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行啊。”譚文傑又用刀拍了拍對方的臉頰。
典型的一問三不知。
“成為會長需要會員投票?”譚文傑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
“今天所見的人,全都是會員,都可以投票?”
“是。”
他再次確定問道:“需要講讓他們滿意並願意投票的故事?”
“沒錯。”
譚文傑彎腰:“我想競選會長……你會投票給我的,對吧?”
男人吞咽口水:“當當當然了。”
“謝謝。”譚文傑非常認真說道。
男人愣住,他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譚文傑:“說謝謝!”
“啊……謝謝!”
譚文傑以“雷蟄”埋雷於對方身上。
“記得下次投票給我,你也不像被雷劈成焦炭吧?”
男人哭喪著臉:“謝謝?”
“我是在威脅你啊,癡線!”譚文傑搖頭,“真的沒救了,你下次準備講什麼故事?”
“我準備模仿雨衣殺人魔。”
那就是準備殺人嘍。
“怪不得你混了一年都沒混出人樣。”譚文傑毫不吝嗇吐槽對方。
看看華月媚糾纏的前世今生,還有替身等,自己下場動手製造凶案,簡直糟糕到極點。
以他的猜測,可能需要極端的情緒變化才會引導產生都市怪談,生產怨念,殺人所帶來的恐懼還不夠。
“你不穿衣服在街上裸奔可能更恐怖。”
男人小心翼翼:“換一個好不好?”
“你和我講條件啊。”
“對不起。”
“不用準備新故事了。”譚文傑擺擺手,“下次全力支持我做話事人,我保證你不會突然爆炸。”
“謝謝!”這次男人道謝是真心實意的。
被迫裸奔可太恐怖啦。
一直到被譚文傑放走,男人都恍恍惚惚。
夜風吹過,恍如隔世。
身上無往不利的怨念也因為譚文傑的雷蟄之雷而變得安靜。
同樣離開要趕場的譚文傑還可以對他招招手,然後打出了一道雷。
轟隆,被劈斷的樹,和男人此時的心情一樣並不平靜。
……
“你說你要競選怪談協會的會長?”
藍精靈驚訝喊道。
在她和譚文傑簡單調查後,基本上能確定怪談協會就是一個刻意創造都市怪談的怪異組織。
他們以編造故事創造都市怪談為目的,讓人恐懼毛骨悚然,然後收割某種東西,最終彙聚成怨念然後將怨念端上餐桌品嘗。
協會掌握著“轉世”,“替身”等方法,能完美繞開神明的懲罰,生命的長度對他們而言唾手可得。
頭頂上還有神明壓製著,說明他們隻能藏頭露尾。
人得到的東西多了玩的多了,就隻能去玩更變態的。
雖然譚文傑沒有吃焗蝸牛,但是根據肌肉矮鬼當時的表現不難看出那東西肯定非常美味,更何況還是摻雜著怨念的美食。
“沒錯。”
譚文傑坐在沙發上,禮貌性質將藍精靈伸過來搭在自己腿上的腳抓在手中。
被襪子包裹著的腳趾輕輕挪動,就像小貓展開了爪子。
而他最喜歡的就是揉貓爪上的肉墊。
“褲裡絲?”譚文傑才反應過來。
剛才藍精靈就一直穿著長褲,入手才發現另有乾坤。
藍精靈往回縮腳。
“說正事!”
這還不夠正?
“怪談協會召開聚會的頻率不固定,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頻率越來越高,他們每次召開都要創造都市怪談,我不競選會長,他們也會搞事,像華月媚那種事也會越來越多。”
一個都市怪談的出現並不會因為一人死亡而結束,就像俞慧琪的替身一樣,就算故事結束他們也會永無止境的循環下去。
“你準備怎麼做?”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後講一個讓所有會員都認可的鬼故事。”
“我能不能一起?”藍精靈追問。
“當然可以,我們可是好兄弟!好兄弟開口,我一定幫忙。”
“哎等等,不是說好兄弟嗎,你撕我襪子乾什麼!”
“我也是你的好兄弟啊,打個招呼。”
“等等,褲子!”
“要的就是牛仔褲!”
送牛奶的已經進去了,送雞蛋的還在外麵敲門。
藍精靈被不遵守工作時間的人搞得哈欠連天。
日上三竿。
當藍精靈起床時,發現譚文傑已經將昨天晚上偷拍的那些照片洗出來。
“幫個忙。”譚文傑拿著照片,“資料應該很好調查,這些人身份都不簡單,有好幾個我還在報紙上看見過。”
“他們都是會員?”藍精靈昨晚開車躲在遠處,沒敢擅自靠近。
那些會員離開後都上了各自的車,加上夜色正黑,所以沒看到多少人。
“沒錯。”
譚文傑點頭。
“我希望他們能支持我做話事人。”
講故事?他就不是會遵循規則的人。
既然講故事以後得到會員支持最多的人可以成為下一個怪談協會會長,賽前拉票可比故事內容重要。
“好兄弟。”
“你等等,我今天肯定不行了!”藍精靈連連後退。
不談感情的混蛋,說什麼和兄弟打得火熱,他是真站起來蹬啊。
降雨侵蝕力耕地導致土壤養分流失。
“不是,剛才風油精打電話聯係我,我要去見李強,我想你幫我找這些人的位置,讓我去上門約談。”
“我也去!”藍精靈雖菜,卻不願意缺席關鍵部分。
譚文傑視線下移。
“你那是什麼眼神!”藍精靈氣惱,“好吧,我幫你找這些人。”
“下次帶你去燒炭自殺的度假屋,那裡肯定更有意思。”
“你說的!”
“當然啦”譚文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要去見見美姨的外甥李大爺。
“等等。”
藍精靈走過來,快速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叮囑著:“要小心,有危險記得叫上張大師。”
“老張?算了吧,他快死了。”他看起來沒什麼反應。
好兄弟互幫互助是真的,但是雙方吵吵鬨鬨,認真啵嘴還沒有過。
“走了。”譚文傑轉身離開。
藍精靈期待看著他,但一直到他推開門出去也沒有其他反應,眼神中期待變成了失落。
即將關上的門忽然又拉開。
“沒刷牙呢你!”
“滾!”
“等我回來。”
嘭!門關上。
“嗯,好。”
下樓的譚文傑摸了摸嘴唇:“怎麼總有人得到我的人,還想得到我的心?幸好我是榴蓮人。”
他的心尖尖位置很多,可以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