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譚文傑有些餓了,帶著白姑娘離開紫霞觀,隨意走進一家酒樓。
這次沒有包場,因為有包廂。
“不用客氣。”譚文傑拿起筷子,對白姑娘說道,“請儘管吃。”
剛好白姑娘也有些餓了,而且譚文傑雖然喜歡炫富人又囂張,但是準備這麼多菜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
“譚道友,此事事關重大。”她認真道,“明年,我師妹必須和廖震成親洞房,否則必定生靈塗炭。”
“白姑娘。”譚文傑放下手裡的雞翅膀,“這種說法我一般是不信的,之前我見過一隻千年狐狸精,她說要三教聖人才能滅了她。後來我遇到了五隻魔嬰,他們指名道姓說必須有在世如來。”
如果真有那麼叼,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況且譚文傑記得很清楚,洞房壓根不重要,廖震隻要登錄大號就能贏。
“這個世界上神仙那麼多,是不會對人間生靈塗炭不管不問的。”
如果真的要坐視不管,不用懷疑,一定是某個救世主一樣的角色要來凡間刷資曆。
白姑娘:“我師父曾算過,明年將會是最關鍵的一年,如果到時候不能成親,人間就慘了。”
譚文傑疑惑:“可是我師父沒告訴我有什麼大災難啊。”
白姑娘眨眨眼:“你師父?”
“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譚文傑又放下了手裡的鴨腿。
在白姑娘說話的時候,他簡單吃了點。
力氣大,飯量也大。
在此刻他又開始想起傲凝霜,又得自己來了。
“在下譚文傑,是茅山弟子,我師父姓朱,在地府做鬼差有點官職,不過不怎麼大,跟著崔判做事。我呢是紫霞觀副掌門,紫霞觀是張天師之後嫡傳正宗。”
簡而言之,咱上麵和下麵都有人。
白姑娘沉默。
她的門派法術很厲害,隻是門派裡沒有一個人能成仙。
仙緣縹緲。
修士們最多也隻是比普通人多活幾百年,然後便要入地府走一遭,喝下孟婆湯忘卻前世今生。
與他們這種在深山老林中修煉的修仙者相比,茅山派是無可爭議的名門正派,民茅野道暫且不說,都是臉上貼金沒有認祖歸宗,但真正的茅山正宗就不同了。
根紅苗正,不管生前怎麼浪,死後跳出輪回是小保底。
微波派就像是發憤圖強的私立機構學生,苦肝重氪,以考上編製為目標。
但是很不巧,她遇到了保底入編做地府公務員的譚文傑,生前瘋狂加分,而且拿的考卷還不一樣。
譚文傑要表明的就一個意思,你師父推算出來的消息究竟準不準,該不會從誰那裡聽到的小道消息吧,我多多少少有點人脈,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我相信我師父。”白姑娘搖頭。
“你相信你師父,我也相信我師父,他閒著沒事還能翻看生死簿呢。”
白姑娘再次沉默。
彆再顯擺你的人脈了,怪心酸的。
不隻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師父。
譚文傑又補充了一句:“我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必須洞房才能化解的災難。”
茅山弟子打鬼,實在打不過會請祖師,請神仙,請雷公電母,請三清庇佑。
但就是沒見過打不過請人睡一覺的。
“師命不可違。”她乾巴巴說道。
絕對不可能因為譚文傑的三言兩語便動搖。
比起剛見麵的譚文傑,她肯定相信傳授自己真本領的師父。
“你說服不了我,也沒必要說服我,去說服廖震吧。”譚文傑放下碗,擦了擦嘴說道,“我也會履行承諾,會幫你的。”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