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老人一時呆在這片村子,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去,因為渾身之無力,沉重得令人想哭,這便不走了,乾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下一步怎麼做,一時之間,也是不得而知,此時天空下起了雨來了,再呆在這屋子外麵,淋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是不妥的,這便鑽進了一戶人家,想借人家的屋子躲躲雨,等天晴了再說吧。
推開屋門往裡麵這麼一看,初時幾乎是什麼也看不到,一片之漆黑,觸目所及,皆是破爛不堪之物事,更有一人躺在這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麵目全非,駭人之至,老人本來有心臟病來著,一看到此物,這便害怕得不行,病發了,斷不敢停留,不然的話,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老人離開了此地,往前奔波著,想找個地方躲躲雨,加上舊病複發,而此地幾乎一個人看不到,真的是詭異之至,本來想逃離此地,卻在走了不多幾步之後,腿上沒了力氣了,一步也不能動,隻好是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正這麼準備逃亡之時,忽然之間,聽見剛才自己誤闖進去的屋子,無端走出一個人來,渾身之穿著,與自己看到了那個死了好久的人非常之相似,而此人,在此半夜時分竟然是叫出了聲來了,似乎是在叫這老人等一下自己,這把老人嚇的,那是要多怕有多怕,此時尿了褲子,加上心臟病複發,在此是非之地絕不能停留,不然的話,後果直是不堪設想。
正這麼想著之時,那屋子裡走出來的人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死死地把這手摳進了自己的肉裡去了,此時想要逃離此地,怕是不成,老人本來想打人來著,卻不知為何,看到此人不像是人,死死地摳住了自己的腿肉,一時之間,非常之疼痛,真的是血流如注。
不過,老人最終還是逃離了此地,擺脫了那人之抱腳,匆匆離去,出了村口,這便想逃往自己的屋子,此時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淚水這便不住地流下來了,一度淋濕了自己的衣服,抬頭看了看天空,大雨如注,嘩嘩地下著,不時之間,這個地方便成了一片水的世界,老人爬行著,因為心臟病複發,根本就站不起來,不然的話,這可能會有生病危險。
正準備逃離此地,卻驀然發現,無數的死人從屋子裡走出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湊到了老人身邊,不住地對著他嗬氣,聞上去,此氣味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臭氣熏天不說,似乎還有毒,因為這氣一嗬到了自己的臉上,這便非常之想睡去,一時之間,在這個村子裡,到處是一片哈哈大笑之聲,使老人非常之後悔,真不該抄近路走進此地,此時好了,這麼多死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似乎想問自己索命來著。
在這些人中,老人看見一人張開了血盆大口,這便趁著老人熟睡之際,邊哈哈大笑著邊湊過來了,準備把這老人吞下自己的肚子裡去,這嘴初看之時,尚且不太大,不過爾爾,卻在湊近了一看,不時之間,這便長大了數倍,足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嚇得老人渾身哆嗦,恨自己不多生兩條腿,不然的話,逃離了此地,那該有多好呀。
但是,老人不能逃了,因為此時非常之犯困,嗬欠連天,這便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而在自己的身邊,一時之間,似乎隻有這一片笑聲了,當然,老人雖然是中了邪,卻明白,這些人不懷好意,至於要把自己怎麼樣,尚且不得而知,落在這夥人的手裡,恐怕絕無生還之希望了。
就這樣,在一片哈哈大笑聲中,老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久之後,這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當老人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不過是一座荒墳,年久失修,累累白骨散落一地,非常之淒涼,此時本來想逃,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然是沒了,似乎是被什麼啃掉了,此時麵對這片墳地,也隻能是徒歎奈何。
不過,年關漸近,再怎麼失敗,亦得回去過年,不然的話,不是個事,這便努力往前爬著,還好,雖然是雙腿沒了,手還在,尚且可以爬回去,不然的話,自己的親人看不到自己,無端讓親人牽掛,此無論如何亦是不好,這便努力往前爬著,一時之間,爬了一段距離之後,這便不想爬了,因為身上已經是沒有力氣,又生了病,這該如何是好呢?
如此爬了一陣子,老人這便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對著累累荒墳,不住地流著淚水,摸了摸身上,賺來的錢悉數不見,裝在口袋裡的,不過隻是幾塊石頭而已,此時沒錢回家,隻有這麼幾塊石頭,卻要如何向自己的親人交待呢?
此時沒了力氣,這便不爬了,坐下來,姑且看看西天的晚霞吧,在此時看去,這晚霞直是非常之美麗,看得這老人亦是激動不已,平生看過的晚霞不少,像這麼好看的,尚且沒有看到過,此時非常之高興,並且自己雖然是斷了腿,卻雙手完好,仍舊可以過上好的日子,想到此處,這便對著上蒼拜了拜,算是自己對天地神靈的一種感謝吧。
不過,此時老人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此事一直以來,頗為困頓自己,在此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之時,這便不住地想了想,想把這個事情搞明白了再踏上黃泉路,不然的話,死得不明不白的,到了陰間,亦是不舒服。
是這樣的,多年以前,老人強暴了一位婦女,當時那位婦女不肯,因為她長相非常之好,多少荒村的人們想著她,而她隻對自己的丈夫情有獨鐘,不然的話,這位老人如此虔誠之至,想把這位婦女搞到手,這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
多方打聽之後,老人知道那位婦女後來與一位姓花的人家生活在一起,生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這位姓花的人家,因為長得比較老土,人們便送他一個外號,叫著花伯來著。當然,此事也是花伯多年的一塊心病,時時想趁老人不注意之時,乾掉他,不然的話,無論什麼時候,自己的心情都是好不起來,此時去外麵闖蕩一年,年關漸近,也便抄了近路,得早早回去過年,不然的話,小花可能會等不及了,而自己的女人可能也會非常之害怕,再者說了,荒村還有那樣不要臉的人,此時趁自己不在家,還不得故伎重施,再度傷害自己的女人?
是以,在這天,花伯匆匆趕回了家裡,在這年關漸近之時,送給自己的家人一些驚喜,至少得送自己寶貝女兒一些項鏈什麼的,而送給自己老婆的東西,這便隻能是給她以保護了,不要讓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老人再度得手,不然的話,以花嬸的脾氣,這便可能自尋短見,上吊身亡了。
花伯匆匆地趕著路,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那怕此時下起了雨,那又如何,自己照樣要走路,此時無論什麼也阻擋不了自己回家的步伐,而看這天空,一時之是,殘陽如血,大雨終於是止住了,正好往家裡趕去,再過差不多一天,花伯就可以與自己的家人們團聚了。
花伯在外麵闖蕩了一年,買回來一把鋒利的大刀,用此刀乾什麼,這也不用多問,不過是想殺了那個老人,因為此人簡直不是人,乾出來的事情,幾乎是缺德之至,使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便準備進入荒村之時,二話不說,把他殺了,不然的話,無法出這一口惡氣,天天讓自己的女人嘲笑自己,說自己是個沒用的男人,這卻要如何是好呢?
卻說老人這天呆在這個破敗的村子,因為雙腿沒了,此時就趴在一塊石頭上,往家的方向不住地爬去,累了之時,這便回想著自己乾過的陳年往事,其中一件便是對花伯的女人做了傷天事,強暴了人家,為此,花伯很多年過去了,尚且沒有與自己說過什麼話呢。
此時想到這事,心裡非常之不受用,準備回去之時,料理完一些事情,這便準備跳河算了。正在這麼想著之時,看見一個人走過來了,此人自己非常之眼熟,不就是花伯嗎,難道他也走這條道路,不怕嗎?
正在這麼想著之時,花伯湊上前來,這便抽出刀來,準備砍了這老人,因為發現此人雙腿斷了,不能走路,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之機會,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這便抽出刀來,亂砍一氣,本來想殺了老人,卻又怕這麼一來,不太妥當,自己可能會犯死罪,因此之故,並不真的打算殺了他,雖然心裡非常之仇視此人。
花伯離去了,因為此時看到不遠處有一頭狼來了。天色不早,月輪漸漸爬上東山,風淒厲地嘯叫著,此時不準備砍殺此人了,因為發現他已然是雙腿斷了,又碰到了狼,這便火速逃離此處,不顧此人之生死,一切的一切都交給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