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為大寧做的最後一件事,你趙春亭務必保證將荀常押解到京城,交給太子。”
周崇說罷,順著天幕裂縫登天而去,千人峰上殘留的劍氣久久不能消散。
趙春亭泄憤似的一手刀劈開桌麵,對著手下弟子大吼。“看他娘的什麼看,沒見過神仙?”
一旁侍奉的眾弟子紛紛低頭不語。
“我養著你們有什麼用?欺負欺負凡夫俗子倒是在行。好不容易收了個劍修胚子賈平,冷不丁的就死了,現在都沒有查清死因。一群廢物!”
“宗主,和荀常一起的那個黃衣姑娘醒了,正在外麵吵嚷,還打傷了幾個弟子。”
趙春亭怒從心起,一腳踢開來報告的弟子,“廢物!”
等到趙春亭走出府邸,看到黃粱一拳一個千人鋒弟子,又用搶來的劍禦劍飛出,砍死數十個,瞬間青筋暴起,氣得後糟牙都要咬碎了。
趙春亭呼出一口真氣,探出手掌猛然握緊。
黃粱腳邊的石塊聽令懸停在空中,將黃粱團團圍住。
趙春亭猛然握拳,數百塊大石猛然聚集,砸向黃粱。
黃粱先前已經被周崇刺了一劍,胸口不停淌血,此刻黃粱連握劍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她隻能扯下一塊黃色布條,將手緊緊綁在劍柄之上,拚命揮劍。
見到巨石飛來,黃粱身形飄渺。
隻見得一個黃色身影在石塊中來回閃動,劍氣激蕩。
黃粱一個轉身落地,站在趙春亭麵前,身後石塊儘成粉末,隨著黃粱衣袖間的劍氣飄落在地上。
趙春亭笑盈盈道:“靜海劍宗的弟子?沒想到如今還有傳人。我乃是千人鋒宗主趙春亭。”
黃粱啐了一口血在趙春亭腳麵上,不屑道:“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哦?你們靜海劍宗滅門二十餘年了,你一個漏網之魚,怎麼還敢拋頭露麵,保護一個廢了前程的大寧皇子?”
一路走來,黃粱一直留心荀常的所作所為,不知怎的,她心中總想著若是荀常有一天當了皇帝,大寧是不是會變的好一些。
至於靜海劍宗在其他山上人眼中是什麼樣的,黃粱覺得還是荀常更重要一些。
何況徐舟答應過荀常,要護送他回京城。
想到這。
黃粱沒有說話,揮劍直接刺向趙春亭的胸口。
趙春亭悠哉悠哉伸出手指,看準時機輕輕一彈,真氣在指尖爆發,竟直接將黃粱震飛出去!
“懷鋒境劍修,但你受了重傷,趙某恐怕勝之不武啊。”
趙春亭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手中也同時握緊拳頭朝著黃粱出拳。
黃粱艱難翻身躲過,可還沒來得及起身,趙春亭一拳已經從空中砸下,一拳打斷了長劍。
這時趙春亭突然收回了拳上真氣,張開手掌甩了黃粱一個耳光。
黃粱咬著牙,沒發出聲音。
趙春亭癡笑道:“我若是以元嬰境修為打殺你,沒準會影響我的江湖名聲。”趙春亭說罷又以元嬰修為出拳,一拳打斷了黃粱剛剛抬起的胳膊。
黃粱趁機飛起一腳,踢中趙春亭腹部,翻身站起身。
趙春亭在空中一個飄然轉身,安穩落地。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給她把劍。”
一柄普通長劍被扔在了黃粱腳邊。
“姑娘,最後問你一次。靜海劍宗當年倒在了我千人峰的拳下,服不服?”
黃粱冷哼一聲,笑道:“沉舟崖的狗腿子,拾人牙慧的東西,怎麼如今想著要名聲了?”
趙春亭一步踏出,一身滾燙拳意流向掌心,擺出一個從沒見過的拳架。笑道:“既然不服,就打到你服為止。趙某將修為壓在六境,和你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