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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葫蘆是很尋常的形狀,有幾個色,朱砂色、杏黃色、青橘色、綠鬆石色、黛藍色、亞麻棕色、黑色、白色一共八個顏色。
做這麼多顏色的酒葫蘆是因為竹醪猴酒的種類還挺多的。
一道像是水又像是酒的溪流由上至下,圍繞著葫蘆聲蜿蜒流淌。上麵的小肚子上飄逸有型地刻了“南柯”兩字,下麵的大肚子畫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靈猴。
酒葫蘆做的確實精美,很有“流觴曲水”的感覺。
而酒葫蘆的蓋子,匠人們也做的很有心思,保留了柳絲葫蘆原有的藤蔓,但用特殊的方法將藤蔓經過了處理,然後將其纏繞成了一個挺立有型的“福”字。
反正薑苒是挑不出什麼問題下來。
一萬個葫蘆很快就被卸了下來,質檢過後,除了有十幾個在運輸中的磕碰中擦壞了的酒葫蘆,其他的都挺好的。
當貨物所以的酒葫蘆被薑苒收到空間戒指之中後,胡靜璿突然說道,“縣主,為了感謝您的恩厚,潮陽鎮的百姓有一物想送給您。”
胡靜璿讓人從馬車中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抱下來。
“裡麵是什麼東西?”見潮陽鎮還用紅布蒙著要獻給縣主的東西,有人麵露期待地看去。
胡靜璿小心翼翼地掀開紅布,裡麵居然是一隻等人高的巨大葫蘆。
“還有這麼大的葫蘆?”薑苒先是被這麼大的葫蘆給弄的微微驚訝了一下,見上麵還雕刻繪畫了一些圖案,便輕輕踱步,圍繞著這個巨大的葫蘆端量了起來。
巨大葫蘆上雕刻了一個帶著麵具,手持墨劍的女人。
女人身姿卓越,麵具下是一雙俯瞰著下方生靈,淡薄又蘊含著憐憫的黑色眼睛,她的腳邊有一隻狼,周圍吞雲吐霧,呈現如龍的冗長的形狀,雲霧的底端有一條帶著鱗片的尾巴,而在女人的後方,則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在虛空中望過來。
“葫蘆上的是我?”薑苒挑眉問道。
“是的。”胡靜璿低眉順眼,“縣主的英姿我等凡人描繪不了幾分,但都是潮陽鎮百姓的心意,葫蘆畫中有不足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她又道,“繪畫白寐大人的葫蘆工匠並未親眼見過白寐大人,隻是聽縣上其他人的描繪胡亂繪畫的,還請大人原諒。”
薑苒微微一笑,這女子還真會說話,本來收到一個如此精致的巨大葫蘆就已經很高興了。但胡靜璿的這兩句更是誇得人要飄飄然了。
“潮陽鎮的葫蘆工匠這一手繪畫技巧爐火純青,我還有什麼不滿的?”薑苒表現了自己的滿意,又對李福勝道,“總管,將這大葫蘆搬到我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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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薑苒還是自戀的,這沒看過,還要放到書房天天看。
“是。”李福勝臉上帶著笑,又誇讚道,“這雕刻繪畫委實精妙,值得擺在您的書房。”
潮陽鎮獻上來的東西惹得縣主喜歡,胡靜璿心裡非常高興,就連最後坐著馬車離開的背影都顯得輕鬆無比。
田光心想胡靜璿看起來剛正不阿,不屑於做阿諛奉承這一套,但拍起縣主馬屁卻是一套一套的。
回過神來,他擦了擦汗,跑過來道,“縣主,你從各家預訂的貨品都送到流觴閣了,桌木、碗、杯子、簾子等等,每種貨我都拿來了幾種樣品,您看看?”
有錢自然是帶自家人賺,曲水樓,禦龍軒、南柯酒館的桌椅等物薑苒是儘量用自家縣城的東西,當然,格調不能丟,如果各家的東西不能滿足薑苒的需要,她也就不會用了。
瞧完了田光帶來的樣品,指出了幾個問題之後,薑苒便回了書房。
此時,被召喚的吳雲已經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