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神武回到望月宗之後,換上了宗門弟子的青衣白袍,他身材修長勻稱,白皙臉頰棱角分明,那雙劍眉星目格外惹眼,瞳孔充滿了堅毅不屈,為整個人身上增添了幾分桀驁不馴。
外門弟子的府邸坐落於一座山峰上,而薑神武的院落也在其中,他並未在府邸中逗留,而是朝著望月宗的星雲閣走去。
星雲閣,與薑家的武技閣類似,都是儲存武技功法的地方,星雲閣共分三層,第一層是外門弟子挑選武技功法的地方,第二層則是內門弟子,而第三層,隻有傳說中的核心弟子才有資格進入,當然,層數越高武技功法的品質便越高。
薑神武邁步進入星雲閣當中。
閣門旁坐著一位老者,這老者是望月宗的守閣老人,被宗門地位極高的人稱為海老頭。
守閣海老頭滿臉滄桑,但他卻是老當益壯,身材仍舊壯碩,目光中滿是淩厲之色。
“外門弟子薑神武,見過前輩。”薑神武對著海老頭恭敬拱手。
“地鎖境四重修為?你隻能在一層挑選兩本武技。”守閣海老頭淡淡開口。
薑神武遨遊於浩如煙海的武技功法當中,不知該挑選那一本。
“流雲劍訣,人級高階武技。修至大成可劍如流水,連綿不絕。”
“逍遙遊,人級高階武技。修至大成可逍遙遊天地,隨風而動,無影無形。”
薑神武苦笑搖頭,這些東西都不是他所需要的武技。
“廢物薑神武?你竟然還有臉回望月宗?”
一道帶著詫異的聲音在一層響起,頃刻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朝著薑神武看來。
說話之人,同樣是一位外門弟子,他身材壯碩,鼓動的肌肉散發著力量感。
“薑青。”薑神武目光驟然聚集,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遇見薑青,薑青是地鎖境六重修為。
“我為何不可回宗門?”薑神武神色冰冷,開口問道。
“一個斷脈的廢物而已,竟然也有臉回宗門?快滾吧,我薑家丟不起這個人。”薑青聲辭厲喝,唯恐彆人不知。
“原來這家夥就是薑家的廢物少爺。”
“真不知道這種廢物是哪裡來的臉麵回宗門。”
“真是不知死活,我賭他活不過一個月。”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的臉上儘是肮臟和譏諷。
“聽說這廢物被家族扔出門喂狗。”
“不錯,他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早已背叛自己,真是可悲的廢物啊。”
星雲閣一片噓聲,從眾人的臉上,薑神武看到了嘲諷和輕蔑,似乎隻是將他當做笑話。
“我來不來這裡,似乎跟你沒有關係吧?你說對嗎?薑家庶子?”薑神武眼睛一眯,戲謔開口,冷嘲熱諷。
“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薑青聞言,臉色鐵青,他心中憤怒無比,粗氣從他鼻子中噴出。
薑青乃是薑家長老與一位丫鬟所生,他出生之後母親便被殺害,隻留下他和他哥哥薑峰兩位庶子。
“嗬嗬,當狗的庶子也敢咬主人?沒有一點禮數。”薑神武翻開一本武技,冷笑不止,“三天後,你我一戰,生死戰,可敢應?”
“瘋了,這廢物少爺是腦子有問題吧?”
“他竟然要挑戰薑青?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聽到這話,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旋即臉上充滿了嗤笑。
“有何不敢。我倒要看看,你這廢物到底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薑青冷哼一聲,他額角青筋爆起,憤怒到極點。
“夠了,星雲閣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要戰,去天塹崖。”
守閣老人爆喝一聲,恐怖的威壓讓薑神武喘不過氣來,在場的眾人臉色慘白,都不好受。
良久,威壓消失,所有人都安分了許多。
“誅心一劍,無級武技。修行者可發動至強誅心一劍,殺人於無形。”
薑神武在角落裡發現一張破碎的羊皮紙,其上記載了誅心一劍的使用方法。
但羊皮紙畢竟破碎,所以這武技是殘本,並無人去修行。
“就它了。”薑神武將羊皮紙收起,“光是力量強悍可不夠,還需要一本身法武技,提升自己的身法和速度。”
薑神武翻開一本又一本的身法武技,但都不太滿意。
“九絕步,人級高階武技。練至大成便可一念成九陣,踏九絕步而起,身形似幻似真,捉摸不定。”
薑神武眉頭一挑,心中一陣愕然。
收起九絕步,薑神武朝著守閣海老走去。
“前輩,晚輩就要這兩種武技。”
薑神武將九絕步和誅心一劍遞給海老頭,恭敬開口。
“嗯,九絕步是身法武技中的上乘武技,但卻需要極高的悟性,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海老頭看了一眼九絕步,開口解釋。
突然,在他看到那張破碎的羊皮紙之時,蒼老的臉頰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你確定要修這誅心一劍?首先它是殘本,不如其他劍訣,修行難度極高。其次,這武技釋放過於緩慢,而且講究拔劍必殺,可是十分雞肋的招式啊。”
“多謝前輩提醒,但晚輩覺得,世上沒有雞肋的武技,隻有不精通的武者。”
薑神武神色堅毅,將這兩種武技緊緊攥在手中。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老夫就送你一柄精鐵劍,望你好生使用。”
守閣老人遞給薑神武一柄銀色鐵劍,劍身三尺三,霸道淩厲。
“百年來,修行誅心一劍的人不下千人,可無一人能修行成功,希望你小子能走出一番路途來。”守閣老人露出一抹欣慰之色,但隻是一瞬,很快便恢複了之前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