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以說,現階段剛剛步入民主國家布列塔尼亞的人們將走向何方還是個未知數。
總之先暫時成立了以修奈澤爾為首臨時政府,進行修改以前的國家法律等等工作。
不過僅僅如此小的工作麵臨的問題也是困難重重。暫不提貴族製度與殖民地的支配問題,特彆是再是否完全廢除皇室這個問題上,持有否定意見的人在國內很多。
他們認為民主製度可以作為國體,但是在政治權利觸及不到的範圍之內皇室還是可以保留最終的結果或許會演變成如此,雖然這僅僅隻是猜想而已。
更何況如今就算是在超合眾國內部,像日本和z華聯邦這種理事國也都是君主製。所以儘管像eu的蕾拉和帝國內部民主派劉宣等堅決主張實行共和體製。最終的結果布列塔尼亞還是作為立憲君主製國家加入了超合眾國。
不過話雖如此,本著不能再讓以前的帝國複蘇這一原則,隻有這點是可以明確的。不管是人們或是國家都已經投身於全新的激流動蕩之中,即使懷抱著對逝去帝國的記憶,但卻更相信會有美好的明天。
“苟延殘喘,不知道最終是幸福還是不幸。對於這個完全依靠主觀意見的命題,現在的我也給不出絕對正解。不過也許隻有一點可以肯定,此時的人們都曆經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時代。隨著時光的流逝,未來變化莫測,不管願不願意,置身於曆史洪流中的任何人不得不隨之變化。我是如此,恐怕其他的所有人也是如此想的吧?”
若乾年後,一位布列塔尼亞的少女再寫給舊識友人的書簡中這樣寫道。在舊帝政布列塔尼亞時代她名叫阿尼婭阿爾斯托萊姆,曾經位列布裡塔尼亞皇帝直屬的騎士圓桌騎士中的第六騎士。
在遼闊的地下空間裡,林立著被譽為是這個博物館的點睛之筆的展品。
原本建造這個布列塔尼亞紀念博物館既是為了展示關於帝政時代布裡塔尼亞的曆史,也是為了向後世傳遞這段曲折動蕩的時代中的觀念。順便一提的是,在建造博物館的資金上給予全麵援助的團體名叫orc。一方麵,它是一個為了支援在四年前的戰爭中荒廢的布列塔尼亞本土以及曾經是舊殖民地的各國在戰後複興的團體。
另一方麵,它也是很熱心支持布裡塔尼亞史書編撰的組織。在戰爭中燒毀的前帝都潘德拉宮修建這樣的博物館,不僅是以土地重新再生為目的,同時也是作為史跡保護活動中的一環。
館內以法國的拿破侖時代,記錄著歐洲大陸向新大陸遷徙的布列塔尼亞師祖們的文獻、繪畫等,圍繞著布列塔尼亞數百年的曆史資料大多展示其中。
另外還有曆代的皇帝在登基儀式上用的皇冠、寶劍。這些物品也許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上唯一到了近代,貴族文化也沒有荒廢的布列塔尼亞特有的藝術品。在以前的帝政布列塔尼亞它是權勢的象征,是絕對不會向公眾展示的物品,如今卻作為曆史資料的一部分任何人都可以觀賞。在有思想的人眼中,大概能夠感覺到時代的變遷吧。
當權利變成了曆史,也舊等同於這種權利與權利之下支配的時代已經完全被消滅了。
雖然博物館內展示的物品在史學上都是具有極高的價值,不過單從引人矚目這一點來說,還是要數陳列在地下室的那些曾經帝國軍隊戰無不勝的存在更吸引人。
“嗚哇……”
在賽西爾的帶領下,米蕾一踏入這個地下的空間,就不由自主發出驚歎的聲音。
透過身旁光滑的門扉,可以看到裡麵整齊肅立著許多巨大的機械騎士這就是人型自在戰鬥裝甲騎士knightare。在近代它是布列塔尼亞強大的象征,作為曆史資料沒有比它更加適合的了。
並且它的種類千差萬彆。從僅僅是試作品的第一、第二世代型機體開始,到戰爭結束前後登場的第九世代型機體都一一陳列其中。
手中拿著電子鑰匙的賽西爾轉身看著吃驚的米蕾,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微無奈的苦笑。
雖然看到你很感興趣,我也很高興。不過遺憾的是,陳列在這裡的展品在兩個月的開幕儀式之後會不會向普通觀眾開放還得看當今微妙的形勢。
咦?不公開嗎?米蕾向賽西爾詢問道,她反複嘀咕著太浪費了。
也許是感慨自己人生十年最重要的科研成果就這樣變成了落灰的廢品堆,賽西爾還是一臉苦笑,輕輕點了點頭。
因為各種各樣批評很多啊。有人說明明不是軍事博物館,卻展示如此多的武器是否可行之類的,也有人認為,這種行為這不是為戰爭中的布列塔尼亞歌唱讚曲嗎?
“啊啊。原來如此。”米蕾心中默念著,“確實,現在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都處於敏感時期。這種東西若是在數十年之後,或許還有人能夠接受。因為那場戰爭的記憶已經深深紮根於人們的腦海中。”
“所以錄製節目的時候也不能拍攝這裡?”
“正是如此。”在回答米蕾問題的時候,賽西爾輕輕點了點頭。她開始向著展品走去,米蕾也緊跟其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