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憨憨居然還在糾結和前女友的愛恨情仇。
徐添:最後勸你,趕緊離開杭州,不然可能會死!
陽委:活見鬼了吧你。
徐添:“……”
又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之後,他就沒再搭理這個沒名堂的家夥。
高鐵疾馳,片刻就出了hz市區。
隨後迎來了鐵路上的第一個山洞。
進入山洞的那一瞬間,徐添眼前一片漆黑。
“不對勁。”
不知在黑暗的山洞中穿行了多久,徐添分明覺察到耳旁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很快便徹底消失,仿佛在這一刻失聰了一般。
安靜得隻能聽見呼吸聲。
還不是他自己的呼吸聲……
那是一個又一個粗重的呼吸聲,忽遠忽近。
這一刻,徹骨的寒意油然而生。
“什麼東西?”
徐添一個激靈,體內小太陽徐徐旋轉,灼烈的陽魄瞬息噴薄出來。
他整個人像是被金色火焰點燃了,大日炎炎如神曦,卻完全無法照亮那近似墨色的黑暗。
隻是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裡,仿佛有無數暗影張牙舞爪著,退散開去。
“真的活見鬼了?”
他低頭看去,疾馳的高鐵列車不見了,腳下是一片漆黑。
他警覺地左右顧盼,追魂手槍已出現在掌心之中,隨時準備應對猝不及防的突發狀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被拉入這片冰冷的黑色空間,那些潛匿在暗中的不可名狀之物令人膽寒。
如果這一切不是幻覺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又一次陷入了靈異事件當中……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獨立應對。
突然間,他察覺到腳踝一緊。
他正低頭查看,那隻突然從黑暗中出現的灰白色手掌,已是直接將他整個人瞬間拉入了一片漆黑混沌之中。
……
意識恍恍惚惚時有時無,不知過了多久,徐添才突然驚醒過來。
時刻緊繃的精神令他體內的陽魄在這一刻下意識噴薄出來,一圈狂猛的勁氣隨之激蕩開去,將他麵前厚重的棺材板都給掀了開去。
轟然一聲,在半空中接連翻滾的棺材板重重墜落在地。
他猛然坐起,適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口古樸的紅木棺材之中。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整個一片漆黑,但這種因為沒有光線導致的昏暗不同於之前靈異空間中的詭異黑暗,對徐添來說並不算什麼。
以他如今的視力,即便是沒有燈光也能在黑夜裡洞若觀火,看東西跟白天差不多。
這個屋子的裝修風格十分老舊,老式花紋的牆布上黴跡斑斑。
整個房間,除了安置著這口棺材之外空無一物,什麼家具都沒有。
“這裡是……”
他忙不迭從棺材裡跳了出來,暗道了兩聲晦氣,一刻都不敢逗留,就上前摁住老式的門把手。
眼前這扇木門很輕易地就被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木製走廊,他撲到欄杆上往下一看,這是一間民國風格的大房子,下麵是一個空曠的客廳,大門就在走廊正下方。
透過牆上的窗戶,可見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一輪殘月高掛天空。
“怎麼到晚上了?”
徐添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理不清頭緒。
自己明明前一刻還在非法乘坐高鐵試圖出省。
怎麼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這個詭異的老房子裡?
還到了晚上?
他打開手機一看,4月4日21點24分。
還是清明節,但是莫名其妙跳過了四五個鐘頭。
一想到自己居然在棺材裡躺了這麼久,他就一陣惡寒。
“嘎吱,嘎吱。”
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他神情一凝,脖子僵硬地轉頭看去。
一個高大的人影,正走在客廳邊上的木梯,緩緩上樓。
那是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身高能有兩米以上,渾身穿著破爛的黑衣,步履機械且笨拙。
他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麵容。
一步,一步地,朝著樓上走來。
在他那隻寬厚的大手中,還握著一根斷裂的草繩。
不一會兒,這個高大的男子就來到了二樓,帶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朝著徐添一步步走來。
同時緩緩抬起了頭。
徐添瞳孔微微一縮。
那竟然是一顆高度腐爛的腦袋,鼻子幾乎爛穿了,右眼眼眶漆黑空洞,隻有血絲吊著一顆猩紅的眼球,隨著他的腳步左右晃蕩。
僅剩的那隻獨眼也早已失了焦距,視線卻鎖定在了徐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