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前,當流亡布列塔尼亞的前英國人詹姆斯·瓦特用齒輪、軸杆和蒸汽組合出第一架實用動力母機時,人類終於跨出了邁向新紀元的第一步。
從那時開始,煤炭和鋼鐵替代了血肉之軀在工廠裡勞動,新紀元的曙光伴隨著機器的轟鳴劃破了舊時代的天幕。在向新紀元開拓的征途中,人為機器的鋼鐵心臟挑選了無數種血液,從水流到煤炭,從石油到太陽。
最後終於有一種能源,它完美的契合了世界的需要,隨著皇曆2010年日本國開滿櫻花的富士山開鑿出了第一條礦脈起,這種能源就有了一個優雅的彆稱:‘櫻井礦’。
從此之後,每年一度的國際能源峰會就從中東挪到了日本。雖然後來日本幾度亡國,但每年召開的能源峰會仍然是世界的頭等外交事務,因此雖然雙方仍在,但會議依舊照常舉行。
不過,今年的能源峰會卻充斥著不安的氣息。在整個世界彌漫的淡淡火藥味中,黑色騎士團、澳洲地區和新歐洲在超合眾國高層的眼裡已經是戰爭發源地的代名詞,如果今天能源的分配再處理不當,誰都不能保證兩個分彆占據了一半世界的聯盟會不會訴諸於戰爭。
可是在能源峰會最重要的第三天,各國軍備級彆‘櫻石’的分配會議上,新的歐洲執政官約爾卻表示了極其溫和的態度,略微討價還價之後就接受了超合眾國提出的資源分配草案。甚至連新帝國也沒想到自己的盟友居然會如此作為,導致原先的應急方案全部被迫作廢。
其實這都是神月耶的功勞,通過私下協商,她成功說服了歐洲人繼續保持“偉大的中立”並承諾“超合眾國將在五十年內不支持蕾拉瑪露卡爾等東部分裂勢力。”
“以eu的軍事實力根本不用五十年就能消滅叛亂。”這就是約爾最後的結論。
在失去歐洲的支持之後澳洲帝國軍孤掌難鳴,最後摩德瑞隻能將無奈、憤怒和不解塞進了滿是笑容的麵具下,在四周或驚訝或僥幸或預料之中的目光裡簽下了這份並不優渥的分配協定。
隨著峰會的結束日將近,和平而快樂的空氣充滿了東京。最先把這份快樂體現出來的地方卻是帝國留給日本的殖民遺產:阿什福德學院,為了慶祝峰會期間難的上奠定的和平,學院學生會決定提前舉辦冬日祭。在這座著名的學院重建之後,扇卑微的將產權還給了帝國的阿什福德家家主米蕾,可是今年米蕾卻反常的沒有參加冬日祭,除了少數高層外,誰也不知道這位最近越來越深居簡出的阿什福德家主究竟在忙於什麼。
冬日祭當日,阿什福德學院。
在這個快樂的深冬下午,天空也難得露出了笑臉,暖黃色的陽光灑滿了被皚皚白雪裝點的阿什福德學院,整個學院都籠罩在快樂的氣氛中,各色的彩帶為單調的枯樹增添了一抹繽紛,穿著各異膚色不同的人們帶著笑容在各個臨時搭建的活動區之間穿梭。
“一切都變了啊,就連學園祭也一樣。”此時身著黑色夾克便裝的魯魯修和先期到來的正站在他和朱雀以及帶著zero麵具的‘亞瑟’演出過驚險劇的鐘樓上,俯視著下麵那個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忍不住輕輕感歎了一句。
剛一聽說阿什杜德學院又要舉辦學園祭,魯魯修一開始是不想去的,這不僅因為現在國事繁忙,也因為他害怕回到熟悉的地方,想起夏莉、洛洛這些逝去的人,無奈執意要去,最終拗不過她的魯魯修隻能將剩餘的雜務委托給傑雷米亞帶著回到了阿什福德學院,當然並不是以副會長的名義。
如今的學園祭,少了一份米蕾那時的奇思妙想和熱鬨,卻多了幾分古典和寧靜,那些曾經拉著冷漠的他一起熱鬨的人們,如今已經天各一方,或者生死相離了。
“怎麼了?是不是今天舊情人沒有應邀出席,觸景傷情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將少年從舊日回憶中拉了出來,他轉過身去不禁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