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澤鹽縣每年的產鹽量是有限的,除了滿足領地內需要之外,每年能向外出口的澤鹽大約隻有十萬斤。
一個月根本無法上交一萬斤食鹽。
然後,也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宿嶺的這個做法已經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了。若是每個月至少送一萬斤澤鹽給宿嶺的話,這不意味著澤鹽縣兩百年之內都不能向宿嶺縣之外的領地出售食鹽了啊!
最後,他懷疑,宿嶺才剛成縣,哪有這個膽量簽訂這樣的契約書,真的有那麼多金子和銀子拿出手嗎?
不過近半年來澤鹽的緊縮的出口情況讓文雲生竟然沒有立即拒絕,用眼神示意了幾位官員,將這紙文書分給下麵的官員看。
其餘的官員納悶縣主的複雜的麵色,接過來之後,也是愣了好一會。
這宿嶺……買兩千斤食鹽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良久,官員們和文雲生好似商量了什麼,最後,青衣胡子男高戚臉色沉著地道,“這份契約對澤鹽縣來說太過苛刻,先不說一個月一萬斤的澤鹽貨量太大,光是三十銀元一斤的售價我們就無法接受!”
雲相等人心神一動。
文雲生沒有選擇直接拒絕而是把問題提出來就說明有商榷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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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相於是把問題拋給澤鹽這邊,“那您覺得什麼條件可以接受呢?”
“澤鹽六十銀元一斤,我們澤鹽縣一個月供五千斤澤鹽給你們……”
薑苒眼睛微眯。
五千斤,也就是澤鹽縣一半多的出口量。
薑苒這趟的目的就是不惜大價錢將澤鹽縣的澤鹽控製在手裡,很傻的買了澤鹽縣兩百年的出口。
甚至,宿嶺的官員們都覺得若是隻是單純為了製裁卓鯉縣,那這個做法實在不可理喻,是一個不劃算的買賣。
但實際上,他們沒有想到,宿鹽是海水製出來的食鹽,而附近的領地不隻是宿嶺毗鄰海洋,食鹽的製作法,誰都不能保證能隱瞞多久。
此外,薑苒沒有把澤鹽當作普通的食鹽看待,而是當作一種稀有礦產,買下一座稀有礦產兩百年的獨家權,若是能成功,往後得到的利益不是現在能想象到的。
當然,也預想到沒有那麼容易,至少,澤鹽每月至少要供給一萬斤的食鹽,是薑苒的底線。
“價格和量沒得談。”薑苒的聲音很輕,但在大殿上顯得尤為冰冷而清晰。
文雲生等人微驚,他們沒想到薑苒的態度如此果決。
薑苒看了一眼雲相,雲相立馬垂頭把耳朵放到她的嘴邊,一副洗耳恭聽的謙卑模樣。
一會兒後,雲相臉色不由浮現一股不可置信之色,眼眸複雜,嘴唇顫抖,似乎要勸阻住薑苒,但終究還是不敢說什麼。
文雲生等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十分好奇薑苒說了些什麼。
卻見雲相顫顫巍巍地站直身體,說出的話好像有些顫抖,“雖然價格和量不能再變,但我們願意預先一次性付十萬金元,剩下的五十萬金元,每半年付一次,五年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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