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些衣服了。”盛夏指了指地上奶奶給她收拾好的衣服,她告訴奶奶自己要和張曉芬去海市打暑假工,一開始奶奶不讓她去,但是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同意了。
盛夏把東西都收拾好,塞好錄取通知書,秦戈拎著到了樓下。
奶奶看著秦戈拎著她的行李,心裡警鈴大作:“他怎麼跟你一塊去?”
盛夏伸手攔住想要說話的秦戈:“奶奶,他隻是拿行李送我去,我們不在一起打工的。”
奶奶懷疑的掃了她們倆一眼。
隨即還是有點舍不得,拉著盛夏的手,又塞給她點錢。
盛夏抱著奶奶說道:“放心啦奶奶,海市離我們這裡隻有幾十公裡,你想我了,到時候我坐個車就能回來啦。”
奶奶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學習,彆惦記家裡,我沒事。
兩個人趕上了最後一班去海市的大巴車。
車開了,盛夏迫不及待的問:“我們住哪裡啊?”
“在你們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秦戈說道。
盛夏看著窗外風景的頭轉了過來:“是幾樓啊?”
“一樓的院子。”
盛夏沒應聲,眼睛下垂。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她記得上輩子她第一次和秦戈去市裡落腳的地方,是一個頂樓的房子。
果然又不一樣了。
盛夏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或許從她執意提前一年認識秦戈開始,也許是從她高考沒有交白卷開始,命運就已經開始慢慢脫離原來的軌道了,她根本無法分辨這樣的改變是不是好事,她一點都不擅長操心未來的事情。
他們坐在後麵的一排,她把頭靠在秦戈的肩膀上:”秦戈,我累了,我先睡了。“
這是她重生快兩年來,第一次離開清水,與上輩子一樣的是,帶她離開清水的人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她的行李裡麵多了一份錄取通知書。
盛夏看著頭頂的行李,腦子一熱:“秦戈,你好像在帶我私奔啊。”
大巴車上就坐了幾個人,安靜的很,她這話一出,前麵立刻有人把頭轉過來,秦戈趕忙捂住她的嘴:“你發燒了?”
封閉的縣城哪能聽到這兩個字,說出來不光是他們,就連奶奶都要鎮上抬不起頭來了,這時候盛夏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的聲音好像確實有點大了。
她趕忙做出一個拉鏈的手勢,告訴秦戈,自己要閉嘴。
見秦戈不理她,她繼續說到,不過這次是在秦戈耳邊悄悄說的:“你本來就是帶我私奔的,都沒敢告訴奶奶實話,就今年咱們村就有一個,帶著女孩私奔了。”
秦戈無奈的看著她:“你都是從哪裡聽的這些話啊。”
盛夏不好意思的說,自己在家沒事就聽那些婦女嚼舌根來著。
盛夏笑著,她天生鵝蛋臉,顯小,像十五六的孩子,離清水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