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瘦弱男子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老婆正倚在門邊,望穿秋水,正準備關門,不成想自己的丈夫,在此之時,竟然是回家了,不然的話,正想著找幾個人,去呂鎮找尋,找不著的話,這便打算不活了,否則,作為寡婦活在荒村,隻能是便宜了馮大爺之流。
正準備進屋門,這便聽見老婆說了,王叔死了,一天前就已然是去世,這不,王叔家的人來到了荒村,因為人手之不夠,這便想找瘦弱男子去幫忙來著,恰好瘦弱男子不在家,這便匆匆離去,乾彆的事情去了。
“是嗎,也就是說,當我在呂鎮趕集的時候,王叔就已然是不在人世了?”瘦弱男子如此問道。
“是呀,說是在劃渡船之時,看見河水裡有個小孩,這便跳下水去救人,屆時正漲著洪水,不時之間,這便不再浮出水麵,竟是永遠地去了。”老婆如此回答,很是惋惜,因為覺得這王叔無論如何也算是個好人,而好人怎麼就這麼不長命呢,真是蒼天無眼哪。
瘦弱男子回想著自己過河時的情景,那時自己準備過河,因為大船開走了,想要回到荒村,唯一之辦法,亦隻有靠走路了,走路的話,得先渡河,卻在渡河之時,發現這渡船泊在河邊,靜靜的,有些令人磣得慌,甚至不敢上那渡船,不過,因為回家心急,一時之間,也不管這麼多了,跳上了渡船,這才發現這王叔的渡船竟然是沒有人。
此時回想起來,瘦弱男子不能不有所害怕,此時記得自己尚且沒有付渡船錢,本來以為沒有人看船,這便想撿個便宜,乾脆不給錢得了,哪知道這王叔已然是不在人世了,不然的話,怎麼敢不給錢呢?
瘦弱男子想到了這事,這便提著一捆紙錢下了小河,得去補些錢給王叔,不然的話,欠人家的錢,此無論如何是有些愧疚的,這便下了小河邊,靜靜地為王叔燒起紙錢來了,雖然不多,卻足以彌補自己欠下的渡船費,燒完了紙錢,此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舒服多了,見夜色已深,不便再呆在小河邊,不然的話,可能會碰到何不堪之物事,無端嚇著了自己,此亦是不好了。
這天,瘦弱男子出了屋門,得去大山上乾活,不然的話,這天長日久的,天天呆在家裡,亦斷不是個事,沒了錢,屆時自己的女人不要自己了,隨便跟著一個人走了,去了遠方,這便不妥,自己要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她呢?
在大山上乾活之時,到天色夜將下來了,這便準備離去,因為大山上,一時之間,根本就看不到人了,隻有自己一人尚且呆在大山忙碌著,想多多地賺些錢給自己的女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過得比人家差,不然的話,沒有一串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此無論如何亦是說不過去,甚至會產生自卑心理,作為丈夫,怎麼能如此不儘責呢?
乾活有些累了,瘦弱男子這便坐在大山上,因為此處比較高,荒村方圓幾裡之內,甚至包括呂鎮,幾乎都可以看得到,而在這個時候,聽見在王叔的屋子門前,聚集了不少的人,正為王叔忙碌著,送這位好人最後一程吧。
卻在此時,瘦弱男子看見王叔站在自己的麵前,低著頭,不太看得清他的真麵目,似乎不敢見人,隻是這麼站在瘦弱男子身邊,不說話,也不走開,倒像是瘦弱男子欠了他什麼東西似的,不然的話,在此黃昏天色將冥之時,何至於無端站在自己的麵前呢?
“是王叔嗎?”瘦弱男子問了一聲,因為王叔平日為人之好,荒村之人,過渡之時,身上沒錢的話,王叔也不要了,白白渡人家過河。
聽見瘦弱男子這麼發問,王叔也不作聲,隻是靜靜地站在這瘦弱男子麵前,似乎想問他要渡船錢,因為這瘦弱男子過河之時,並沒有付錢,這對於靠擺渡為生的王叔來說,似乎不太妥當,因為王叔也要吃飯,生病了也要去看醫生,此時白白過河,上哪兒也說不過去不是,這便在離開人世之時,上瘦弱男子這兒來了,得把瘦弱男子欠下的錢收回來,這樣的話,去了那邊,也比較安心。
瘦弱男子還以為,在小河邊燒了一點點紙錢,便可以了卻此事,哪知道根本不行,王叔不是傻子,知道那一點紙錢根本就不值錢,不然的話,此時亦不至於上瘦弱男子這兒討錢來了,無論如何,瘦弱男子得付這渡船錢,這是天經地義的。
但是,瘦弱男子拒不付錢,見這王叔站在自己麵前,知道他不過是個死人,一時何懼之有,這便啐了一口,旋即離去,斷不敢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大山上隻有自己一人,與此物相對,此無論如何有些不妥。
見瘦弱男子逃亡,王叔此時也不追,隻是站在這大田邊,一時之間,隻好是作罷,作為荒村的一個好人,王叔沒有這麼下作。瘦弱男子此時手裡握著把刀,這是上大山時隨身攜帶著的,就怕碰到一些歹徒猛獸之類的,屆時沒有一個防身器物,這便等於是送死,為防萬一,這便帶上了這把刀,準備隨時對付那些害人的東西。
瘦弱男子因為欺負此物不過是個死人,不用與之多說什麼,不要說給錢了,自己不打死他已然是對他有恩了,此時還想問自己要錢嗎,門都沒有。瘦弱男子也全靠這麼小氣,不然的話,憑他的那點力氣,想在荒村好好活人,此無論如何是不成的,甚至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對於瘦弱男子之逃去,王叔沒有追,也追不上,因為作為死去的人,這較比病人尚且不如,如何有力氣追瘦弱男子?這便慢慢地走下山來了,想把這瘦弱男子欠下自己的錢討回來,不然的話,自己這便要離開人世了,獨自去了陰間,跋山涉水的,身上沒幾個錢,此亦是不妥。
不過,看到這瘦弱男子不肯付錢,這便也沒有辦法了,得繼續往前走去,打算不要這錢算了。自己不過是路過此地,不然的話,未碰到這瘦弱男子,區區幾毛錢,當然也是不放在眼裡的,既然是碰到了,不要回來了,讓人知道了,會不會說自己有點傻呢?
瘦弱男子逃去了,七拐八拐的,終於是把這王叔擺脫了,不然的話,讓此人抓住了,自己還不得嚇得不行,甚至嚇暈死了也是有可能的,好在,自己總算是逃離了大山,因為大山上,此時幾乎是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再要呆下去,萬一王叔憤怒了,或者是要打起人來,這卻要如何是好呢?
一進了自己的屋子,瘦弱男子這便火速關上屋門,斷不敢再開,關上之後,發覺不妥,因為裡麵並沒有什麼抵擋之物,萬一王叔要闖進自己的屋子,這卻要如何是好呢?這便出了屋門,獨自以瘦弱之軀,走了一陣子,當然不敢走遠,這便把一塊滾圓滾圓的石頭滾進了自己的屋門,以之靠在大門上,如此一來,縱使是王叔來了,想必亦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吧。
到了晚上睡覺之時,瘦弱男子尚且因為害怕之緣故,這便對自己的老婆說了,想鑽進她的褲襠裡躲&nbp;躲,不然的話,萬一王叔來了,逮住了自己,這也不是個事,可能直接就被王叔抓進陰間去了。當然,對於瘦弱男子如此之要求,當時就受到自己老婆一頓毒打,做人如此下賤,還做什麼人,這便甚至不打算理會此人了。
夜已然深了,瘦弱男子躺在床上,此時覺得不妥,想要成功避免這王叔之抓捕,最好之辦法,還是得找個地方,一個像洞一樣的地方躲進去了,不然的話,可能會死在王叔的手裡,可是此時能鑽什麼洞呢,不要說洞了,能有這麼間屋子讓自己避避風雨,這已然是上蒼特彆對自己開恩了,自己難道還不知足嗎?
正當瘦弱男子躺在床上想著怎麼才能躲開這王叔,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已然是鑽進了一個洞裡了,有了這個洞,那麼這一切皆不成問題,因為隻要守住了這洞口,那麼任是天大的禍事,亦是拿自己沒有辦法。
在這座洞裡,洞頂放著綠光,照得一切看上去,皆是非常之明朗,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眼前有個物事,不過因為光線不太充足之緣故,看不太真切,隻是覺得有這麼個物事掛在半空,這便湊上前去一看,這特麼是什麼呀,不是一具棺材嗎?
瘦弱男子非常之害怕,躲來躲去的,本來想呆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卻無端到了此地,尚且看到這麼一具棺材懸掛在半空,也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又無繩索又無支撐點,憑空漂浮著,心想這特麼也太離譜了吧,是不是自己有神經病了呢?
運氣之不好,已然是到了無可救藥之地步了,瘦弱男子此時想呀,自己之一切不好的運氣,十之**可能就是拜此物之所賜,這便對之懷恨在心,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準了此物,這一石頭打去,正好是打在這棺材上,而此物,受了這一石頭,就此飛去,飛離了洞口,不時之間,這便不知漂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見洞外已然是陽光非常之好,這便想出了這個洞,去看看外麵到底怎麼了,卻在此時,發現一條毒蛇扭動著從自己的眼前溜過,此物非常之巨大,幾乎有臉盆粗,如此之物,這要是被咬了一口,卻該如何是好,幸好瘦弱男子並不敢招惹此毒蛇,卻在此時又打起了主意來了,何不把此蛇打死了,這便可以吃一頓蛇肉呀。
如此想著,這便一石頭過去,正好打著了這毒蛇,此時回過頭來,昂著頭,對準了瘦弱男子,就是咬了一口,好在瘦弱男子有石頭在手,此蛇有所忌憚,並不敢過於較真,不然的話,這一下子若是咬實了,這瘦弱男子必死無疑。
……
“起來了,天大亮了,還不去大山上乾活,老想著躲在老娘的褲襠裡,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呢?”此時瘦弱男子的老婆叫醒了瘦弱男子,甚且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巴掌,如此懶惰之人,想過好日子,此隻怕是不成吧。
瘦弱男子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麵,發現自己不過是作了一個夢而已,並沒有住在一個洞裡,也沒有看到毒蛇、棺材之類的物事,這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上了大山,跟著自己的老婆乾活去了,而在大山上,一時熱火朝天,人們快樂地乾著活,不時有人唱著山歌,打著哦嗬,氣氛直是非常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