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同學一場。
所以他並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隻是在這一刻,他腦海中莫名其妙閃過一個念頭。
先前那位張部長身邊的黑西裝,不是聽說剛“融合”了一個砍頭鬼麼……
會不會和這個案件有所關聯?
“你們懷疑是我乾的?”
徐添臉色難看。
倒不是因為蒙冤。
而是怕錯過坐高鐵的時間。
杭州現在可是大凶之地啊,再不跑沒準今晚就要涼涼。
女警員一挽馬尾辮,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繼續審訊工作:
“我們根據朱高洋和彆人的聊天記錄得知,他曾經逼迫你下跪吃屎,你還時不時交保護費巴結他,他還把……還和你暗戀的女同學邱佳盈交往了,這些可是事實?”
徐添:“???”
下跪學老八?
交保護費?
暗戀隔壁班邱佳盈那個大餅臉健達奇趣蛋?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徐添氣樂了。
你永遠也不知道你的同學在背後是怎麼造謠編排你的。
這朱高洋吹牛也不打草稿。
“這些純屬子虛烏有,都是他編的。”
徐添冷笑一聲,道。
馬尾辮女警開始埋頭記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雖然朱高洋在與友人的聊天中說得煞有其事,但客觀看來,確實看起來像是胡吹大氣,不像真的。
陪同審訊的另一名男警員開口了:
“昨天晚上,監控顯示你晚上十二點才到家,在那之前你去了什麼地方?”
“我去了湘湖。”
徐添如實相告。
“你一個人去的嗎?”
男警員問。
徐添說:“半個人去我怕嚇著你。”
【來自付春亭的負麵情緒值,+159!】
“好好說話!”
男警員道,
“你去湘湖做什麼?”
“遊泳。”
【來自何倩倩的負麵情緒值,+99!】
【來自付春亭的負麵情緒值+62!】
男警員大怒拍案:“徐添!我勸你老實點!”
徐添欲哭無淚,哥們兒說的都是實話啊……
“不是,光憑他和彆人吹兩句牛,你們就覺得我跟他有仇,值得殺他泄憤?”
徐添膀胱開始產生尿意,眼看就要趕不上高鐵了啊。
“我們在排查朱高洋的人際關係時,發現你突然買了去往江西的高鐵票,這很可疑。”
男警員解釋道,
“今天是你父母親的忌日,你不去掃墓,反而要去江西?”
“而且你還是個快要高考的高三學生,後天清明節假期結束,你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出遠門。”
“我們打電話問過你老師,你也沒有請假。”
有理有據。
“所以你們就認為我是殺了人畏罪潛逃?”
徐添翻了個白眼,
“我是有多傻才會買高鐵票出逃?我一個重點高中的學生,難道還不知道高鐵是實名製聯網的麼?”
兩名警員齊齊陷入沉默。
雖然徐添說得有道理。
但審訊是他們的工作。
讓犯罪嫌疑人掌握話語主動權,那他們不是很沒麵子。
“你還沒有回答,你去湘湖做什麼?”
男警員再次強調。
“我被人扔下去的。”
徐添補充。
“誰把你扔下去的?”
男警員問。
“周陽金。”
“周陽金是誰?”
“國際刑警。”
聽到這個名頭,兩名警員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