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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布裡塔尼亞最強的騎士軍團圓桌騎士中,能將你的手傷到這種程度的也隻有那家夥了。
畢竟能配得上閃光的瑪麗安娜的另一柄劍也隻有他了。
隻不過作為交換的代價卻是他的命。被稱為布裡塔尼亞最強、最高的騎士卻掀起反旗,背叛了主君的那個男人如今躺在這個宮殿的一角,被熊熊火焰包圍著。
除了火焰,他的胸前還依然插著瑪麗安娜所失去的另一柄劍。
“做得好瑪麗安娜。”
“一切為了帝國和陛下。”
瑪麗安娜微微垂下了眼簾,皇帝的目光從瑪麗安娜身上移開,轉向倒在血泊中的數名士兵。
僅僅幾小時前,他們還是守護皇帝的衛兵。然而如今卻完全變了隻是謀反者的屍體。
銷魯魯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張開的嘴又歎了一口氣。
陰謀、欲望、滿足自我、背叛這個國家還是未變啊,全都是些謊言。甚至連原本以守護皇帝為無上光榮的圓桌騎士最後都把劍指向了自己的主君和皇帝。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謊言該多好啊?”這個向來自信與威嚴滿滿的人,非常難得說出如此帶有自嘲氣息的話來。但他的心情瑪麗安娜也明白。這個國家現在明明不是應該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確實,夏魯魯在為數眾多的皇位繼承人中並不是地位特彆高的皇族。隻是在先帝強烈的希望,新興中流階級、財團的大力支持下才能繼承皇位。因此,他被一部分保守的皇族和大貴族所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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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不滿為何會演變成如此效率低下的暴亂呢?虎視眈眈的鄰國們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乾涉帝國的內政呢?況且連守護皇帝為己任而自傲的圓桌騎士都有參加這個愚蠢的計劃。
“既有外憂而內患更甚。亡國的步伐又一次大大邁進了一步。不覺得如此嗎,第六騎士?”
見麵前的騎士完全不說話,夏魯魯繼續詢問道。
瑪麗安娜低垂著眼簾,咬緊嘴唇,然後決然地搖了搖頭。
“不,隻要有我在,陛下。況且陴斯麥第五騎士瓦爾德施泰因卿也是陛下的同伴,他如今正在堅守城門,也是您的堅強盾牌。”
“那麼,來我身邊,請給我支持吧,瑪麗安娜啊?”
“咦?”這令人出人意料的話讓她驚訝。瑪麗安娜再次抬起頭仰望著麵前的皇帝。明明是如此危急的時刻,少女的臉卻刷地全紅了。
兩人雖然從小相識,但從小到大皇帝還是第一次沒有叫她的姓而直接稱呼其名呢。從一介士官慢慢爬到圓桌騎士以來,真的還隻是十多年來的第一次呢。
“那、那個……”正當瑪麗安娜開口想問的時候,她立即明白了皇帝不,這個男人話中的意思。她對這個身體有著什麼希望、這個男人對自己想說些什麼。
少女的耳垂更加火熱了,同時這也如實反映出少女自身的想法。
驚愕、困惑、羞恥、迷惘,在翻卷盤旋的感情漩渦中,最後瑪麗安娜的臉上浮現出了毫不動搖的決意,她用力地低下了頭。
“在下謹遵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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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瑪麗安娜身上。寂靜中,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傷的神情。
“或許會讓你後悔。”也就是可以說男人的意思是並不打算強製,但是瑪麗安娜搖了搖頭,“絕無此事。我會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
這也是你自身的幸福嗎?夏魯魯首次幽幽地笑了,真是豪言壯語啊。瑪麗安娜,就是你了。
“是的,我的陛下。”
在硝煙與鮮血的氣息中,男人緩緩伸出了手,這雙手雖然稍稍有些笨拙,但確實把其中蘊藏著的深刻含意傳遞到少女手中。
皇曆一九九七年五月六日,也被稱為草月參之日
之後被稱為血之紋章事件的這場帝國曆史中最大規模的皇室鬥爭中,多達兩千五百人被逮捕,現存十一名圓桌騎士中六位被誅殺,三位被逮捕、拘禁之後處刑,從而引起前所未有的黑暗大肅清。
帷幕漸漸落下,隨後鬥爭的勝利者皇帝夏魯魯迎娶身為圓桌騎士之一的少女為妃,從整件事件規模來看,這似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它對後續曆史的影響卻是無以倫比的,可以說正是這件事成了後續的一係列事件的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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