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火焰的赤紅色“鐵錘”,足以貫穿最堅韌鎧甲的“鐵錐”,這是沃裡克看到敵方機甲隊伍的感想。
其實,這支全部波蘭人組成的第一軍團原本是他組織建立的,但可惜的是他們似乎對給予他們獨立地位的蕾拉更支持,事變過程中約爾為了討好占eu主導地位的德意誌人,始終沒有對波蘭的獨立地位做出明確的答複。
結果就是這群自己親手創建的波蘭機甲隊,卻諷刺性地在蕾拉的手中出現,但較真來說,波蘭軍團真正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更多的是依靠魯魯修的謀略手段。
魯魯修在波茲南的最大督訓效果,就在此次猛衝突襲沃裡克左翼部隊時完全展示出來了:三百台上下的輕裝機甲,編製和之前魯魯修管理的黑色騎士團和帝國軍不甚相同,黑色騎士團的基本編製就是中隊,強調的是既要能集中作戰,也要能具備獨立搜捕能力。
而波蘭軍團則要求集中一起陣戰,是殺手鐧,強調的是要能一次性撕裂踐踏敵人的密集陣隊,所以魯魯修想出了新的改革辦法,將波蘭機甲分為十二個小隊,每旗共二十五台機甲上下協同作戰。
除此以外,魯魯修還要求單旗內部呈錐形配置,最前麵的首席隊長衝最前,其次三騎為第二層,而後再五騎持槍為第三層,這三層騎兵都是持槍猛衝,務必摧垮敵人的防線;而後第四層為七台,最後也就是第五層為九台,執鏈錘、砍劍為武器,負責跟進屠戮殘餘敵人。
這樣即使前列有陣亡者,後列居中者也能自動補上繼續作戰,一層全部陣亡,後麵全部替補上,隻有五層全都戰死受傷,這個小隊才算是最終失敗,層層相扣,連環猛進。整個大隊共十二小隊,作戰時整體部署為魚鱗狀,保證在很短時間,就能將敵陣闖出數個缺口,身後的其他部隊再持續跟進,負責收戰利品,收治傷病員等職責。
這樣,一旦這些輕型機甲衝鋒而下,沃裡克以笨拙的重型為主的左翼隊伍,隻能看到眼前到處都是飛翔的幻影,還有九根呼嘯而至的恐怖刺槍,十二隊便是一百零八根刺槍齊齊而至。
“啊啊啊!!”
一陣劇烈慘叫聲當中,前麵三層的波蘭機甲隊躍動著刺槍,縱橫馳騁猛戳猛刺,為了體現自己波蘭人的身份,巴莉亞特意要求所有波蘭機甲都要裝上一對白色的天使翅膀,雖然魯魯修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作用,但在全體波蘭人的一致要求下,魯魯修也隻能妥協。
現在這些機甲後麵的寄生,十分得瑟地微微擺動著,很快就在沃裡克的左翼陣列裡犁出了一道道死傷模糊的“血腥胡同”,後麵的波蘭機甲舞動著鏈錘和槍炮,左右斬殺打翻“血腥胡同”兩側的重型炮戰機甲,如入無人之境。
待到波蘭機甲幾乎毫無損地貫穿了整個沃裡克左翼,直衝到幾乎無力進攻的wzero隊陣線前時,沃裡克軍左翼已死傷了數百人,其餘的殘兵就像巢穴被熱油烈火焚燒的螻蟻,一哄而散,四處潰逃,有的則居然直接跑到蕾拉軍前乞降。
沃裡克就這樣在短短時刻內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的左翼在背後遭到打擊,陷於滅頂之災。
“小阿諾德那個混蛋到底在做什麼,我不過就是沒關注他朕半個小時而已,為什麼他就擅自帶著精銳脫離指揮崗位?”
對於這個可惡的二世祖,沃裡克又是惱怒又是大惑不解,但沒過多久,這群波蘭人已經和轉身而來的wzero部隊一並,黑壓壓的對著自己的可翔艦衝了下來!
“真是……太……好了……”
麵對眼前的這番變化,連蕾拉也詫異得合不攏嘴,但等她辨識出波蘭軍團的徽標時,他們已經快要衝到沃裡克的可翔艦邊上了。
而沃裡克隻能丟棄可翔艦,帶著隊伍主力,退到己方的右翼那邊去重組戰線。魯魯修最終俘虜了可翔艦,大部分沃裡克攜帶的彈藥和油料等補給和不會駕駛機甲的參謀後勤人員都成了戰利品。
“這場戰鬥,就這樣結束了......命運巧合中,竟然是魯魯修帶領的軍隊充當了決定eu勝負的預備隊。”
眺望著眼前的戰場,蕾拉心中居然感到一絲遺憾,因為她看到魯魯修爽快得勝的過程,卻也不能實施指揮,那麼也就等於這場戰鬥的勝利其實是和自己無關的。
“報告!”
就在蕾拉心中無比惆悵時,一名參謀的請示打斷了她的思緒。
“閣下,剛才我們在一名戰死的技師貼身找到了一份關於馬賽曲的曲譜,阿基德先生覺得有必要給您看一看。”
“好的……”說實話剛接過來時蕾拉是很奇怪的,因為作為大革命最著名的歌曲,馬賽曲是最家喻戶曉的戰歌,私人收藏一份曲譜也屬正常,可當她看到內容時,頓時明白了阿基德的心思。
原來這是一份技師自己填詞的新馬賽曲,“當我們開始走進生活,前輩們已經不在;我們去找他們的後輩,他們的英雄氣概,他們的英雄氣概。我們不羨慕僥幸偷生,願意與他們分享棺材;為他們報或戰死,就是我們最大的光彩!”
“應該讓人民聽到這一切……”這是蕾拉唯一的評價。
等到日暮時刻,狼狽的沃裡克將軍雖敗但不亂,居然還能在短時間內重整了戰線,並清點了部隊情況,他的左翼能收攏回來的機甲不過十分之一,其餘的不是陣亡就是四散潰逃,但沃裡克核心主力雖然傷亡很大但精華尚存,吉爾克斯坦和布列塔尼亞傭兵和議會禁衛機甲隊都力量猶存。
“局勢還不是太壞。”這是沃裡克的基本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