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理想就是離鄉。
小地方出生的小人物,哪個不想出人頭地?
他們為了生活為了理想,最終離開家鄉去大城市打拚,有些人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從此故鄉就變成了鄉愁。
顧思寧走了以後,趙山河並沒有著急回去。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風雪中的南門外,看著遠處那些高樓大廈和燈紅酒綠,越是繁華越是能激發他內心最深處的野心。
現在的他雖然渺小如塵,卻感覺內心有團火在熊熊燃燒,那是對成功的強烈渴望,也是對於平凡的不甘心。
幾分鐘後,回過神的趙山河拍掉衣服上的積雪,轉身開始往回走了。
當回到酒吧的時候,酒吧依舊沒有任何客人,大家還是各忙各的。
大家看見趙山河回來了,有些意外這麼快就回來了。
花生瞅見趙山河回來了,急忙上前就準備拉著趙山河打破砂鍋問到底。
韓先敬瞪了眼花生,花生就乖乖坐下了。
“三河,給你放了一天假,怎麼不跟朋友多聊會?”韓先敬走過來詢問道。
趙山河如實說道:“她還有事,就先走了。”
韓先敬也沒追問什麼,就讓趙山河去忙了。
他雖然好奇,卻也沒花生那麼八卦,誰還沒點故事呢?
謝知言也沒那麼八卦,他倒是對趙山河愈發的感興趣。
喵喵還是隻顧著打遊戲,韓先敬一天也不說她,都快成老油子了。
因為今晚酒吧確實沒人,外麵還下起了雪,韓先敬就提前離開了。
等到韓先敬離開以後,花生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趙山河問道:“三河,剛才那腿比命長的美女是誰啊,你怎麼會認識這種級彆的美女,這不科學啊,”
趙山河半開玩笑道:“要不要我把聯係方式給你?”
說到這趙山河才想起他連顧思寧的聯係方式都沒有,這以後怎麼聯係?
不過想想好像也不用,自己聯係顧思寧乾什麼,有緣再見吧。
花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道:“你要給我,其實也可以,說不定我就勾搭上了,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這邊的喵喵聽見了沒好氣的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真給你了,你連話都不敢說,還敢勾搭?”
花生也不生氣哈哈笑道:“我就說說而已,喵喵你那麼認真乾啥,是不是看見人家那麼漂亮,你卻這麼普通,產生自卑感了?”
喵喵惱火道:“花生,你是不是找死?”
花生趕緊閉嘴,這女人更年期到了,他回過頭又對著趙山河說道:“趕緊給我說啊。”
趙山河無奈解釋道:“她是我朋友,我們認識比較蹊蹺,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說吧。”
花生以為趙山河真以為自己有想法,撇撇眼道:“小氣。”
不過顧思寧的出現,讓酒吧眾人對趙山河有了新的認識。
十點過後,酒吧陸陸續續有顧客了,無聊的眾人總算是忙碌起來了。
年關將至,大家都閒下來了,同事朋友聚會的還是比較多的。
總結這一年的成績,感慨這一年的不容易,當然也會展望未來,規劃明年。
每個來酒吧的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有些是高興為了慶祝,有些是煩惱借酒消愁,有些是朋友相聚大笑開懷,有些是孤獨寂寞無奈獨飲。
趙山河這兩天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觀察來酒吧的每一位客人,猜測這些客人的身份和故事。
隻是,他從來不主動打擾顧客。
其實閱人和看書都是頗有意思的事情,隻是閱人比看書更難而已。
今晚就有位特彆有意思的顧客,一位坐在角落裡的中年男人。
他的頭發略顯淩亂,卻有一種獨特的滄桑感,眼神深邃而憂鬱,仿佛藏著無儘的故事。
衣衫雖然有些皺巴巴,但仍能看出曾經的精致剪裁,手指上一枚低調的戒指在燈光下偶爾閃爍出微弱的光芒。
他一個人來酒吧點了瓶並不便宜的威士忌山崎18年,大多數來酒吧喝這個級彆威士忌的,隻會點一杯或者兩三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