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們的領主,死了……“
“我的家人呢!我的家人怎麼辦!”
地牢裡,俘虜們就像瘋了一般,雙拳緊緊攥住牢欄,瞪著眼睛質問微笑著看戲的邱柏水。
何姿白著臉,也一並仰頭看去,便見在那人麵前恭敬如犬的邱柏水,此時吊兒郎當的囂張,一點沒有當官的嚴肅,他聳肩,“嗯……現在還算安然無事吧。”
“我們領主可不像你們領主,欺軟怕硬,還會隨意拿無辜的百姓撒氣。哦,對了,我可真同情你們。聽說你們的領主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一看我們的兵攻打進去,就連忙收拾東西要逃跑了呢~”
跨坐椅子,一雙撐在靠背上,邱柏水的下巴埋在手背,歪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一群俘虜挫敗的表情。
“哇~顏希那臭婆娘可什麼都做得出來,聽說一個無辜的士兵前來彙報戰況,她一個氣急敗壞,直接抽劍將人給斬了!對了,我們的人還調查了那個士兵,叫什麼名字來著……”
邱柏水點了點太陽穴,“哦,想起來了,叫何北北!”
這個名字一出,何姿的身體突然猛僵,目眥欲裂。
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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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悲哀與憤怒如洪水一般湧上了心頭。
顫抖的四肢動彈不得,同伴不可置信的視線,不斷刺穿何姿的身體,一同勒緊了她的心臟。
為、為何?我們衝向前線,為守護你的地位和權利而戰,而你可以輕易的拋棄愛戴你的百姓,甚至將刀刃刺向簇擁你的忠士!
邱柏水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快速地點點了手臂,對何姿說道,“看來,那可憐的何北北與你關係匪淺。”
邱柏水眼神流露出憐憫,說出的話宛如夢魘籠罩在何姿的心頭,“看吧,這就是你們擁立的領主,鳳凰鎮會被滅,一切都是顏希那女人頭腦昏脹、貪生怕死。我們大人說得沒錯,你們該換一個主人了!”
何姿血紅著眼,“休想勸降我們!你們又好到那裡去,你們滅了鳳凰鎮,殺了我們的同胞,還在這裡妖言惑眾!”
邱柏水臉上的笑容早沒了,緩緩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他對何姿冷笑,“我們又好到哪裡去?”
“你們鳳凰鎮主動侵犯我鎮,若是新珩鎮,早就泄憤地屠光你們的鎮了!”
邱柏水伸出手指,紅著眼睛,啞聲吼道:“你!你!還有你!你們!你們的家人會遭到殘酷的虐待!財產儘數被搶走!女人變成泄憤的工具!孩子被捉去當奴隸!男人會被殘忍的殺害!”
“我們宿嶺鎮做了什麼?!”
邱柏水恨道,“你們問我們宿嶺鎮好到哪裡去?!對啊!我們宿嶺鎮不過是在遭受你們的侵犯時主動拿起了武器!打敗了軟弱的敵人,安撫住窮苦的鳳凰鎮百姓!忍受住失去同伴的痛苦,還要對用刀刃刺向我們的鳳凰鎮的士兵進行療傷!!!”
俘虜們怔然,雙耳嗡嗡作響。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我們是殺了你們的同伴,但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時心裡何曾有過半點罪惡感?!”
邱柏水微微喘息,仰起頭,將迸發而出的仇恨與憤怒儘數收入眼底。
光線微暗的地牢寂寞無聲,氣氛被緊緊凝結,俘虜們呆呆地看著憤怒的邱柏水。
想要反駁,但喉嚨被哽住,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們要怪罪的,從來的都不是我宿嶺鎮,而是新珩鎮和你們的愚蠢!”
邱柏水看著他們,“我們的人得到消息,就在一個時辰之前,蔣龍身死,新珩鎮已經拿下了振源鎮。而鳳凰鎮和振源鎮隻有一線之隔,你們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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