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認識?”
宮治此時的眼神就像是在抓出軌的正宮。
他兩手交疊兜在腋下,歪著腦袋看向鬆野栗,示意她乖乖交代。
這也沒什麼不好交代的。
鬆野栗與木兔光太郎對視一眼,後者接收到信號,主動舉手打報告:“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宮治:“……在東京?”
木兔光太郎:“在東京。”
東京這一地名對稻荷崎排球部的眾人來說都是特殊的,特殊到隻要將這兩個字跟鬆野栗聯係到一起就會立馬領悟。
“東京啊~”宮治不可置否,沒再對這個話題更深入。
他將鬆野栗按下坐在空閒的座椅上,自己則從彆桌拉來一張椅子坐下。
兩人一起盯著鬆野栗啃飯團。
一小口、一小口……咽下還得花不少時間,可她又不能不吃,阿治絕對會說“吃不下也得給我吃完不許浪費我的心血”,然後掰著她的下巴把飯團塞進去,是他乾得出來的事情。
她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煎熬,以至於木兔光太郎以為她還在難過於之前的話題。
——前男友孤爪研磨。
“……栗,你彆難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木兔光太郎終於想出了安慰對策,他將自己點的所有酸梅味飯團都捧了起來,遞到鬆野栗麵前,“吃吧,都給你吃!”
她真的吃不下了。
鬆野栗絕望閉眼。
救世主宮治一掌敲在木兔光太郎的頭頂,說:“你是笨蛋嗎?看不出來她吃不下了嗎。”
說完,一把奪過飯團,正好他還沒吃晚飯,拆了包裝塞進自己的嘴巴。
嗯,不愧是他,做的飯團就是好吃。
宮治邊吃邊點頭,在心底讚美自己。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木兔光太郎也沒阻止,隻眼巴巴地盯著鬆野栗,像是做錯了事。
這可憐模樣,埋頭苦啃的鬆野栗抽空回複他:“不是因為光太郎,我也沒有難過。”
話是這麼說……但好吧,她確實有被安慰到。
她咽下這一口後緩了緩,看向略顯笨拙的幼馴染,“跟光太郎沒關係,你也不用站隊。京治沒跟你說嗎?”
木兔光太郎老實回答:“赤葦讓我彆跟研磨說。”
很好。鬆野栗點點頭,讚賞般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嗎?
“咚!”
是一聲沉悶的敲擊聲。
“你們給我等一下——”
旁聽許久的宮治終於忍不住了,手中的飯團都被他攥得緊緊的,內陷險些溢出,可他卻像是毫無所覺,扯著一邊嘴角質問:“從剛才開始就在說什麼?”
鬆野栗張嘴卻被打斷。
“‘難過’?”
“‘站隊’?”
“‘研磨’?”
一個個在他看來很重要的詞彙蹦出,跟不上話題的宮治徹底爆發:“我記得你說前男友叫‘研磨’是吧,讓我也聽聽……栗子你在難過什麼?”
鬆野栗眨眨眼,悄無聲息地放下啃了一半的酸梅飯團,朝宮治攤手。
宮治眼睛往下瞟,又抬眉看向她。
這場麵有些熟悉。
果不其然,鬆野栗開口了,她報價“一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