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不想看他奶遭罪,實在被逼的沒招了,才去門頭溝偷了金項鏈,拿去賣錢給他奶買藥。”
“前幾天我還去他家看他奶,村民都心知肚明,他奶奶的狀態,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我們村民都想著,讓老太太多活一天是一天,這要是把瓜子給抓了,老太太知道孫子犯法,那能受得了刺激麼?”
張鑫磊將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繼續說著:
“我和鬥叔,都知道這孩子的情況,可法律無情人有情,我們本想睜隻眼閉著眼,但上級已經查到了他,我和鬥叔也不能明著包庇。”
“得知你們被派來抓他,我和鬥叔想了想,昨晚把你們灌醉。你們醉了之後,我去找了瓜子讓他趕緊跑。”
“但這孩子也挺軸,放心不下他奶奶,他怕走了見不到老人家最後一麵,說什麼都不走!”
聽完張鑫磊的講述,我和周子鑫也陷入了沉默。正如周子鑫說的那樣,但憑這個瓜子偷東西一點,定義不了他是壞人。
我也陷入了糾結,這小偷到底抓還是不抓。
不抓,回去沒辦法交差,抓了,又不近人情。
而一旁的周子鑫歎口氣,擠出一句:
“張哥,於情於理那個小偷沒錯,但是於法來說,他錯了,他是為了給她奶治病,他孝順,但丟失了財務的受害人,也不是活該!”
“我們都是執法者,你應該明白,辦案不能摻和私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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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耽誤一晚上了,你領我們去他家,讓我們把人帶走,回去交差!彆為難我們!”
張鑫磊喉嚨蠕動,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他明白周子鑫我們的處境,也知道憑他的小小權力,也做不到法外寬容。
張鑫磊深深歎氣,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起身衝我們說著:
“帶你們抓人可以,但是答應我一個要求。”
周子鑫點頭道:
“你說吧。”
“你們進屋,穿我衣服換便裝,穿著製服進他家,老太太那麼大年紀再受刺激。”
我起身道:
“我們車裡有便裝,走吧,彆耽誤時間!”
我說完,率先走出了院子,周子鑫緊跟在我身後。
我們兩個上了執法車,三下五除二換了便裝,也沒開車,跟著張鑫磊向村西頭走了過去。
土路不好走,雖然兩家的距離隻是村子東西頭,但距離也不近,走了十幾分鐘,才到一戶人家大門口。
就在周子鑫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張鑫磊伸手抓住周子鑫的手腕。
我還以為張鑫磊反悔,要對周子鑫不利,下意識從兜裡掏出響,對準了張鑫磊喝道:
“張哥,你要乾啥!”
張鑫磊苦笑一聲: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們說一句,路上照顧照顧這孩子,他……挺好的小孩!”
我點點頭收起了響,三人踏入院子,向屋內走去。
一進屋,我眉頭一皺,聞到了空氣中有著一股難聞的糞便臭味。
在張鑫磊拉開臥室門,我和周子鑫往屋裡一看,就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男孩,蹲在床邊,用毛巾給床上的老太太擦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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