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花伯依然靜靜地坐在那堆大火邊上,臉帶笑容,伸出雙手,非常享受地烤著火。
如此烤了半夜,到了想睡覺之時,花伯不敢呆在此處了,似乎聽聞到什麼地方傳來陣陣可怕的淒厲的哭聲,可是這樣的聲音到底來自何處,一時之間還真是無法找到,無奈之下,隻好是把自己的耳朵用一塊泥巴封住了,直接就什麼也聽不到了,那怕是小河東去之聲音,到了此時,也一並聽不到了。
那一團大火,直徑幾乎有一公裡之長,一個人烤著,這使花伯覺得到底是有些浪費了,得去找些人來烤,不然的話,如此暴殄天物,恐怕不妥。
懷著這樣的念頭,花伯進了荒村,準備去找些人來一起烤火,畢竟自己一個人是烤,許多人一起烤也是烤。
到了荒村,花伯覺得吧,不能好事人家,想起往日的那些事情,自己去求人家幫個忙,可是那些人怎麼著,直接選擇無視。此時要把這樣的好消息告訴人們,這實在是有些令花伯感到為難,以至於不肯往前走去了,直接就回來了,回到了那堆大火邊,覺得自己渾身不冷了,便揮舞起一些樹枝,撲打著那堆快要熄滅了的大火。
天上漸漸落起雨來了,幾乎無需撲滅,那大火自己就會滅去了,花伯看了看,不準備看下去,覺得再這麼下去,恐怕會出事來著。
正這時,他聽聞到天空似乎有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非要他去拆卸了那座廟不可,說那座廟已然是不起什麼作用了,被鬼占用了,得拆卸掉,重新修葺一座,不然的話,不出三年,荒村即將不成世界。
“我不想去乾那種事情。”花伯如此說道。
“如果你不去的話,”神的聲音如此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你麵前的東西似乎是因為你而落下來墜毀了。”
“我可什麼也沒有做,”花伯為自己辯解道,“怎麼能怪是老子乾的呢?”
“你難道忘記了,”神的聲音依然回蕩在曠野,“你曾經用一塊石頭往天上砸去,就是因為那塊石頭,此直升機才墜毀在此地,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花伯一時語塞。
“隻要你聽話,去把那座廟拆卸了,一切好說,我並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你自可以無憂無慮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這個……”花伯沉吟道,“好吧,我試著去拆卸拆卸,可是萬一拆卸不掉,屆時可要怎麼辦呢?”
“反正你無論如何要把那座廟拆卸掉,”神的聲音無比莊嚴,“不然的話,我就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好吧。”花伯此時想到了少秋,“我一定會把拆廟這件事情做得非常漂亮的。”
說完這話,抬起頭來往四周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看到,隻有一彎月輪懸掛在天空,散布出淡淡的光芒,不過今夜的月輪,在花伯看來,簡直變得非常之不堪,這不,看著看著,他幾乎要哭了。
……
少秋睡不著,似乎聽聞到一陣巨大的響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於是拉開了屋門,往著外麵走去,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遠處一片通紅,燃起一片大火,知道可能是飛機失事,此時準備著邀上幾個人,去營救一下,萬一有生還者呢?
正這時,他看到花伯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不遠處的那片大火漸漸地熄滅了,甚至可以說不存在了都。
“伯伯好。”少秋非常熱情地打著招呼。
“你好你好。”花伯笑著回答。
“伯伯來到此處,”少秋問著,“到底所為何事呢?”
“是這樣的,”花伯開門見山地說道,“明天你得去把那座廟拆嘍。”
“這……”少秋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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