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靜靜地躺在屋子裡一塊破的木板上,乾淨的木板非常舒服地迎合著他的背部,屋門不知為何,竟然是自動關閉,把外麵陣陣陰冷的風與一些飄舞的雨絲阻止住了,無法進入。
花伯的傷口漸漸痊愈,不複之前的那翻樣子了,趕緊喝一些進補身體之物,漸漸地,那種下世的感覺沒了,渾身上下,又充滿了力量,準備再躺一陣子便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於來他的屋子門前尋釁滋事!
外麵的惡煞在大雨之中躺了一會兒,感覺到希望渺茫,不敢再呆下去了,拍了拍身上的一些肮臟的東西,旋即離去,趁花伯尚未出門,提前一步離開了,往著大路前方匆匆躥去,瞬時之間便消失不見。
……
花伯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夜色淡了不少,再過一陣子,應該就要天亮了吧,渾身上下,經過一夜的處理,漸漸地康複如初了。
什麼也沒有看到,尚且以為是風呢,不然的話,怎麼會撞得開自己那扇壓上了巨石的大門?
看了一陣子,既然什麼也沒有看到,便準備關上了,得再去躺一會兒,不然的話,照此下去,當真是非常之不堪,況且夜色中似乎刮起了一陣大風,頗有些冷,無論如何得再去睡一陣子。
就在這時,花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漆黑的影子,那影子大概有一座小山那麼大,初時還以為是一片烏雲呢,可是仔細一看,發現那東西竟然還會移動,輪廓模糊,初具人形,卻看不到頭來著,影子一閃,於一陣大風中,旋即消失在遠處,什麼也看不到了都。
花伯啐了一口,覺得真的是背時之至,早知是這麼個東西,才不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呢,可能也會像自己的女人一樣,躲到了人家的家裡去了哈。
看了一陣子,花伯望了望天空,夜色依舊如此濃鬱,幾乎到了化不開的境地,覺得有些冷,這不,他開始不斷地咳嗽,是得進去了,不然的話,一旦感冒了風寒,可能就真的是不好了。
在那個漆黑的背影消失處,有人尖叫著,聲音無比淒慘,就如人家過年殺豬一樣,不過這樣的聲音劃破夜幕之後,漸漸地,又什麼也不存在了。
花伯關上了屋門,準備著好好睡一覺了。
……
老瘦的媳婦砍了那個站在自己屋子門口的男人兩刀之後,似乎覺得砍錯了,那人的長相樣貌與馮大爺相去甚遠,不可能是馮大爺,一時頗為後悔,早知如此,才不砍人呢,這下好了,豈非是鑄成大錯!
老瘦的媳婦此時萬念俱灰,躺在自己的茅屋之中,也沒有什麼心情去關門了,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來著,此時有老瘦在就好了,可是老瘦出了門,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了。
一陣淒涼的風刮進了屋子,老瘦的媳婦本來想去關上了屋門,可是出了這種事情,神誌尚且有些混亂,一心想著那個人的生死,至於自己受不受涼這樣的事情,當真是一點也不重要了。
狂風呼嘯著刮過夜空,茅屋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裡麵旋即變得一片暖和,躺在床上,老瘦的媳婦心情漸漸平複下來了,反正是那人叨擾自己在先,砍他兩刀,也不算是冤枉了他,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有人輕輕地敲叩著屋門,“要人陪嗎?”
“滾!”老瘦的媳婦此時不再想去砍人了,隻能是如此罵了一聲,之後蜷縮在自己的床上,背對著外麵,用被子蒙住了頭,準備不再去聽那種可惡的聲音了。
門嘎地一聲開開了,進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馮大爺,此次進入,那也是因為聽到老瘦的媳婦喊自己,不然的話,才不會來呢。
“要人陪嗎?”馮大爺湊到了老瘦媳婦的床前,如此問了一聲。
“唉。”老瘦的媳婦一時沒奈何,隻好是長長地悵歎一聲,準備接受命運的安排。
正這時,門外似乎閃了個閃電,一聲霹靂過後,大地開始不住地震顫,馮大爺嚇著了,一時不敢造次,隻好是默默地坐在老瘦的媳婦的床前,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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