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學校裡,熟悉的旋律響起,那是每周一例行的升旗儀式即將開始的信號。
同學們從四麵八方緩緩走來,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一般,逐漸彙聚到操場上。
與黃一曼並肩而行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其中一個女生麵帶詫異地開口道:“一曼啊,你怎麼沒有叫你哥哥去收拾那個柳琳呢?”
話音未落,另一個女生立刻隨聲附和起來:“就是呀,那個柳琳一看就是練過跆拳道的,你打不過她也是很正常的嘛。”
“要是這種事讓你哥出麵,絕對能夠把她狠狠教訓一頓!”
大家越說越起勁,有人甚至得意洋洋地說道:
“一曼的哥哥出手的話,就算是柳琳家的大人來了,也隻有挨打的份兒!”
“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咱們麵前逞強!”
“對對對,像這種初來乍到的轉校生,就得好好給她們點顏色瞧瞧,讓她們知道厲害,吃吃苦頭才能學乖變老實!”
麵對同伴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黃一曼原本平靜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眉頭緊緊皺起,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哎呀,你們煩死了,能不能都把嘴巴閉上!”
她這一聲怒吼如同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瞬間讓周圍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現在特彆不想提及昨天的事情。
也更不敢說,其實昨天她哥就來了,還和她一起被打了。
不止她哥,還有她哥的那些手下,都一起被教訓了一頓。黃一曼雖然不知道柳琳叫來的那些人是什麼身份,但從他們的身手和體格不難判斷,這些人,絕不是混混,更像是一群專業保鏢。
來硬的打不過,就隻能走暗的。
昨天晚上她回家,身為局長的老爸說,已經給張建明打過電話。
局長的官雖然不大,但奈何是直屬。
官大一級壓死人。
張建明也做出承諾,會在周一升旗儀式上,對這次毆打同學事件進行公開處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柳琳馬上就會被開除。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之後,莊嚴肅穆的升旗儀式終於結束了。
隻見張建明身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其下擺在筆挺的西褲裡被整齊地塞好,他手中緊握著一張紙張,麵無表情且神色肅穆地一步步踏上講台。
登上講台後的張建明先是簡要地回顧並點評了一下上周全體師生們的工作與學習狀況,緊接著又有條不紊地針對本周即將開展的各項事務做出了詳儘的規劃和布局。
做完這些之後,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如鷹隼一般迅速掃過台下那密密麻麻的眾多學生,語氣異常嚴肅地開口說道:
“就在上個周六的時候,在咱們學校竟然發生了一起,情節極為惡劣的霸淩事件!”
當張建明說出這番話語時,人群中的黃一曼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向上揚起一個弧度。
正如她之前所預料的那樣,張建明接下來肯定會狠狠地懲罰柳琳!
理由很簡單。
柳琳隻是踢了她一腳,從事情的本質上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霸淩行為。
然而,張建明卻硬是將此定性為霸淩事件,這無疑就是要重重處罰柳琳的明顯信號嘛。
想到這裡,黃一曼忍不住得意洋洋地轉過頭去,朝著距離自己並不遠的柳琳投去充滿輕蔑意味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著:“哼,敢跟本小姐鬥,你以為你有那個資格嗎?”
“通過對這件事情全麵、深入且細致入微的調查與了解。
身為學校管理者的我們,每一個人都肩負著義不容辭的責任和使命,去全力維護整個校園的安全秩序以及良好穩定的治安狀況。
以便能夠給予廣大同學們一個更為舒適、安寧並且適宜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的優良環境……”
張建明飽含激情地說完這一番慷慨激昂、振奮人心的話語之後。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再次將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當著眾人的麵複述了一遍。
“就在上個周六的時候,黃一曼同學竟然蓄意地、彆有用心地對同班的李幼衣同學百般刁難,並施以惡劣的欺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