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終於知道了那天路遠兮為什麼會那樣的激動了。原來表麵上是為迎接儀式上對他們得勝大軍尊嚴的維護,而根本用意竟是為了今天。這個路遠兮果然深謀遠慮,眼光長遠啊。運籌帷幄,攻於計謀。
大家對路遠兮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
“現在變動的兵力,隻有中域和西域。東域兵力已空,南域在千尋羽的掌控之下根本不會參與進來。中域參與變動的兵力有半數之多,而西域幾乎全域參與。”這句話更加的震撼了大家的心靈。
西域一直都是帝國忠實的擁護者,西域主宰者是最大的教派聖恩教,而聖恩教自建國以來就創建了,為的就是教化民眾的思想,宣傳忠君愛國的思想,是帝國統治民眾思想的工具。沒想到這次的變動,整個西域都動了起來。也就是說,聖恩教完全被暗中之人操控了。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路遠兮,都想知道為什麼聖恩教這個皇室創建的教派會在這個時候參與到這次的變故之中。
路遠兮也猜到了大家的心思。“在武家被抄斬之後不久,我大哥路漫兮就剃度了,削發入了聖恩教修行。大哥聰慧無比,又是皇室皇子。深得聖恩教上下賞識,在大哥入教五年後,被聖恩教定為下一任教主的不二人選。”
這更是一句驚天之語,路漫兮不僅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更是聖恩教的下一任教主。這兩個身份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也就是說,一旦路漫兮繼承了皇位,不禁執掌了帝國的軍政大權,而且還操控著人們的思想。軍政思想大權獨攬,他的地位牢不可破。
尋凡問道:“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次變故的幕後人就是路漫兮?”
“是,一定是。”路遠兮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不是說,武家的慘案是他所為呢?”尋凡繼續問道,這也是大家心中的疑問。
“這不一定,大哥展現出對權利的欲望,是在武家被滅門之後。而且那時大哥也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大孩子,我想他還不會生出那樣的心機。而我這些年的調查來看,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武家之事和大哥有關。但大哥對權利的向往,與日俱增。”
“而今在為武家複仇的檔口,發生了這種變故,雖然不能說明,路漫兮一定和武家之事有關,但當年暗害武家之人一定在路漫兮的陣容之中。”司徒悠說道。
“是,應該就是王叔。當年王叔文韜武略,各方麵的能力都在我父皇之上。而當時朝野上的呼聲極大,都認為王叔是繼承皇位的唯一人選。但先皇,也就是我的爺爺。認為王叔太過注重功利,沒有一個王者的仁心。便不顧大家的反對傳位於我父皇。而父皇能夠順利繼承皇位,除了先皇的意思,也和武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所以說,造成王叔沒有繼承皇位的兩個因素,就是先皇和武家。先皇已經逝世,要說誰和王叔仇恨最大,非武家莫屬。”
“我想,如果王叔是武家慘案的元凶,可能是王叔記恨著武家支持父皇的原因。設計陷害了武家,還想要謀奪皇位。而據我分析,在武家被滅門之後。他之所以沒有繼續實施篡國之舉,是因為征叔臨死之前的那句,讓前來營救他的那些軍中大佬們回去各司其職。武家雖然被滅門,但威望還在,要是那時王叔舉兵造反,勢必會遭到武家軍的抵死反抗,也會暴露他是陷害武家元凶的真像。”
“而他竟然一等就是這麼多年,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未有動作。但無論怎樣,若是王叔所為。他的用意何其險惡。他是要陷害武家,報當年失去皇位之仇。同時希望有人來營救武家,把武家掌控的軍隊要員一網打儘。從而一舉奪取軍隊的控製權,但被征叔臨死之前的一句話瓦解了。”
“當然,這都是猜測,但可能性極大,隻是沒有有利的證據。”路程是武家滅門慘案的元凶幾乎可以板上釘釘了。
自始至終武戰都沒有說話,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幾乎就沒有說過幾句話。現在聽路遠兮分析著當年之事,一股殺氣湧上來。大家都能感知到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
路遠兮上前一步,握住武戰的雙手。“戰哥,稍安勿躁。這次變故之後,武家的仇人到底是誰,一定會水落石出。另外,而今天下再亂,這裡也隻有戰哥一人可以有調動兵力,做出應對的能力。戰哥當以大局為重。”
路遠兮的話使武戰冷靜下來,他家是世代的守護家族。那種血液中守護這片大陸子民的思想根深蒂固,深植骨髓。如今天下再亂,他這個守護家族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就要把自己家族的使命完成。
“也好。”武戰並沒有推辭。“管飄然,林驚風聽令。”
“在。”二人出列。
“你二人在這裡各自挑選百人,速速趕往三山城,各自帶領本部人馬。分兵趕往兵亂之處,若那裡的兵將敢於暴動,殺無赦。”
“小遠,你將兵亂之處的位置,地形和兵力部署情況,告知他們二位。”
“風飛揚,嶽超群聽令。你二人也挑選百人,隨同管林二位將軍一同前往三山城,協助第一軍守護三山城,防止南域再次來襲。若南域來襲,隻需撐起源氣護罩,護佑三山城不被南域大軍攻破即可。”
“步雲天何在,你也趕往三山城。帶領那裡的我本部人馬,喬裝之後趕往京城,但不要過快,緩緩行軍即可。”
武戰的各道軍令頒布的有條不紊,讓大家終於見到了武家的領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