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阿諾德那個笨蛋如果戰敗的話,這裡也無法自保。”麵對眾人的質疑,沃裡克對著各位士官長和小隊指揮官,做了一個不容置疑的手勢,這代表著他作為最高指揮官的權力。各位波蘭軍官兵麵麵相覷,看了看一旁還是不做聲的巴莉亞,也隻能接受命令,下樓向各自的隊伍去布置任務了。
“不過閣下我必須提醒你,即便你把這一千多人全投入戰場,我們的人數還是不足的……”等眾人散去後,巴莉亞才小聲提醒沃裡克。
“這您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而後這位中年將軍踩著石階樓梯道,登上了軍營的最高處,在呼嘯的風雪裡,對著所有人大喊:
“日安諸位,我知道你們很多不是軍人甚至不是eu公民,但現在情況危急,我不管你們是公民,還是臨時工,我沃裡克在此先得問候你們一聲,那邊eu的一個軍團,在前方的戰場上遇到了小小的麻煩,我們得渡過河川去接應他們,但是軍官們對我說當下的軍力不足。於是乎,我想到了這個辦法。現在我克勞斯沃裡克,以eu駐軍副司令的身份下達一項緊急動議——授予此處營地裡所有人自由權,沒錯,你們現在就是自由eu的同胞。”
說著,沃裡克舉起了一大疊形形色色的文件,在上麵飛速完成了簽字蓋章,“這份文書即刻在華沙軍管區的軍隊裡生效,所以從現在開始,這處軍營裡都是可以參軍的自由民了,所有人包括臨時工,全都要拿起武器,跟隨我出營作戰。”
“什麼!”
聽到沃裡克的話,營地裡那些非公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表示他們費儘心機賄賂蛇頭來到這片土地。現在終於成功了,但是狡猾的沃裡克依然沒有稱呼他們為公民,而是叫自由民。這代表他們依舊沒有選舉和被選舉權。即便如此,他們卻也要和真正公民出身的那些eu兵士一起,在如此凶險的時刻被逼著走上戰場。
這其中,就有一名從11區逃出來的日本青年日向阿基德。
雖然這位一直作為軍隊廚房的幫傭阿基德一直在見識戰場,但現在意味著他要與eu兵士一起,開著機甲拿著武器,與洶湧而來的敵人正麵交鋒,與以前根本不同。
但還沒等他想通什麼,一名波蘭軍士官就把他拉到一台六代機甲麵前。這是之前一名傷重不治的軍團技師拚死開回來的,機體上上下下可謂傷痕累累。
“小子你以前是波蘭軍團的,現在作戰也跟著我們的軍團。”
然後這位波蘭軍士官,就塞給阿基德一把機甲鑰匙,阿基德用這把鑰匙把機甲各種開關打開,簡直就是手忙腳亂,遠遠看到了這一景象的巴莉亞,歎口氣對沃裡克說:
“看來這些家夥還是菜鳥啊,開這種破爛機甲,能行嗎?”
“已經沒時間訓練了,就算是菜鳥也得去充數了,聽著你這家夥叫阿基德對吧?升空作戰後你排在隊列的最後麵充數就行。”
這樣說著,巴莉亞操縱自己的那台八代機甲,把機甲手裡的刺槍來回比劃了下說道。
站在最後麵?這就意味著我是炮灰了,確實是用來湊人頭的。而後阿基德也操縱著自己這台機甲活動了一下,機甲的武器為背上的一把重型刺槍與一麵能量盾牌,這表明這幫波蘭老兵很是貼心,因為沒經過錘煉的,根本是無法把機甲的刺槍與盾牌運用靈活的,所以這把重型刺槍對卡拉比斯來說,實際等於長矛,盾牌隻是個保命的擺設。
“記住,過一會空中戰鬥隻要把刺槍的頭,對準敵人就行,至於鐳射槍,那玩意你不會用。”
那名波蘭軍士官囑咐道,然後拍了拍阿基德的肩膀,把自己的飛行頭盔戴好了——很可惜,這時候的阿基德連頭盔都沒有,他的裝具全是七拚八湊的,談不上完整。
“波蘭軍團官兵們,列隊,準備聽取號聲。”巴莉亞親自舉著掛有三角形“火舌”旗的刺槍飛到空中查點數量,結果連被解放的自由民,整個機甲隊也不過四十台左右。
“算了,有多少算多少吧。”
隨即在轟鳴聲裡,殘全不全的波蘭軍機甲隊,與其餘幾個機甲小隊一起,列成縱隊衝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