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傳送陣,一個傳送陣價值千萬靈晶,而用傳送陣來運輸水源,那是個無底洞。
“把祥羚秘境放置在流入宿遠海的榔河附近或許不錯……”薑苒想。
能捕魚的漩渦門是祥羚的一個特色,也是目前大漠人唯一能獲得穩定食物的手段,所以無法摒棄,必須把祥羚秘境放在海水中。
但想把運輸清水的成本壓到最低,就隻能選擇榔河的入海口了。
而且,南冠秘境也在南珠村,祥羚秘境是火係修者的天堂,兩者配合起來,能為宿嶺帶來更多的強者。
一切準備就緒,翌日清晨,在水手的熱烈的號子聲中,橫海號以破浪萬裡的氣勢,重新回歸於海洋中。
東方泛起了一模淡淡的魚肚白,漸漸光亮起來,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一會兒,蒼穹之上,有一縷縷暖陽金光斜射到海麵上,一時間海麵有無數透明晶亮的鱗片在跳動。
那震撼人心的瑰麗與燦爛,讓所有崇尚自由的大漠人都為之熱淚盈眶。
苦難無法令大漠人哭泣,但此刻的美好令這群人落淚了。
玄甲士兵們為之側目,他們聽不懂大漠人的話,不知道他們為何激動著激動著就開始嚎啕大哭,也不敢上前去勸解,隻好手足無措地蹲在甲板上看著他們哭。
木哈庫用手擦著眼眶,“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畫麵,我很想讓我的妹妹也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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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注定無法實現的願望,早在一年前,那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便發熱渴死在了那個大漠之中,死的時候她隻有五歲,在上個一晚上,妹妹還仰著頭問他湛花古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清水喝起來和鮮血有什麼不同嗎?
木哈庫非常自得他小時候看過湛花古樹,還喝過它葉子上滴落的水珠,跟她說:湛花古樹很美很大,水喝起來是甘冽的。
妹妹有些羨慕,笑嘻嘻地說:木哈麗要是有一天能喝上一口水就好了。
“……”
木哈麗,一個到死也沒能嘗過清水味道的小孩。
一個,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除了被沙子掩蓋以外天空的小孩。
“我愛此時的陽光,我愛大海,我愛大苒酋長……”有大漠人哽咽地喊道,“謝謝你們將我帶了出來,這一刻的景色,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大漠人以“大”為尊,比如他們在喊木乞的時候,不是喊酋長,便是喊大乞。
如果說在秘境之時大漠人喊薑苒為酋長隻是迫不得已,隻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強者當他們的酋長,保護他們。
而眼下,他們是真心實意地尊敬帶給他們大海的薑苒,因而心甘情願的稱呼她為“大苒酋長”。
橫海號並未因為大漠人的傷感或激動而停止航行。
一直等大漠人的情緒平靜下來,薑苒問木夏梨,“從祥羚秘境出來之後,你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什麼變化?”木夏梨有些懵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羊角。
角還在啊,我還以為出了祥羚角會消失,變得和大苒這些人一樣呢……
薑苒指了指從出了祥羚秘境後,大漠人手臂上就變的暗淡了一些圖印,“印記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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