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秦戈的辦法再多,水電一斷,設備一撤,他倆這一窮二白的也搞不了啊。
秦戈瞧著盛夏著急的模樣有些想笑:“你找什麼急啊,他們就是想撤,也得老板開口,你當一個工地的審批程序是那麼好下來的?”
他看著那邊的趙午和小龍:“他們一個是拿分紅,一個是按期結算,就算是幫他們弄下來,我領的也是那些工錢。”
最多等工期結束的時候包一些紅包分給他們,不過這也得看工頭和老板是不是大方。
剩下沒有弄明白:“我們不就是領那些工錢的嗎?”
他們給人做工,不領工錢,那秦戈還想要什麼呢?
“我們想要兩份工錢,趙午還不一定給呢。”
盛夏在這托著腮幫子擔心,但是很顯然,秦戈已經有了另一番打算:“聽我的,我們等著真正能做主的老板過來。”
人要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趙午算是知道了,今天的活還沒有乾多久,先是攪拌機壞了,亂飛的砂石飛濺了滿臉,接著鑽機又壞了。
一股白煙冒出來,村裡的電工說是工地上用電量太大,燒壞了,讓他們交錢維修。
“他娘的,整個城裡就我們一家工地嗎?真是倒黴!”
怪不得趙午要罵娘,現在乾了好幾天一點進度沒有不說,還壞了這麼多東西。
工地上來的人各個都灰頭土臉的,秦戈在棚子裡從頭到腳的澆了兩盆冷水,這才看出個人樣來,趙午朝他招了招手,給他塞了個紅包:“你開車去趟村裡,問問看有沒有閒著的老師傅,讓他來幫我們看一眼。”
秦戈點了點頭,說知道。
趙午就讓他去了,從他上個工地到現在,接觸秦戈快一個月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辦事挺靠譜的。
秦戈走之前去看了看盛夏:“你先在這玩,我去趟村裡,你彆亂跑。”
盛夏隻好站起來:“又去啊,來來回回找了多少趟了,也沒有人來,對了,上周的工錢發了嗎?”
“發了。”
但是比當時說的少了一半,工程一直進行不下去,趙午作為工頭急的嘴上起了一圈的泡,能給發錢就不錯了。
秦戈開車去了茶亭村,到了村長家裡,得到了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信息。
去了三次,得到的是一樣的消息,趙午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堪,小龍在一邊給徐老板打電話,工人們也打起了退堂鼓,小龍說工錢一定會發的,但是工地一直起不來,哪裡來的錢。
沒過幾天,老板徐建宏親自開著一輛捷達過來了。
徐建宏原來沒有做過地產的生意,他姐夫要從京市調到這邊來,讓他先過來探路,年前自己就搞了一個紡織廠了。
後來來跟幾個工地的老板喝醉了,一時糊塗,把這塊地承包了,等所有的證件下來,那些老板全跑了,現在他那些朋友沒少因為這件事笑話他。
“進來我來,我也不跟大家說彆的,工地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接觸,不太懂,但是現在已經拖了快一個月了,錢我也已經砸下去幾萬了,現在連個響都沒聽見。”
趙午的臉色僵了僵,在旁邊悻悻道:“徐老板,我們也是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確實這個工地的地勢差的太多了,估計還得”
“還得多少?你甭跟我扯這些!”
徐建宏狠狠地吸了口煙:“你彆以為我沒有打聽,當初你怎麼給我打包票的,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彆攬這個瓷器活,現在把活給我乾成這樣,轉哪個冤大頭也轉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