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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兔石就發現場上和台下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他抬眼看去,他對麵的對手是一個額頭上有著褐色胎記的少年,他身材矮小,又乾又瘦,長得有些醜陋,他縮著脖子,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整個人彷佛埋在陰雨中一般。
然而此刻,乾瘦少年有些愕然地看著他,就像木在了原地,但很快,他眼中的焦距回籠,縮著的脖子挺起來了,頭伸著老長,像是對著糞便裡麵的蛆蟲突然有了優越感,望向兔石的眼中突然湧出了一股絲毫不加掩飾的濃鬱惡意和嘲弄,“噗!不是吧,異人?小兔子?”
“喂,小兔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乾瘦少年左看右看,發出尖銳的嘿嘿猥瑣笑聲,“你的脖子上的項圈呢?你長得還挺好看的,你的主人是不是非常寵愛你啊~~~”
這肮臟的話語氣的兔石渾身顫抖,但他還沒來及說話,一股更大的惡意裹挾了他,讓他難以呼吸。
有人捏著鼻子道,“這是異人吧?異人也能站在比武台上嗎?台子不會被弄臟嗎?聽說異人身上很多病,發狂把人咬了會傳染的。”
“該死的,下一輪就是我上台,如果舉辦方不對台子進行驅邪消毒處理,我是不會站在台上的。”
有人開始往台上扔東西,即使被一道覆蓋比武台的光罩擋住,可這絲毫阻擋不住群眾的興致,“打死,打死,把異人打死!!”
“加油,異人對麵的少年!把異人乾掉!你就是最棒的!”
台下爆發出巨大的唏噓聲,不一定全部都是激烈的辱罵聲,但嘩然之中那種傲慢、輕視和惡毒,令兔石險些站不住。
抓緊準時機飛身而起,手如鷹爪直直向下擊出,但在關鍵時刻,他將手爪化為手刀,準確無誤地砍在了乾瘦少年的喉骨之處!
一般來說,為了防止在比鬥台上鬨出人命來,被人抵住要害超過一秒沒有反應,即使處於劣勢方的人不願意認輸,裁判也會將其判輸。
乾瘦少年錯愕盯著位在他身上的兔石,臉色青白難看。
他輸了?!他居然輸了?!
輸給一個異人,身份低賤又肮臟的異人?!
而且這異人說什麼?朋友?!
“我沒輸!”乾瘦少年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紅著脖子怒喊了一聲,突然猛地發力,一腳踢向兔石的下檔。
“轟——!”兔石的力氣很大,況且喉骨是很脆弱的地方,乾瘦少年受不住這一擊,身軀重重砸在了地麵上,險些吐出血來。
兔石將鋒利的爪子刺在距離他脖子莫約一厘米的地方,想了想胡漣溫和如玉的模樣,努力地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友好地說,“朋、朋友,你輸了,請認輸吧。”
黃袍裁判微微撇臉,躲過了兔石的目光。
兔石的思緒已經完全被擾亂,乾瘦少年衝過來的動作仿佛在他眼裡都是一頓一頓的,顯得木楞,就在乾瘦少年快擊中他的那一瞬間,他才堪堪反應過來,‘我是來讓世人認可我們異人的,現在他們嘲弄我沒有關係,沒事的,我已經預料到這種畫麵了,隻是比想象中要激烈一點,但隻要贏了這場比賽,大家就會認可我們……吧?’
為……什麼?
因為他是異人,所以連最基本的公平和規則都沒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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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
兔石的唇瓣頓時失去了血色?
“好樣的,少年,乾碎這個異人!”
兔石想著,十指間長達二十厘米的堅硬而銳利的爪子顯現而出,隻見他朝著乾瘦少年揮去,十道風刃襲向乾瘦少年的麵門。
“好,看我怎麼把這小兔子打死!”乾瘦少年彷佛被使命加身的勇士,摩拳擦掌地朝著兔石衝去。
後者立馬下腰劈開,卻被擦斷了頭發絲。
兔石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異人的身體素質極好,並且兔石極為敏捷,在宿宏學子之間,他雖然隻是排第四名,但即使是在和胡漣的一百場對戰中,他也是41勝比59敗。
這動作令人猝不及防,兔石怕銳利的爪牙害了乾瘦少年的命,隻能縮回爪子,倉促躲過乾瘦少年的攻擊。
兔石擰著眉,看向穿著黃袍的裁判,彷佛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