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敢情少秋感覺到的事物,荒村的人們都能感覺得到?不然的話,當少秋聞到這臭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不堪的氣味之時,荒村的人們何以會不住地嘔吐來著,甚且因此而死呢?
臭女人呆在少秋的屋子裡,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反正荒村的人們已然是得罪了自己,沒有那些臭男人之騷擾,自己亦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念及此處,漸漸地灑下了幾滴淚水,啪嗒啪嗒落在地麵之上,瞬時之間,消失不見。
少秋與這臭女人共處一室,身上一時之間,便染上了那些不堪的氣味,荒村的人們,特彆是一些喜歡浪漫的少女們,像小花之流,悄悄地在心裡將之抹了去,似乎永遠也不會再與之有任何來往了。
不知少秋知道臭女人帶給自己的是這麼個效果,心裡到底會作何感想,到底是感謝呢,抑或是要詛咒她來著?
少秋不知道,反正一時之間,對此臭&nbp;女人,那可是非常之不待見,有時逼得急了,尚且起了一歹毒的心思,欲與之同歸於儘,似乎不如此,不足以洗去自己蒙受的恥辱。
今天的臭女人,較比以往,那可是老臭了,使少秋一時之間,真的有種想哭的衝動,不想與這個不堪的女人共處一室,卻又不便過於刻薄,隻好是聽天由命罷了。
一陣陣的臭味熏來,少秋不斷地嘔吐來著,加上肺病纏身,此時幾乎到了無法呼吸將近窒息之地步,本來想趕走此人,可是看到她臉色之莊嚴,神態之嚴肅,尚且懾住了,並不敢得罪一二,怕萬一有何不測發生,自己屆時怕是承受不起。
人們本來正在打牌玩兒,忽然之間聞到了這種味道,興致再高,到了此際,亦是意味索然,提不起神來了,看了看門外,大有離去之意,若非有人強行挽留,早已消失在夜色深處,湮滅於亂風之中了。
此時有人報告來著,說臭女人呆在少秋的屋子,報告者話未說完,鑒於臭氣熏天,滿屋子濁氣橫流,呆在其中,委實不妥,卻又毫無辦法。
人們依舊打著牌玩,相互之間,訴說著一些不堪的往事,有時甚至還相互打趣著,說一些聲名狼藉的寡婦做出的那些風花雪月之事,聊以打發這漫漫長夜。正在這麼說著之時,又是一陣不堪的氣味傳來,與臭女人呆在眾人之中一個樣兒,本來趕走了她,以為一切即將會有所好轉,沒成想依舊是如此臭穢不堪,不少人直接嘔吐起來。
正這時,人們已然快要受不了了,瞬時之間,有人說看到臭女人離開了少秋的屋子了,之後一切的一切恢複了正常,不僅聞不到那股有如死蛇的氣味了,一縷風飄進來,清新的空氣中夾帶著花的香味,直是使人不知為何,心情大好,瞬時之間,哼唱者不在少數,一片之喜氣洋洋,不複之前陰晦壓抑的氣氛了。
人們知道了為什麼,知道了少秋感覺到的事物,人們也一並能感覺到,至於這到底是為何,眾口難調,尚無定論。
有人說少秋是不祥之人,不然的話,斷不會如此,亦有人說了,他是個即將死亡的人,受到了神靈的詛咒,閻王判了他的刑,活不了多久了。
對於這些,少秋直是一無所知,此時呆在自己的那個破敗的屋子,打開書本,無聊地看著,心裡尚且想著少女,不知什麼時候能與之一起去小河邊來著,更不知什麼時候能把她迎娶進門。
總之一切都是不知道,本來打算離開荒村,去一個遙遠的所在過日子,不要每天總是如此之應付各種各樣的事物,處理形形色色的麻煩,本來自己的精力就所剩無幾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少女總是如約而至,不是來送一瓶上好的茶水,便是以借書為理由,拿走一本書,一時之間,與之不即不離,形離而神不散,處於一種撲朔迷離,混混沌沌之中,不知到底算是什麼。
如此過了一天又一天。
這天夜裡,夜色非常之好,掛在天上的月輪,看上去,較比平日似乎也來得更加的美麗,而在那月輪之上呀,此時正有位少女端坐著,不時哼著一支小曲,非常之悅耳,使聽之者呀,心情之煩悶瞬時之間雨打風吹去,消失不見了。
可是不知為何,在這天夜裡,少秋無故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美麗的夢,在那到處是花朵的夢境之中,獨自行走在曠野無人之處,踏著碎碎的月色,吟誦著美妙的詩歌,心情真的是非常之好。
一時之間,尚且不知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隻是不住地往前走去,至於到底去往何處,尚無定論,隻能是不斷往前走去罷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小小的短鬆崗上,一風流女人站著,這女人到底來自何處,為何會站在這無人的山崗,少秋不敢去問,也不想離開,因為發覺呀,那個漂亮的女人不穿衣服來著,這對於少年的少秋來說,還真是莫大的誘惑,一時不舍得離開,怔怔地站在那片山崗邊,看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
那漆黑的長發披肩,豐滿的**,清澈如水的眼眸,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美妙的氣味,在在令人心醉,隻要是個男人,保管會看得神魂顛倒,縱使是立馬死了,那也是無怨無悔。
幸好那個女人並沒有認識少秋,尚且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大山上,空氣既非常之新鮮,月色亦極其之皎潔,身處其中,感受著天地造化之神奇,吞吐著日月之精華,自然是心曠神怡,非常之爽快。
豐腴的女人的身體看得少秋直是死去活來,此時那怕是被人打死了,那也是要看過夠呀。
在此不即不離的距離,看到那個女人身上幾乎所有的地方了,可是忽然之間,發現有些不對勁,似乎這個女人非常之眼熟,略一沉吟,便知道答案了,可不就是黑匪的逝去已久的女人嗎?
在看那個女人的身體之時,耳朵邊響起了陣陣大笑之聲,敢情自己看到的這個不穿衣服的女人其他男人也一並看到了,不然何以會發出如此興奮的笑聲呢?
少秋有些不敢看了,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讓黑匪知道,自己小命可能就沒了,可是自己為何要看到這個女人呢,自己到底身在何處,是在家中,抑或是進入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少秋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不知道到底是來到了夢中,抑或是仍舊呆在現實世界裡。
本來是極其不願意看到黑匪的女人的身體的,可是既然是看到了,此時再不去看,已然是遲了。
少秋哭了,此時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如此之不長進,竟然偷看人家的女人,這一旦讓人知道了,卻要如何是好?何況這女人的丈夫是黑匪這樣的歹徒一樣的存在,自己一介書生,怎麼得罪得起?
本來是往著遠處不斷地逃亡,儘量與這黑匪的女人離得遠些,再遠些,不然的話,黑匪一旦找上門來,後果直是不堪設想,這簡直比刨了人家的祖墳還要可怕!
往前不斷地逃去,唯一希望的就是遠離此是非之地,斷不能再看這個不吉利的女人一眼了,不然的話,人在做天在看,瞬時之間,自己可能就要遭到報應。
往前不斷地逃去,尚且以為擺脫了那個女人,再也不會看到她的身體了,可是不久之後,在少秋的眼前,那個女人又出現了,並且此時之情形較比之前更加的不堪,嚇得少秋瞬息之間,這便哇哇大哭。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之間,聽到天上打了個雷,睜開了眼睛一看,門外不住地閃著閃電,起風了,一片之漆黑之中,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那個女人瞬時之間消失不見,原來不過是作了一個可怕的夢而已。
曠野早已斷了人跡,一切的一切,在此時消失不見,包括那些來往的人們匆匆的腳步,也涵蓋了那些荒山上的石頭、古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然是不存在了,甚至包括少秋自己,一並也消失在這個世界的儘頭。
關上窗戶,長長地悵歎了一聲,躺在床上去了,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夢,自己為何就會夢到這種不堪的怪事呢?
少秋不知道,隻能是默默思考著罷了,不知為何要做這樣的夢,竟然是無緣無故地夢到了人家的女人,一旦讓人知道,後果隻怕是不堪設想。
不過在漆黑的夜裡,回想著那種味道,卻也覺得非常之美妙,有時甚至想呀,反正沒人知道,尚且希望多多做一些這樣的夢。
可能是上天神靈可怕他的孤單,覺得於心不忍,到了夜深人靜之時,這便托夢給他,使之不至於寂寞,甚至也能享受一下這人間的溫暖吧?
怪就怪在,之後的一些日子裡,少秋老是作同一個夢,這就太顯得有些詭異了,有時為了不去做這樣的夢,挨到夜色深了,荒村已然是斷了人跡,亦不肯上床休息。
就怕做這樣的充滿誘惑不堪的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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