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夜了,門外已然是非常之可怕,大雨不時之間,如就山洪決了堤似的,從天上傾瀉下來,淹沒了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甚至把一些正在沉睡中的小小的船隻亦是毫不留情地淹沒於一片汪洋之中。
在這樣的夜裡,幾乎可以說沒有人膽敢出門,不然的話,萬一碰到一些不乾淨的物事,卻要如何是好,屆時躲也躲不掉,逃無可逃,人生到了此際,縱使是活著,又有何意義?
一般來說,在這樣的大雨之夜,不要說人不敢出去了,就算是一些狗,見到這詭異之至的天氣,亦是蜷縮在破敗的狗洞之中,在心裡默默地罵著娘而已。亦隻是在心裡罵罵罷了,並不敢罵出聲來,否則後果如何,自有天數,屆時出事了,縱使是九天玄女,那怕是玉皇大帝,怕亦是無能為力。
在這樣的大雨之夜,人們都隻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摟著女人,摸著,說著一些個不堪情話罷了,至於出去乾活,那怕是去捉魚亦是不行,否則引起的後果,縱使用屁股想也是可以想得到的,必死無疑!
大雨如注之夜,劉寡婦無奈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窗戶邊嘩嘩地雨聲,加上遠處天地間的一些個不明物事之出沒,腳步聲足有打炮那麼響,一步步,慢慢地走過來了。
劉寡婦無眠,加上獨自一人,無處話淒涼,此時又想起了丈夫,有丈夫在就好了,那怕是打自己,罵自己的壞話,甚至是對自己做出種種下流的動作,這都不在話下。不然的話,沒有丈夫,一個人對付此物事,看來也不太是個事,十之**會出事的,這不,今夜自己可能就不會安然睡在床上,定會出一些事情,至於出什麼事情,一時之間,尚無定論。
巨大的腳步聲,聲震天地,不少石頭,想必在這種震撼下,足可以碎成一片片,碎成粉末,甚至碎成一些看不到的物事。這樣的夜裡,對於彆人可能不算什麼,在劉寡婦看來,卻是無比恐怖之存在,也許明年的今夜就是自己的祭日吧,不然的話,在這麼深沉的夜裡,何至於無端聽到這種不吉利之至的聲音呢,敢情是鬼來了吧?
那種腳步聲,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裡,對於劉寡婦來說,真的是太可怕了,此時甚至想逃去,乾脆出了自己的屋子算了,不然的話,一旦那鬼進了自己的屋子,強行與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卻要如何是好?
劉寡婦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了。那鬼的腳步聲,此直是非常巨大,如此力量,偉岸之至,說是洪荒之力亦不為過,這要是與自己睡在一起,僅憑自己這細皮嫩肉的,怕是承受不了。屆時可能還會為此而送了性命來著,此時不敢呆在屋子裡了,無論如何,卻又不知往什麼地方逃去,門外之大雨,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
“但願那個腳步聲不要朝自己這裡走來吧。”劉寡婦在心裡如此祈禱著,此時,一切的一切,&nbp;亦隻能是靠自己的丈夫之保佑了,否則,明年的今夜就是自己的祭日。
正在默默祈禱之際,有人不斷地拍打著屋門,聲如洪鐘,深沉夜色裡聞去,頗顯恐怖,一度使劉寡婦顫栗不已,卻又拉不開屋門,似乎被什麼東西死死釘住了,此時想出去,除非有力能扛鼎之力量,否則絕無可能。
劉寡婦作為斯文軟弱的女人,深夜麵對此物,能不嚇壞就已然不錯。既然拉不開屋門,一時之間,也不準備離去了,到了外麵,如此惡劣天氣之下,想必呆在外麵亦不安全,尚且不如蜷縮於此,一切等天亮了再說吧。
“開門!!!!”門外叩擊聲更大了,加上天上不斷地打雷,有時閃爍著火光,不知這深沉的夜裡,何以會忽然打雷了呢,往日之此時,一般都是風平浪靜,一派祥和,而今夜到底怎麼了,為何就聽到有人不斷地叩擊著自己的屋門,似乎欲撲進來掐死自己而後快?
劉寡婦此時沒有辦法,平生為人,不是那種蛇蠍心腸,聞到有人如此敲門,不出去應酬一下,似乎顯得有所不妥,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便拉開了屋門,卻在一陣大風呼嘯聲中,隻看到一片之雨霧茫茫,其餘什麼也不可見。
一陣颶風灌進了自己的屋子,在這颶風之中,似乎夾雜著一個人,到底是何人,因為夜色朦朧,根本看之不清,隻是有這麼個模糊的影子,不時之間,轉瞬不見,不知消失於何處矣。
這便關上屋門,因為門外根本就沒有什麼,隻有嘩嘩的大雨不斷地下著,聽不清楚遠處有人的哭泣,而在小河那邊,似乎正傳來一聲暴喝,轉瞬之間,又隨風逝去,無從尋覓矣。
“怎麼會沒人呢,剛才不是聞到有人叩擊屋門嗎,怎麼這會兒,拉開屋門之後,竟然一無所見?”劉寡婦喃喃自語著,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颶風過大,呼嘯著刮過,不少石頭瞬間碎去,有人此時亦無端被攝到天空,四肢揮舞喊著救命,卻在一瞬間,又不知被颶風刮到何處,不見蹤影矣。
劉寡婦關上屋門之後,感覺有些寒冷,衣服濕了不少,此時發抖不已,長此下去,對身體不太好,非感冒不可。這便立馬關上了屋門,不然的話,還真的會出大事,因為在此荒村,縱使是普通一個感冒,亦可能就要了人的性命了。
劉寡婦迅速關上屋門,否則的話,不僅風寒之令人煩惱,而外麵的鬼亦不是好對付的,弄不好,還真的是會出大事。關上屋門之後,劉寡婦蜷縮在角落裡,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正於此時,忽然之間,又聞有人叩擊屋門之聲,聲震天地,力量之大,直是空前絕後,“開門!!!!!”
獨自呆在屋門裡的劉寡婦,麵對此物之叩擊屋門,沒奈何,誰叫自己是寡婦人家呢,若是有丈夫在就好了,可是自己的丈夫怎麼就不在了呢?此時呆在破敗的屋子裡,幽幽啜泣,而門外那物,並不放過,叩擊屋門之聲,更是大得離譜,幸好在這大雨滂沱之夜,一切的一切,在此時通通聽不見,不然的話,劉寡婦一聲呼救,荒村的人們這便會湊上前來,驅趕走了那個叩擊自己屋門的人亦不是不可能。
但在這樣的夜裡,要想呼救,怕是徒勞,大雨太可怕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連門前那鬼的叩擊聲亦是不聞,不然的話,想必知道自己遭難,人們這便會撲過來,為自己幫忙,殺了那鬼亦是有可能的。
此時卻是什麼也做不了,隻好是靜靜地呆在自己的屋子,一切等天亮了再說吧,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卻不成,叩擊聲太大了,再不開門的話,要不了多久,整棟屋子極有可能就此垮掉,為了安全起見,亦隻好是拉開屋門,躥出去了。
出了屋門,站在一株棗樹之下,看了&nbp;看四周,毛也沒有啊,何來如此沉重的叩擊之聲,這不開玩笑嗎?夜色依舊深沉,人家的燈火漸次熄滅,此時根本就什麼也聞聽不到,縱使是自己喊破了喉嚨,想要人家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怕亦是不可能。
既然是沒有人,那麼為何還要站在這屋子門前呢,不時之間,這天上便刮起了一陣風,淡淡天光下看去,在這風中尚且夾雜著一具棺木,到底是為何如此,尚且不得而知。可能是誰家的祖墳,缺德之至,不然的話,到了這大風之夜,何以成了這樣了呢?
好在這棺木隨著一陣颶風漸漸遠去,不時之間,已然是消失不見,唯劉寡婦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此時睡意漸起,不得不關上屋門,趴到床上,睡去了。
本來在大山上乾了一天的活,此時困苦之至,一般之人,此種情況下,定然是呼呼大睡,安然沉入夢鄉去了。劉寡婦不然,趴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雙眼合著,卻是思緒萬千,一會兒看到丈夫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一會兒又看到鬼王了,因此之故,縱使是閉上了眼睛,卻依然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張開眼睛之時,窗戶中透出一線光來,天色大亮,此時得趕緊上山去乾活,否則到了秋天,想要有好的收獲,此直是不可能。劉寡婦拉開屋門,火速上了大山,不時之間,已然是站在自己的田地裡,卻在此時,發現自己的大田,不知為何,竟然是張開了一個個口子,從這口子裡似乎有人正說著話呢,有如哭泣。
“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劉寡婦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正準備乾活之際,這巨大的裂口裡,此時似乎有個人正爬出來,欲在這大田裡與劉寡婦說說情話,做做事情哩。
但是,劉寡婦堅決不從。因為自己對此物不認識,無端要自己委身於此人,那還不如殺了自己來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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