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爺大媽每人可是領了五百塊錢的工資來鬨事的。
誰能阻止得了他們?
黃一曼急得眼淚直流,但人實在太多,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控製。
“嗚嗚嗚——”
無奈之下,她被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就在這時,一輛豐田車停在路邊,黃興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著單位門口混亂的場麵,黃興站在原地,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
“我去!!!”
說實話,當公務員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舉報和上訪的人,也有人成功把高官拉下馬。
但今天的陣仗他可是從未見過。
就這數量,說是把一個村子的老人都請來了,也有人信。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黃興如果不能及時把這些人的弄走,一旦讓縣上知道了,那他必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黃興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人群。
然而,他走進去後才發現,地上坐著一位少女,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一曼,你在這裡做什麼?”
黃一曼聽到父親的聲音,抬頭一看,隨即起身撲了過去。
“爸!”
“我今天早上挨了學校的處分,校長說我霸淩同學!”
她雖然傷心,但也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聽完她的話,黃興眉頭緊鎖。
昨天自己明明給張建明打了電話,他還敢這樣處理,擺明了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好,等爸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找他。”
說完,黃興麵對眾人喊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喧鬨的大爺大媽瞥了他一眼,繼續喊口號。
雖然……
有人認出了他就是照片上的黃興。
但……這重要嗎?
一點也不重要。
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拿著橫幅標語來喊,誰在意是不是真的要追究他的責任。
無奈之下,黃興隻好帶著黃一曼進了辦公室。
顯然,這是有人做局想整他。
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找到問題的根源。
可黃興思考了很久,依舊想不出自己與誰有仇。
教育局本來就是個事業單位,與其他部門也沒什麼瓜葛,更不涉及利益糾紛。
最關鍵的是,現在臨近六月,也不是升學的時間,所以他不可能得罪人。
他的注意力很快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妻女身上。
自己沒得罪人,她們呢?
黃興皺起眉頭,目光投向坐在辦公椅上淚痕未乾的女兒。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建明今天的反常舉動,是不是因為背後有更大的力量在給他施壓?
如果真是這樣,那兩件事情就有可能被聯係到一起。
結論就是,這些人很可能是那個叫柳琳的女生家人叫來的。
解鈴還需係鈴人,現在隻能帶著黃一曼去一中道歉,求她高抬貴手。
否則如果繼續鬨下去,那就不隻是烏紗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甚至自己還有可能去蹲大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