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黑匪坐在自己的屋子,因為女人之離去,此亦頗為傷心,孤單一人過日子,怎麼說亦是有些淒涼,這便趁著夜色之美好,想出去看看,說不定有了月色之陪伴,尚且能消去一些寂寞亦說不定。拉開屋門,往外一站,天地蒼茫,大霧迷漫,濤濤河水東去,荒村各處,靜悄一片,斷不聞人語狗吠之聲。
格裡木大山又出現了,掛在天空,看上去,頗為雄壯,而在這大山上,不時聽聞有人說話,輕輕地,細細地,不仔細聽,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在這格裡木大山上,三兩盞燈火映襯下,清晰可見那些大樹,大樹上的葉子亦是非常之寬大,足有一般的樹葉之十倍,伸展在天地間,有些甚至蓋在了黑匪的頭頂上,在這有些炎熱的天氣裡,頗能為自己擋去了一些悶熱。
不過,不久之後,一陣大風刮過,格裡木大山這便不見,隻剩下黑匪一人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而在這小河裡,一條龍無端躍出水麵,啪啪地弄著水花,有些水花甚至濺射到黑匪的身上來了,旋即大雨傾盆而下,龍不可再見。黑匪一時頗為困頓,不便再呆在這屋子門前,回到了床上,這便躺下,因為夜色頗為濃鬱,再不睡去,不久之後,這便要天亮了。
一片朦朧之中,看到一女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紅衣紅褲,麵色不甚可見,但這身姿曼妙,氣質之不俗,一看便知是自己的女人,卻見她正吊掛在一根繩子上,在自己的麵前晃悠,看得這黑匪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所措,此時想把自己的女人救下來,卻又根本就動彈不得,隻好是趴伏在床上,就這麼無奈地瞅著。
黑匪女人之漂亮,在荒村也是有名的,更為可貴的是,她在自己最為艱難之時跟了自己,可謂是患難情深,此時卻不知為何,竟然上吊了,難道是自己不夠好,沒有錢,抑或是不經意間拋棄她了?黑匪不得而知,此時隻是看著,而自己的女人靜靜地掛在那根繩子上,晃悠不斷,不時發出陣陣令人可怕的聲音,聽到這聲音,似乎是在求救,黑匪這便爬起來,想把自己的女人放下來,卻不知為何,雖然是爬起來了,卻無論如何夠不著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高高地掛在天上,而係自己女人的繩子,一時之間,不知為何,竟然是吊掛在一輪月亮上了,這便無論如何想把自己的女人弄下來,不然的話,再這麼吊掛一陣子,這便不成了,會壞事的。黑匪撲向自己的女人,卻是差了這麼一點點,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把她抱下來,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呢,咱不是可以商量著辦嗎,何至於自尋短見,做起了傻事,非要把自己吊掛在此繩索上?
黑匪此時跪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向天許諾,願以自己的性命,換自己女人平安,可是這紙燒到一半,這便下起了滂沱大雨,立馬澆滅了這火堆,而自己的女人吊掛在天上,一時半會兒,想下來,隻怕是不成。黑匪這便對天發誓,無論如何得保全自己女人的性命,縱使是把自己的小命抵上,隻要自己的女人能無憂無慮,這便算是值了。
但是,沒有任何效果,自己的女人依舊吊掛在天空,天上此時,無端打起了雷,閃電劃破夜空,甚至撕裂著自己女人的衣服,看著這一切,使黑匪頗為心疼,卻又愛莫能助,隻好是徒歎奈何。為了不使這雷擊打在自己的女人的身上,黑匪此時豎了根高高的杆子,在這杆子一頭綁上了一根電線,如此一來,想必自己的女人不至於出事,不然的話,這天上風雷滾動,稍有不慎,萬一這閃電擊打在人的身上,這便不成,定然會要了她的性命的。
“自殺,不然的話,想你女人活命,這斷然不成。”天空這時有了這麼一個聲音,到底是何許人也,一時半會兒,尚且搞不清楚。
“你說話算數嗎&nbp;?”黑匪問道。
“老身斷不食言。”天空那個聲音如此回答。
聽到這話,黑匪此時萬念俱灰,心想,如果自己的死能夠換回自己的女人的性命,這何嘗不可,卻又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卻在此時,聽見自己的女人不住尖叫,看來自己不去死,想換回自己女人平安,此斷然不可!黑匪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初時也想上吊身亡,卻不知為何,這便感覺到非常之痛苦,隻吊了一半,這便又打住了,何況此時那個吊繩也斷卻,想繼續自儘,此事斷不可為。
為了救自己的女人,黑匪這便找來一把刀,看來,不下點真工夫,不來點狠的,想自己的女人平安無事,這如何可以做到?這便抽出刀來,看了看這鋒利的尖刀,用手這麼一摸,尚且非常之快,隻要這麼一刀下去,插進自己的肚子,&nbp;這便可以救自己的女人了,正打算把這刀插進自己肚子,卻又聽見天空有個聲音出現了,非要如此不可。
黑匪就此打算死去了,隻要自己的女人好好的,自己可以淪為任何東西,那怕是變成了塵土,變成了一陣風,一片草,那又如何,自己照樣是快活的。怕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女人身處絕境,卻又無從下手營救,白白地死在自己的眼前,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如此罷了。
不過,就在此時,聽見自己的女人說話了,叫自己不可如此魯莽,不然的話,說是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聽到此話,黑匪這便放下了尖刀,不敢如此了,卻一時之間,望著吊掛在天空的女人,又無能為力,還真就隻能是不住地哭泣了,不然的話,還能如何?
“立馬自儘,不然的話,老身便會放一把大火,連帶著這天空一起燒了個乾淨,你信不信?”天空這時又出現了這麼個聲音。
“老人家,您千萬不可,您要在下無論做什麼,那怕是去吃屎,去做下濤天罪行,在下絕無怨言,隻求您老人家看在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又沒有文化,隻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她一碼。”黑匪這便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可以,前提是,你馬上自儘,自己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當球踢。”天空之中,那個聲音依然不依不饒,非要弄死自己的女人不可。
“這……”黑匪一時之間,還真是有所害怕,他敢把尖刀插進自己的肚子,但是要自己砍下自己的頭顱,此事有點可怕。
“不要聽她的話,自己逃亡此地,立馬就走,不可停留,不然的話,我會看不起你。”天空中自己的女人如此說道,此時下起了一陣雨,可是這雨竟然是熱的,仔細看去,才知並非是雨,卻是自己女人的眼淚。
聽到此話,黑匪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想逃去吧,這也不成,因為如此一來,自己的女人將成為啥?留在此地,也不可,因為天空那個聲音不允許,唯今之計,亦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此時徘徊猶豫著,死也不成,活也不可。
正於此時,天空還真就燒起了一片大火,似乎真的可能連帶著這天空一起都燒了,看得黑匪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想儘自己一切的力量來澆滅這漫天大火,卻終究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黑匪這便不走了,因為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亦不能逃離,不然的話,自己的女人將萬劫不複,而作為她的男人,自己再怎麼狠心,亦不至於如此無情,這便不走了不逃了,得呆在此,與之共存亡,那怕因此而死於非命,這也認了。
正於此時,天空出現了一個厲鬼,張開了巨口,不時湊到了自己的女人的身邊,不時咬著她的脖子,有時直接就在她的身上喝血來著,看得這黑匪直是非常之憤怒,卻又鞭長莫及,隻能是乾著急,不然還能如何?此時這厲鬼一旦下來,站在這地上了,那麼自己之一腔怒火,將為之傾泄殆儘,那怕是當時而亡,這也願意。
沒有辦法,黑匪此時又想起了自己的槍,尋來尋去,在這屋子之角落裡,還真就找到了,這便扛著槍出去了,見這厲鬼在不住地咬自己的女人,此時怒吼一聲,對著這天空開了一槍,卻發現,這槍根本就沒有打著這厲鬼,倒使自己的女人受了重傷。特麼自己這一槍看來是打在自己女人身上了,不然的話,自己的女人身上為何流出血了,而這天空也下起了雨,這雨看去,不是平時那種顏色,卻是紅色的。
漫天紅雨中,黑匪持槍站立,為了自己的女人,此時也不顧忌這麼多了,卻在開了一槍之後,發現不對勁,這便不敢開槍,因為這麼一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使自己的女人受了重傷。黑匪這便一屁股坐在這自己的屋子門前,而看自己的女人時,一時之間,又忽然不見,不知消失於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