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靜靜地看著,仿佛和周遭格格不入。
秦戈聽到聲音,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匆匆向他跑來。
隻一眼。
盛夏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她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呆滯的看著那個男人。
秦戈望過去,女孩很出眾,容色豔麗,有一股張揚的美麗,但是現在她那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哭過,模樣惹人心疼。
四目相對,盛夏的心砰砰的跳著,人還是懵的。
她心裡像是被注入一股勇氣般,嗓音沙啞的叫著他的名字,上前狠狠抱住他,盛夏感受著秦戈身體的熱量,抱著他的力道逐漸加重,像是要把他嵌入身體一樣。
秦戈看了看周圍的人剛想推開她,就感覺到自己鎖骨處一片溫熱,推開她的動作頓了一下。
盛夏緊緊的抱著秦戈,她的呼吸被他的味道纏繞。
與香水不同,他身上的味道乾淨深沉,像他的人一樣,有一種淩冽的冷。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也許是更久,久到沒有一點聲響,盛夏好奇的抬頭看了看,就對上了秦戈低眸望向她的視線,:“怎麼了嗎?”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內勾外翹的眼睛裡麵好像勾著欲,但是卻很矛盾的是她的眼睛裡全是不諳世事的純淨。
盛夏望著他搖了搖頭:“沒事,走吧,送我去學校。”
從這裡到她的高中一路上騎車得二十分鐘,自己不會騎車,所以隻好讓秦戈帶著自己。
盛夏坐在後座上補眠,額頭抵著秦戈的背。
秦戈上個學期在修車鋪打工,他們縣城的車很少,所以老板沒給過多少錢。
這段時間秦戈比他們那的正式員工學的還快,乾活又麻利,老板給多了點錢,但其實交了學費之後也不剩多少了。
縣裡的高中管的不嚴,一到放學,基本上人都走完了,班裡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有好多人直接就想好了,就等著拿畢業證到手直接去結婚了。
又有好大一部分人就等著高中畢業證下來就去廠裡上班,因為他們的父母也都在廠裡上班,那也是兩個不錯的國營廠子,每年招的工人多,如果能進去,到時候找對象也就不用發愁了。
而秦戈卻要去修汽車的鋪子,盛夏背起書包就要和他一起去。
秦戈攔下了她:“那裡太臟了,晚上又黑,你會害怕的。”
盛夏不情願:“那你又要乾到很晚,多累啊,我在一邊給你打下手,不煩你,好不好嘛?"
秦戈的心軟了軟:“你聽話,你周末就在我那睡得,你不回去,奶奶要擔心了。”
盛夏轉念一想,奶奶拿她當自己的命根子,如果不回去估計奶奶會把自己嘮叨死:“行吧,那我回去,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啊。”
盛夏撇了撇嘴:“我可不想自己騎車,我又騎不好,萬一摔到你又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