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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平原野花綻放,一條寬闊的銀河奔流不息,穿過生長著豐盛牧草的遼闊原液。
這裡是西淞大平原上的振源鎮。
馬哈隨著馬隊來到新珩鎮已經半個月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竟然有現成的馬舍,而且還有兩位牧使,這兩位,一位是振源本地人,名叫鄭大,一位是來自新珩鎮的,名為楊文文。
他們之前都是為之前的領主養馬的,後來被縣主大人安排為他的副手,為宿嶺縣飼馬。
馬哈來到振源鎮後,發現這裡曠野,紫花苜蓿草長得格外鬱蔥。
原本以為整個西淞大平原都是如此,但往南走到鳳凰鎮,那裡的牧草卻不見得有這麼繁茂。
“可能是風水有些差異。”原本馬哈是這樣想的。
另一麵,馬哈發現鄭大有時鬼鬼祟祟的,心裡起了疑,振源鎮才歸降不久,可不能指望這些人對偉大的縣主大人有多少忠誠之心!
他怕這鄭大會對馬兒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來,於是暗自監視起了鄭大。
“所以……你躲著我們是為了這麼一隻妖靈蟲?”馬哈愕然地看著頭上頂著一朵紫色花朵的可愛妖靈。
“啾咪?”紫花苜蓿靈蟲疑惑地歪著頭,看著自己的主人跪在地上。
鄭大被誤會的馬哈打得鼻青臉腫,彷徨地倒地,身體不斷顫抖,此時他真的後悔莫及,“是我的錯,我不該私藏妖靈蟲,請兩位饒我一命,不要告訴把我告上,嗯……對,衙門,不要把我告上衙門,我今天就把妖靈蟲獻給縣主!”
楊文文也被嚇得不輕,“你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藏妖靈蟲,這可怎麼辦,你會不會被活活打死!”
所有的妖靈屬於領主,百姓發現妖靈而不及時上報,放在郡級以下領地都是嚴重觸犯領主權威的行為。
聽到“活活打死”四個字,死亡的迫近讓鄭大心裡一寒,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害怕地痛哭流涕,止不住地磕頭,把地麵撞的哐哐作響,“我隻是一時被蒙了眼啊,求、求求你們,饒我一命,不要告我私藏妖靈,我這就把妖靈上交……”
額頭上都被嗑出了血,馬哈和楊文文嚇一跳,連忙把鄭大扶起來。
楊文文白著臉,望著可憐的鄭大,咬著牙,突然說,“沒、沒事的,這隻妖靈隻是……對!隻是你剛剛才發現的!因為怕妖靈跑了才臨時簽訂了契約,這不,你一發現就立馬上報去了!”
鄭大淚眼汪汪,心裡突然燃起希望。
包庇可是重罪,可鄭大並不是個壞人,從這半個月的相處來看,鄭大老實能乾,樂於助人,私藏妖靈的確……但麵臨一隻價值幾萬靈晶的妖靈,誰會不心動呢!楊文文顫抖地看著馬哈,眼裡有些忐忑。
馬哈可是縣主信任的人,他會願意隱瞞這件事嗎?若是不願,那他的未來也完了,至少不能在馬場工作了,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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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撓撓頭,麵色尷尬。
鄭大和楊文文心裡一沉,完了……
馬哈看著鄭大道,“兄弟,對不住,把你打成這樣,不過我們不需要隱藏這件事,你們成為我們宿嶺百姓還沒多久,可能不知道,咱們縣主和其他的領主不一樣,主上是允許咱們平民百姓也擁有妖靈的!”
鄭大和楊文文一愣。
半晌,鄭大不可置信地追問,“你說得可是真的?!”
“比珍珠還真!”
馬哈拍了拍兩人的肩,“相信我,衙門那邊不會追究的,不過我勸你去宿嶺城的妖靈閣登記一下比較好,妖靈很珍貴,萬一有不軌之人貪你的妖靈殺人越貨怎麼辦?登記了才保險,隻要你登記了,官府還會保護你的妖靈不受侵害的。”
大悲大喜不過如此,原本以為到了絕路,但沒想到柳暗花明了,鄭大遲遲反應不過來。
又聽馬哈說,“對了,你也可以選擇把妖靈賣給縣主大人,有好幾萬靈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