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本來殘缺的月輪,在大佬看去,卻變得非常圓滿,銀光灑灑,映著河麵,微波粼粼,極其美豔,這使得大佬不禁想到了那位女郎,能一親她的芳澤,與之繾綣一回,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成。
空曠的河邊,幾乎聽聞不到任何聲音,隻寒蟬啼鳴,與水波激蕩之聲相應和,聞去自有種飄然出塵之感。
大佬想象著女郎的樣貌,那種美豔,那份嫵媚,較比月色,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了,之前隻是抱了一下,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正這時,大佬似乎聽到了女郎的歌聲了,能在這河邊悄悄地聞到那種非常撩動人的心靈的歌聲,此對於大佬來說,真的是太感動了,可是仔細聽去,卻又蹤跡杳然,不可捉摸,甚至也不可想象,不知道女郎到底身在何處嘛。
往前略走了一陣子,大佬看到了一隻可怕的死魚,這當然非常煞風景了,簡直可以說晦氣,背時的感覺使得大佬不住地啐著口水,甚至那種想念女郎的感情,亦因為看到了一條可怕的死魚而煙消雲散。
打算回去了,真的是太掃興了,長此下去,知不道還會碰到什麼害人的物事呢。
正準備離去,卻聽到一陣非常美妙的歌聲傳來,簡直了,世間沒有這麼好聽的歌聲了,並且來自那位美豔的女郎,這使得大佬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去,欲看明白到底處於什麼地方。
朦朧月光下,一具棺材擺放在死魚麵前,棺材裡麵不斷地飄出陣陣美妙的歌聲,那歌聲就是之前那位女郎的,對於這個,大佬記得清清楚楚,就在二佬的屋子門口一個不太起眼的旮旯裡,女郎曾經深情地演唱過。
本來看到一條非常可怕的死魚,對於大佬來說就夠晦氣了,此時又碰到一具棺材,並且在棺材邊還躺著一隻死狗。
那確實是條非常難看的死狗,臨死前不知看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極其驚恐,做出想逃的動作,可是最後無奈地定格為一種非常絕望的姿態。
大佬啐了一口口水,不想看下去了,準備離去,不然的話,繼續往前,可能還不知道會惹上什麼麻煩。
真的,大佬不敢往前走了,火速撤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女郎站在河邊,本來覺得吧,雖然不喜歡大佬,可是看在有錢的份上,屆時他真的敢於擁抱了自己,那也不去管什麼感情了,直接跟著他走了就是了。
可是,在河邊等了這麼久了,等到月輪幾乎都缺了一個非常大的口子了,甚至搖搖欲墜,要從天幕上落下來了都。
而大佬仍舊沒有出現,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也沒有聞到他的詼諧的話語,映在女郎眼簾的,不過是空空的流水罷了,其他的,幾乎是什麼也不存了哈。
女郎非常掃興地往著二佬的那座臟屋子走去。
……
二佬怔怔地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到了這種地步,作為一個男人,再還有什麼心情去睡呢?
無奈之下,二佬甚至把頭往一株樹上撞去,可是撞了一下,發現呀,有些不對勁,竟然是撞在一個軟軟的物事上,明明是一株樹來著,怎麼就成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了呢?
二佬想不明白,抬起頭來一看,根本就不是什麼樹也,而是女郎的溫柔的身體,此時撫摸著二佬的頭,有種宿命的感覺,覺得自己就隻能配這樣的男人。
小兩口手牽手進了屋門,臟屋子雖然可怕,可是有女郎相陪,再恐怖的存在,那也不成問題了哈。
一進了屋門,外麵便不斷地落起了雨來了,聽聞這種落雨的聲音,女郎感覺到非常詩意浪漫,擁抱著二佬,漸漸地進入夢鄉了。
可是,在夢中,女郎不知為何,夢到的不是二佬,而是大佬。這對她來說,當真是非常困惑,悠悠醒來之後,看到門外的風不斷地吼叫著刮過,女郎有些茫然,不知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安排呢?
正想逃出去,卻在雨中聽聞到有個聲音非常可怕的傳來,那聲音晃過臟屋子門前,旋即消散不見,嚇得女郎隻能是緊緊地抱住了二佬,其他的想法,縱使是再美好,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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