是半血契。
薑苒用左手摸了摸白寐的頭,哄它,“乖,是我錯了,彆生氣了。”
白寐眼淚汪汪,幸好它不是人魚,不然薑苒可能會天天讓它給她掉珍珠。
在薑苒的安撫下,白寐才漸漸鬆了嘴,隻是哭得太狠,還在打著哭嗝。
伸出舌頭在薑苒手上舔了舔,流血的手腕瞬間止住了痛楚。
它問,不是過兩天就來看它的嗎,為什麼今天才來……
薑苒有些沉默。
大人的過兩天不一定就是過兩天,因為這個兩天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代詞,實際上是三天,或者是四天,又或許更久。
但是小孩子聽到的兩天,那就一定會把它當成兩天。
所以白寐這些天一直在等她……
薑苒也沒有向白寐解釋這個“過兩天”的意思,很認真的道歉,“是我的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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