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吧!我沒興趣了!”
玉凝兒頓時興致缺缺,連麵都不想露了。
張叢緊緊的抿唇,刻意擺在臉上的笑也立即陰沉了下去。
王喜頓時怒指著馬車,吼道:“不識好歹的臭丫頭!你給老子……”
“嗬!”
穆元之當即冷笑一聲,一個飛躍上前,兩腳飛踢,一腳踢到了王喜的臉上,另一腳則踢在了張叢的腦袋上。
“啊!”
“啊!”
張、王二人都被他踹倒在地,一個暈頭轉向的捂著腦袋,另一個則捂著嘴巴吐出了一口血腥,和兩顆大牙。
一盒子的黃金掉了一地。
嘶~
嘶~
張、王二人坐下的馬兒吃驚的跑開幾步,有一馬兒後腳一蹬,直接踢到了張叢的胸膛上。
“啊!!!”
張叢捂著胸口倒地,痛叫不已。
“哩、哩個混蛋!”
王喜怒氣上湧,口齒不清的大罵著。
他一手拔出了腰側的大刀,怒氣洶洶的衝了上去,要來砍穆元之。
“啊——”
馬車車夫實在害怕,慌張之下跌進了馬車裡,和玉凝兒麵麵相覷。
外頭,穆元之已經身形一扭躲過了砍來的大刀。
他趁王喜錯身而過之際,腳下一踢,將王喜撂倒。
王喜跌倒前扭身一轉,還揮舞著大刀來砍。
穆元之便又一腳踢出,踢飛了他手裡的大刀;俯身兩手一抓,一拽,一扭,直接將王喜的雙手反方向狠狠一折。
哢嚓!
“啊——”王喜撕心裂肺的大喊。
他的兩條手臂都骨折了。
一旁的張叢一臉痛色的起身,“你、你竟敢傷我們至此!”
穆元之方才下手是真的狠,一點都不留餘力的。
張、王二人都有傷在身,哪兒還敢上前討打?
這種時候,他們也隻能嘴上叫囂了。
“早就叫你們滾了,竟還要不知好歹的上前討打!難不成你們都是聾子?”
穆元之用腳挑起了地上的大刀,隨手一扔,直直的插入了張叢的鞋子裡。
張叢的鞋子立即破了個洞,露出的兩根腳趾涼颼颼的。
差一點,他的兩根腳趾頭就要保不住了!
張叢又氣又急,“我可是李府李大公子的親衛!你、你們給我等著!等我上稟了我家公子,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大公子?”穆元之鬆鬆肩膀,“沒聽說過!”
張叢:“你!”
穆元之上前,腳下再用力一踢,將張叢踹到了一旁。
“我說了,我們還要趕路!你們給我快!點!滾!”
“你們給我等著……”
張叢跌跌撞撞的就要去撿地上的金子,還要去牽馬兒。
王喜也跟著他跑。
穆元之道:“金子和兩匹馬兒都要留下!”
“這金子和馬兒可都是我家公子的,我們李府的主人家可是李官人,鎮上無人不……”
唰!
穆元之抽出了綁在身後的寶劍,“要不你們兩個還是彆走了,都給我留下來吧!”
聞言,兩人哪兒還敢停留,頓時都慌張的跑了。
穆元之這才收劍,看向馬車。
馬車夫也正巧撩開了簾子,哆哆嗦嗦的出來了。
他一臉畏懼的看著穆元之,支支吾吾道:
“他、他們都是李官人、李府的人,你、你打傷了他家的護衛,還、還……俺、俺……”
車夫顯然已經被嚇壞了,不管是穆元之,還是李府的護衛們,都不是他敢招惹的。
穆元之心知:接下來,這個車夫恐怕不好再繼續駕車前行了。
玉凝兒也從馬車裡探出了頭來,向穆元之問道:
“你留下了他們的馬兒,是想騎馬趕路嗎?”
穆元之點頭,“我想快馬加鞭,趕回西山城。”
繼而又問玉凝兒:“不過……你會騎馬嗎?”
他不讓那兩人帶走馬兒,也是不想他們回城太快,再叫了一群人來攔他們去路。
但玉凝兒若是也會騎馬,那就最好不過了。
“沒騎過,不過我可以試上一試。”
玉凝兒立即跳下了馬車,躍躍欲試。
穆元之張了張嘴,又撓了撓頭,遲疑道:
“若是不會騎馬,也沒關係,你也不要勉強。你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與你共騎一匹,帶你上路……
當然,我也可以獨自前行,先走一步……
這兩匹馬兒的性子一看就很烈,恐怕不好……”
玉凝兒卻已經快步上前,選了最高最大最好看的那一匹馬兒。
她身形一躍,便直接跳了上去坐下。
那馬兒頓時焦慮起來,腳下亂蹬。
“喵!”
大花微不可聞的低低叫了一聲。
馬兒打了個響鼻,有些畏懼。
玉凝兒則伸手摸了摸馬兒的頭,道:“乖乖馱我一程,就不會揍你。”
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竟真的開始隨她驅使,指哪兒走哪兒。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被嚇的。
“太慢了!快點跑起來!”
聽到了玉凝兒的催促,那馬兒果然立即跑了起來。
“嗚呼——”
玉凝兒是第一次騎馬,覺得很是新奇,又好玩。
“快點!再快點!”
她嘴上不斷的大聲催促著,全然不用抽打馬鞭,竟也令那馬兒乖乖的聽話,越跑越快。
穆元之搖頭失笑,又暗暗稱奇。
他隨手給車夫扔了一塊碎銀,道:
“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回去吧。”
“唉!唉!”
車夫忙不迭的應承,又慌忙的將馬車頭一轉,驅車跑了。
眼見玉凝兒都快跑沒影兒了,穆元之忙撿起了地上的金子,才跳上了另一匹馬兒的背。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