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趙山河就醒來了。
不管何時何地,他隻要想睡就能立刻睡著,可見他的心理素質多麼強大。
睡醒以後,趙山河先是把住處收拾了遍,不管怎麼樣這裡暫時是他的家。
隨後趙山河就出門跑步了,順便再買點需要用的東西。
這小區住的都是年齡大的大爺大媽,倒是讓趙山河挺親切的。
有些在晨練,有些在下棋。
沒多久他就溜達到了城牆根下,這裡也都是晨練的大爺大媽。
左邊是曆經滄桑的古城牆,右邊是現代化的高樓大廈,趙山河很喜歡這種衝擊感。
趙山河順著城牆根跑,跑了一個小時才回家洗漱。
洗漱完趙山河給王斌打了個電話,昨天王斌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趙山河都沒顧上接。
等到電話接通以後,那邊正在大棚裡麵忙碌的王斌急切的問道:“三河,你急死我了,怎麼連電話都不接,我還以為你又出什麼事了。”
趙山河心平氣和道:“斌子,我已經出來了,能出什麼事?昨天一直在路上,就沒接你電話。”
王斌長舒口氣道:“我知道你出來了,聽說是李師傅出麵了,孫喜民那邊才選擇了妥協,我就怕他們出爾反爾,萬一在外麵又報複你怎麼辦?”
趙山河搖搖頭道:“不會,孫喜民這人雖然霸道,但說話算話,不然也不可能混到這個地步。”
王斌走出大棚以後說道:“隻要你沒事就行,對了你現在在哪呢,以後什麼打算?”
趙山河如實說道:“我來西安了,剛找到工作,以後就在西安發展了。”
王斌有些詫異道:“厲害啊三河,這麼快就找到工作了,這麼多年在鎮上屈才了,以後你在西安好好混,以你的本事遲早能出人頭地,到時候兄弟還得靠你呢。”
趙山河擲地有聲的說道:“斌子,既然出來了,不混出個人模狗樣,我肯定不會回去,你等著就是了。”
王斌收起笑容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記得陳老師說過一句,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如果選擇了背井離鄉,那就得衣錦還鄉。”
“不富貴,不還鄉。”趙山河很默契的說道。
其實陳老師當年還說過一句話,人生如果沒有一段想起來就熱淚盈眶的奮鬥史,那這輩子就白活了。
這也是進入大城市以後,趙山河的內心寫照。
沉默了片刻後,趙山河繼續說道:“斌子,我不在鎮上,我家裡得你盯著,還有我媽……”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趙山河的拳頭下意識就握住了,隻是他被趕出小鎮最大的怨念。
王斌知道趙山河想說什麼,孫家那對畜牲真特麼不是人,可惜他惹不起孫家。
“三河,你不用說了,阿姨的事情有我,希望你能出人頭地,到時候親手報仇。”王斌咬牙切齒的說道。
趙山河感激道:“斌子,謝了。”
王斌連忙說道:“咱們兄弟倆說這話客氣了,這麼多年你沒少幫我,可惜我沒用,幫不上你。”
趙山河眼神堅定地道:“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會出頭,終有一天你我都會出人頭地。”
聊到最後的時候,趙山河想起了李師傅介紹來找他的那位大美女顧思寧。
說起來他挺感謝顧思寧的,那天要不是顧思寧及時阻止了他,他真有可能下了死手。
隻是從派出所出來以後,他就沒見過顧思寧,彼此也沒聯係方式,也不知道顧思寧還在鎮上沒有?
“對了斌子,你還記得那天找我的那個美女嗎,她還在鎮上沒有?”趙山河順勢問道。
王斌搖搖頭如實說道:“不知道啊,那天你被派出所帶走以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
看來王斌並不知情,不過李師傅肯定知道,隻是趙山河沒必要為了這事給李師傅打電話。
本就是萍水相逢一麵之緣,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掛了電話,趙山河平複了心情,繼續看書。
胸中萬卷書,足下四方誌。
浮生酒吧隻是他人生的,他不可能一輩子當個服務員,隻有不斷地學習進步,終有他日厚積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