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走了我的瑪瑙?”大佬看著那人的模樣,本能有些害怕,本來不敢把他怎麼樣的,畢竟這種耳朵會動的人,還真不知到底是什麼來路哈。
“我沒有啊,”那人急得耳朵又不住地動起來,瞬時之間頗長大了不少,“誰偷你的東西,彆亂講話啊,小夥子!”
那人用可怕的耳朵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大佬的肩膀,旋即站了起來,準備著離去,不肯呆在此處了,而大佬亦因為沒有什麼證據,不便妄斷,隻好是認命了,不敢去理會此事了。
天氣當真是非常之炎熱,那人邊扇動著自己的耳朵邊往著大街另一頭不斷地走去,那耳朵的威力當真是不俗,輕輕地扇了一扇,便成狂風呼嘯之勢,大街上一片零亂,行人紛紛駐足,不敢胡亂行走,巨大的石頭滾滾而來,有些直接就死於碾壓之下,幾成齏粉。
一片混沌之中,再也不能呆在大街上了,這不,大佬匆匆收拾起東西,隨著人流,邊躲閃著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斷木亂石,邊悄悄溜去,時辰不早,是該回去了。
忽然之間,似乎知道自己上了大當,那耳朵會動的人偷了自己的瑪瑙,準備往前追去,可是不成,抬眼望去,空曠大街上,幾乎斷了人跡,什麼也看不到了都。
“我的寶貝!”大佬跪倒於大街上,呼天搶地來著,縱使無數的斷木撞擊過來,此時也無心情回避了。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大佬看到昏黃燈火下,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隻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呆在空空的街道上而已,不遠處似乎有隻鬼慢慢地湊過來了,不時哈哈大笑來著,似乎在笑著他的落魄。
不能再呆在此大街上了,大佬旋即站了起來,往著自己的屋子而去,到了屋子門前一看,之前的風光不再,替而代之的,不過是一些破敗的物事而已,房門敞開,裡麵一覽無餘,看來早已被洗劫一空,再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了。
大佬獨自坐在空空的屋子前一把椅子上,無數的人漸漸走過來了,不住地笑著,有些人尚且因為笑得過於不堪而喪命,被夥伴抬走,漸漸消失不見。
“古廟倒塌了哈。”不知何處,不時可以聽聞到這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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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聽著這樣的話,知道可能是真的,自己親自建立的那座古廟,此時真的是塌了,這似乎關乎著自己的時運,沒有了菩薩保佑,再想著去賺錢,此實在是不成的。之前賣瑪瑙就是明證。
關上大門,大佬靜靜地坐在走廊上,望著不遠處燈火三兩點,此時非常不堪,心情很壞,甚至也沒有吃飯的**,隻是這麼無意識地望著遠處罷了。
“好好一座古廟,如何忽然之間就垮掉了呢?”大佬在心裡如此念叨著。
正這時,敲門聲起,門外似乎有人來了,大佬旋即站了起來,欲去拉開屋門,迎之進來,共話闊彆之情,或者是隨便閒聊一些無關緊要之事。
門拉開了,進來者,花嬸而已,站在大佬麵前,一時笑容滿麵,給人的印象當真是非常之光鮮。一看到花嬸來了,大佬白天做生意所受之損失帶來的不愉悅,此時不複存在了,準備與之共度良宵,或者是閒話一翻,不然的話,如此一人麵對此不堪之夜,此真的是太恐怖了哈。
“你來所為何事?”大佬開門見山地問了一聲。
“不過是來告訴你罷了,”花嬸從容地說道,“那古廟非是風力吹垮的,確實是人為所致,荒村的人們可以為證。”
“到底是何人如此心術不正,好端端一座古廟非要拆掉了呢?”大佬問著花嬸。
“此事您算是問對人了,”花嬸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就是那個讀書人哈,不知道您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如此下作哈。”
“我把他的。”大佬氣憤得幾乎要站了起來,“老子又沒有招惹他,何至於如此相待呢?”
“是啊,”花嬸再度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荒村的人們都這樣說。”
“他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把古廟搞垮的?”大佬恨恨問道。
“具體不清楚,反正是用一些邪門歪道,趁人不注意,一夜之間便弄垮了古廟。”花嬸嚴肅地回答。
“彆讓老子逮到,”大佬幾乎捶床大吼,“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屆時非宰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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