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浩破案的事跡,在圈內也都聽說過。”
“刑偵那邊我覺得辦案進展太慢,所以想請李浩出山,他沒準能為我兒子討回公道。”
我聞言戲謔一笑:
“領導,咱們先不談李浩願意不願意幫忙。”
“他早就離開了執法隊,現在的身份就是普通的平頭百姓,也沒有執法權,怎麼幫你查案?”
“況且,執法係統不是有老牌的刑偵專家麼,你請他們幫忙,豈不是比李浩更厲害!”
吳澤為難的說著:
“夏所,你可彆拿我取笑了,我兒子這案子,對於我說是大事。”
“可對於執法係統說,就是個很平常的刑事案件,我也不夠級彆請那些專家出馬。”
“所以希望夏所您幫個忙,跟李浩說說,隻要他願意幫忙查案,刑偵那邊我打個招呼,不耽誤李浩查案。”
我聽完,猛地吸了口煙霧,緩緩吐出,但是眯著眼沒開口。
沒錯,我現在就是故意擺個架子。
李浩曾經對我說過,仕途上的人有求於我辦事的時候,即便是想答應,也不能太痛快。
在仕途中,對於彆人的請求,三卡兩難的是常態,仕途的人,也都習慣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則。
否則答應的太快,人家不把你放在眼裡,現在是求你辦事,以後就是通知,甚至是命令,所以該端的架子一定要端起來。
見我遲遲不開口,也沒有態度表現,吳澤有些焦急的站起,衝著我微微躬身道:
“夏所,求您幫我一次,看在我兒子死了的份上。我是以一個中年喪子的父親身份求您。”
我歎了口氣說著:
“領導,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但是我做不了主,雖然我跟李浩關係好但人家也有人家的想法。”
“所以我隻能儘力幫你去跟李浩求求情,他能幫最好,但他要是不答應這事,您可彆埋怨我。”
吳澤擠出一笑,態度謙卑道:
“那是當然。”
“夏所您放心,若是李浩幫我找出害死我兒子的凶手,以後咱們就是過命的交情,有啥事,直接吩咐我辦就行了。”
隨後經曆過一番客套,吳澤離開三所。
而我則是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思考,分析著這件事的利與弊。
實話說,我本意不太想讓李浩摻和這件事,因為不確定吳澤的兒子這個案子中,有沒有什麼隱情,怕引火燒身。
但吳澤已經把話說到了明處,並且姿態放低,我也想握住好這個關係。
想來想去,我撥通了李浩的電話,把吳澤的事跟李浩說了一遍:
“浩哥,事情就這個事情,情況就這麼個情況,你可彆看我麵子勉強。”
“吳澤這件事,我拿不準,所以幫不幫忙,你還是自己斟酌清楚。”
電話那頭的李浩笑著:
“有這麼好拉近關係的機會,乾嘛不要,反正這幾天我也閒著沒事,那就做個人情,幫幫他唄。”
“但是小天,你得告訴吳澤,醜話說在前頭,我要是啥都查不出來,他可彆整事,覺得我有啥想法。”
“浩哥,你放心吧,該說的醜話,我都跟他說完了!”我笑著。
與此同時,大領導家裡。
樸國昌坐在大領導的旁邊,臉色有些緊張的渾身不自在,那種大權上位的氣場,對他來說壓迫感十足。
而大領導親手剝了一個橘子,遞給樸國昌笑著:
“小樸啊,第一次來我家吧,你彆緊張,就當自己家一樣,來,吃個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